霸总每晚都要我哄入睡+番外(90)

毕竟是她十几年,一朝一夕给故意养出来的。

要是沈和秋突然好了,能说会道了,那才是让她最不悦的。

范荣雁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她把倒给沈和秋的那杯茶往前推了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累了吧,喝口茶歇歇。”

沈和秋摇摇头:“不、不用……”

他吃了抗抑郁的药,最好是不要喝茶。

范荣雁倒也没强求,她让沈和秋回来,也不是让他坐在这里喝茶的。

她端起自己的茶盏喝了一口,而后才慢慢地说:“小秋啊。”

“这次让你回来,除了是你爸爸的意思,我其实也有点忙想让你帮一帮。”

“你爸爸的公司那里最近在扩大规模,投了不少钱,我们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但他偏偏又在这时候从楼梯上摔了。”

“医院那边说是要动手术,但手术费我们一下子没法凑出来……”

“小秋,我们都是一家人,有困难总要互相帮忙。”

“你父亲也不容易,这些年也一直养着你,现在又受了伤,公司情况也不好,你弟弟又还在上学。

“这么多年我们也一直照顾你,就当是为了这个家着想,这笔医药费,小秋你就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处理历史遗留问题啦

易先生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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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这笔医药费,小秋你就出了吧。”

范荣雁说完了话,把手中的空茶盏放回桌上。

她装作目光包容地望向沈和秋,耐心地等待他肯定的回答,眼里却满是算计。

在她看来,沈和秋胆子又小脑子又蠢,她从小根植在沈和秋脑海里的畏惧更是让他没法反抗自己,必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但范荣雁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相反的答案。

“我、我没有钱。”沈和秋磕磕巴巴地说,他的手心出了汗,滑腻腻的。

“我没法、帮忙。”

他知道范荣雁说的不是真话。

从很小的时候,沈和秋就知道范荣雁说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微微抬着下巴,看人的眼神也很假。

范荣雁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沈和秋也会拒绝她,顿时不耐烦地皱起眉:“小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那是你的亲爸爸!你不出钱,是想看着他死吗?”

“我们养了你也有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瞧瞧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点做人的良心!”

她牙尖嘴利,语速又快,一通话下来把不孝的帽子给沈和秋扣得严严实实。

沈和秋本来就有轻微的交流障碍,尤其是在过于紧张和害怕的时候,比如面对着范荣雁的现在。

范荣雁语速快,语气又狠,他没法及时反应过来她说的东西,说话也辩不过她。

于是便只能在范荣雁又一次问他“出不出钱?”的时候拼命摇头,再重复那些他刚才说过的话:“我、我没有钱……”

范荣雁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平时那副温文娴雅的模样也都是做做表面功夫,在沈石清还有其他富太太面前装样子。

她见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又是白费口舌,火气蹭地一下就起来了。

“好啊,你现在都学会跟我顶嘴了?”范荣雁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空茶盏就摔。

她特意朝着沈和秋砸的。

沈和秋吃药后的反应总是比较迟钝,面对突发状况更是如此。

他还未反应过来,茶盏就砸在了他的左小腿上,然后“砰”的一声闷响,滚落在客厅的地毯上。

疼痛在腿上炸裂开来,沈和秋的眼圈一瞬间就被疼得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要漫溢出来。

好疼。

他弯下腰,轻轻地吸着气,觉得小腿似乎只剩下痛觉,其他的知觉都没有了。

范荣雁砸完茶盏,冷着一张脸:“你没钱?你现在都能唱歌上节目了,派头这么大,会没钱?”

“不仅会顶嘴,还懂得撒谎了!”

她拔高的声音又尖又利,刺得沈和秋耳朵疼。

也引来了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的沈涵。

“妈?你好好的又吼什么呢?”沈涵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卷子写到一半,出来上个厕所,就听见范荣雁在楼下又喊又叫的。

“哥?”

沈涵的视线一转,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沈和秋身上。

沈和秋听到这个声音,反射性地浑身一颤。

他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

沈和秋咬着牙,忍痛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往外走。

但却被沈涵一个箭步跑过来拦下。

“哥哥要去哪?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沈涵嬉皮笑脸地说。

沈和秋咬着嘴,眼圈一下子更红了,他一眨眼,一颗眼泪就滚下来。

沈涵见状,神色暧昧地想伸手去摸沈和秋脸上的那颗眼泪。

但被沈和秋避开了。

沈和秋被沈涵拦着,他害怕范荣雁也害怕沈涵,这是从童年开始就被根植在他心里地阴影。

他不敢去推沈涵,也推不过比他高比他壮的沈涵,就拿手机想要联系易先生。

“小涵。”范荣雁喊了一声,表情冷漠轻蔑,“给我把他关到阁楼里。”

既然沈和秋不听话,那就在阁楼里呆一晚上再出来。

到时候,肯定比狗都听话。

沈涵讶异地看了范荣雁一眼,而后又回头去看沈和秋:“怎么,哥哥又像小时候那样惹妈妈生气了?”

他笑嘻嘻地说完,也没等沈和秋说话,一把抢过沈和秋刚刚拿出来想打电话的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可不行啊,哥哥是太久没在家,所以忘记了?”

“不听话可是要被关禁闭的啊。”

手机被抢走,沈和秋下意识就要去拿回来,但却被沈涵一把拽住手腕,拖着往楼梯上走。

沈和秋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他吃痛地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

沈涵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使了更大的力,把拼命挣扎的沈和秋给拘束住,然后生拉硬拽地把人扯上最顶层的小阁楼,一把推进去。

沈和秋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阁楼的地面粗糙不平,他的手撑在地上,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他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却眼睁睁地看着门被沈涵从外面一下子合上了。

“哥哥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吧,等妈妈消气了,就会放你出来了。”沈涵把阁楼的门一锁,下去跟范荣雁交差去了。

小阁楼的窗户之前被人撬坏过一次,现在干脆直接用木板钉死了,透不进半点光。

顶上的灯没法从里面打开,开关在外头。

沈和秋很久没有被关在这么黑的地方过了。

沈涵下楼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消失,耳边的声音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沈和秋的脸色煞白,他的视野里没有一点点光,什么也看不见。

手脚发软,心跳加速。

小腿被茶盏砸到的地方还有刚刚蹭破皮的手都还在疼。

阁楼里许久没有人来,很阴冷。

沈和秋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冷得发抖。

他一呼吸,就能闻见厚重难闻的灰尘味道。

太黑了。

太安静了。

沈和秋慢慢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就像以前每一次被关进阁楼里那样。

他的眼眶酸疼,眼泪不听话地往外滚。

他不要呆在这里。

他想走,他想回家。

他不想要一个人。

他想易先生了。

易晟今天很忙。

上午的那个会一直持续地开到下午,中途参会人员也都只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继续商谈要事。

以至于易晟真正有时间抽空看手机,已经是快到傍晚的事。

他前几天把能推后的工作都暂时推后了,就为了陪家里的小朋友养伤养病,现在这么忙也是因为公司里必须要他本人过目确认的工作,都积压到现在一起处理。

晚上估计还得留下来赶一点进度,才能把积压下来的文件全都处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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