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穿后[娱乐圈](48)

这些人虽瞧不起秦星禾,又不敢当面对秦星禾指指点点,只会将火气撒到荣仔身上。

荣仔处理这种情况已轻车熟路,他笑道:“黄导,您可能不知道我有录音的习惯,我会将这段话原原本本发出去,让大家评个公道出来。”

黄导一时气急,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然而从始至终,荣仔半句嫌钱少的话没说过,甚至暗示都没有,这段录音发出去,吃亏的必是他。

秦星禾粉丝的战斗力向来名不虚传,黄导怂了:“那个……荣仔,不对,荣老师,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荣仔冷笑着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没多久,荣仔收到条转账记录,同时间,黄导给他发消息:【确实是我不该乱说话,您消消气,吃顿好的。】

他嘴贱,破财消灾是最简单的道理,荣仔去洗了个澡才慢悠悠地回他:【也是我冲动了,黄导您别放心里。】

【黄导:是是是。】

-

第二天,秦星禾方回应抠图拍戏是谣传,《青春梦》剧方却有接触过他们,但他们考虑到档期重合,只能拒绝。

果不其然是被溜粉了,禾苗们再次冲进《青春梦》剧组的微博。

越臣粉丝同样憋着口气,只能官宣后狠狠地痛击对家,没想到得到这样的消息,也纷纷冲进剧组微博。

两个死对头的粉丝出奇一致地把炮火对准剧组。

越臣看完最新进展,从房间出去,只见酒店前台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年,少年黑衣黑裤,上身特意套了件毛衣。

秦星禾畏冷,总比别人穿的多些。

越臣兴冲冲地走过去,少年突然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别扭又略带讨好的笑:“臣哥,你来了!”

越臣的动作僵住。

眼前的人眉眼和秦星禾有九成相似,因为疲倦懒的打理的头发歪斜程度也和秦星禾如出一辙,但他不是秦星禾。

秦星禾从不会讨好他,更不会叫他臣哥。

更甚至,他的眼底都没有秦星禾澄澈、桀骜、不屑一顾。

他收回腿,神色严肃:“你是谁?”

“臣哥,我叫孟平,很高兴认识你。”孟平朝越臣走过去,伸出自己略微发红的指尖,朝他撒娇道:“臣哥我手好冷。”

越臣:“……”

鬼一样的寂静。

孟平看着越臣青黑的神色,心道越臣怎么还不帮他捂手。

节目里,越臣不是总帮秦星禾捂手吗?

他继续朝越臣撒娇,语气委屈的仿佛能哭出来:“臣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捂手。”

只见越臣眉头皱了好几下。

已经播出的节目里,越臣也总是这样,一边嫌弃秦星禾,一边把他的手揣到怀里捂着。

孟平正等着越臣帮他捂手时,张冉冉跑了过来,大嗓门道:“臣哥!你起这么早啊!星禾你也来了!”

看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张冉冉小声问道:“怎么了?”

越臣直接转头往回走。

孟平站在原地,学着节目里秦星禾的模样瞪了张冉冉一眼,拎着行李箱朝越臣追过去。

越臣折回房间后直接给秦星禾打电话。

电话过了许久才接,手机里的声音染着浓浓的困倦:“干嘛啊?一大早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越臣深呼吸着问他:“你现在在哪?”

秦星禾道:“我在家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还有孟平的声音:“臣哥,我刚刚才到,酒店里没有我的房间,可以借住在你这吗?”

越臣反锁上门,进入卫生间,听不到孟平的声音后才出声:“你要抛弃我了吗?”

秦星禾隐隐约约从越臣那边听到和自己很像的声音,正想问他,突然听到这一句控诉,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鬼?什么抛弃不抛弃的?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呢?”

越臣:“外面的人是谁?”

秦星禾听不懂:“什么外面的人,我外面没有人!”

越臣:“你人呢?你不是说处理完事情今天过来?外面为什么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他是来代替你的?”

秦星禾依旧没太懂。

想了会,他说道:“越臣,我知道你是我粉丝,粉丝想见偶像的心情很正常,但是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莫名其妙的互穿绑到一起,现在互穿结束,我们该回到各自的轨道不是吗?”

他们本来就是一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哪怕因为意外绑在一起过,那之后也是越离越远。

他和越臣,从来不该有牵扯。

秦星禾没听到越臣说话,自顾自道:“当初你应该也是怕我做出极端的事情才会跟着一起上节目,现在我们穿回来了,没有必要再一起上节目,我已经和节目组申请解约了,你说的那位大概是来补我的空位的。”

越臣出声:“你早就有这种想法是不?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和节目组瞒到现在等人来了才讲。”

秦星禾:“我应该没必要告诉你吧?”

以前是死对头,后来要交朋友,结果无疾而终,现在也算不得多好的关系,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难道因为几句意味不明的话?难道因为几个报复性的吻?

秦星禾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问题,听越臣问道:“我算什么呢?”

秦星禾脱口而出:“陌生人。”

秦星禾听那边的声音都有些失真,只能勉强听出他的意思:“对我而言,你是喜欢的人,想用心守护的人,想不顾一切在一起的人,想告诉全世界的人。而我只是个陌生人,秦星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知道了!写个知道心意的过程都那么费劲。

第41章

他说喜欢自己,他说想守护自己,他说想不顾一切和自己在一起,他说想告诉全世界,他说……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他甚至能从越臣字字珠玑的控诉里听出隐忍的哭腔和崩溃。

在秦星禾的记忆里,哪怕他给越臣闹出再棘手的事,都从来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越臣。

以往,越臣惹他不爽,他可以简单粗暴地一拳捶到他身上,反倒是现在,听着手机里压抑沉闷的声音,仿佛他也置身于狭窄的卫生间,层层气压围在他周身,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立刻切断电话,阻止低气压蔓延。

房间归于宁静,他的耳朵里却好像装着一个回音室,一遍遍地回荡着越臣刚才的话。

“对我而言,你是喜欢的人,想用心守护的人,想不顾一切在一起的人,想告诉全世界的人。而我只是个陌生人,秦星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心口如同上着发条,控诉的声调每回转一遍,心便紧上一分。

秦星禾双手捂住耳朵,听着牙齿碰撞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睡觉睡觉睡觉!”

这一觉却睡的十分不踏实。

他梦见回到了小时候,穿着衣不挡风的衬衫蹲在墙脚,胳膊肘圈在腿上,双手揪着灌风的裤腿,企图圈住仅存的暖意。这时候,穿着羽绒服的女人朝他走来,拽起他生了冻疮的手便走。

他梦见从威亚上摔下来,摔的全身骨头都快断了,再睁眼时,却只见女人站在床头奚落他:“拍个戏都能摔下来,剧组的进度全被你耽搁了,你倒是当个没事人躺在这逍遥快活,我天天去和剧组点头哈腰和人家道歉……你能做成什么事?”

他梦见……

无数深藏在深处的记忆如上世纪的黑白电影,一幕幕地上演,最终停驻在他歇斯底里的呐喊中:“你觉得我今天的一切全靠你,你怎么不说你穿的衣服、你住的房子,你手里的咖啡全是我赚的钱!这些年你有半点做母亲的样子吗?我不过是你赚钱的工具。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这辈子来给你还债的吗?你配当个母亲吗?你不过是个冷血无情、铁石心肠的恶毒女人!”

看着黑白镜头下女人狰狞难看的脸色,秦星禾猛地从床上坐起。

秦星禾大口喘着气,手掌深陷在柔软的床里,不住地蜷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逃离那个冰冷环境的真实感。

狗子从门上的猫洞里钻进来,跳到床上,头蹭着他的腰迹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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