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栽[娱乐圈]+番外(5)
“不,我不关心他们尴不尴尬,我只希望在节目拍完之前,我俩能有进一步发展。”
众人:“gun——”
项寻是被窦乐强行拽回包厢的,他不怕项寻被女工作人员就地瓜分,就怕这货口没遮拦,当众出柜,要知道这年头帅哥内部消耗太严重,女单身狗们已经很绝望了,不能再在人心口上撒盐,这太影响工作积极性了。
窦导的包厢里相对没那么闹腾,这里几乎都是主创人员,平台方派来“卧底”的制片人也在,就好比同学聚会有教导主任在旁边瞅着,闹不起来。
“小项来晚了啊,先喝点才能坐啊。” 制片人老赵喝得满脸通红,大概是喝嗨了,终于摘了他的标配鸭舌帽,露出“高悬于顶”的发际线,凸脑门儿跟脸皮色差明显,仿佛两色人种。
这档节目窦乐是编剧导演加制片人于一身,原本有着绝对权限,但播出平台是爸爸,人家只会对自己参与或投资的节目砸钱以及大力宣传,所以通常会指派一个自己的制片人过来。
如果不是窦导在圈里有一定的地位,力保摄像团队,拍摄的工作是落不到项寻团队头上的。
项寻在圈里是新人,制片人看不上也正常,对看不上他的人,随便对方什么态度都没所谓,只是怕窦乐在中间难做人,项寻意思着跟老赵喝了两杯。
这些老男人其实挺好忽悠,只要能跟他们“不正经”到一处,起码能混成个酒友。项寻混了这么多年,深谙其道,没多一会儿,赵制片就把着项寻的肩膀跟人称兄道弟了。
“服装师人呢?”艺统忽然问了一句,“他去厕所得有一会儿了吧,别是喝出什么毛病了?”
有其他工作人员说:“是不是去隔壁了?”
服装师是头号赞助商那边指定过来的,这赞助是平台方拉来的另一个爸爸,一个户外运动品牌。人家要求每一期都要有自己品牌的东西出现,或是嘉宾穿品牌方的衣服,或是配户外装备,并且指定了服装师给嘉宾搭配。
只要不涉及节目核心内容,窦导都能让步,他平常对这位服装师客客气气的,其实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到现在连人名字还没记住。
“是小白来着吧?”他只记得人家姓白,长得也挺白净,“那小伙看着就不胜酒力,你们灌人家干嘛。”
谁没事灌他啊,还不是制片人上赶着,强行跟人喝了两杯,谁知道服装师完全不胜酒力,两杯酒喝吐了。
说曹操曹操到,包厢门这时候被打开,一个白净清瘦,但极有气质的青年走了进来。
项寻正跟老赵碰酒呢,冷不丁瞥见进来的人,愣了一下。
而那位喝酒上脸的服装师在看见项寻的那一刻,红脸跟泼了白油漆似的,唰得一下白了。
“白卓你没事吧?”艺统问道,“我正打算去卫生间找你呢。”
“没事。”白卓盯着项寻看了一会儿才低头走到艺统旁边坐下,下意识抓起桌上的酒瓶。
“哎!你怎么还喝啊?”艺统诧异。
“哦,我拿错了,以为是饮料。”白卓又换了瓶饮料。
窦乐觉得气氛莫名诡异,看看项寻再看看白卓,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这两人他娘的不会有一腿吧?
不巧,这俩人还真是有过一大腿。
白卓是项寻的前男友,在一起有小十年吧,前年分了手,两年没见,没想到在节目里遇上了。
不过,已经过去的事项寻从不纠结,何况对方已经找到了“真爱”,两个人在节目里应该也不会打交道,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整个晚上他俩毫无交集。
同志们闹到十二点才散伙,项寻一身疲惫地滚进副驾,打开暖气坐等代驾,这时候窦乐走过来扒车窗,项寻划下一条缝,示意他有屁快放。
窦乐问:“你跟白卓认识?”
“前男友。”项寻实话实说,“不过都过去了,放心不会影响拍摄。”
窦乐看起来一脸不相信,“过去了?我怎么看他好像没过去啊,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刚才我跟他说话,对着我神情古怪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算是已经影响我跟金主爸爸的感情了吧?”
项寻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老乐,我想他大概是把你当‘情敌’了。”
窦乐茫然:“……什么鬼?老子倍儿直。”
项寻打开车门,脚踩在脚踏板上,点了根烟说:“分手导|火索,就是我拒绝了他牵线搭桥的一档节目的拍摄,我说我不会进影视圈。”
窦乐:“……”
操,难怪人家怀疑他跟项寻有一腿,这性质相当于把一盘蚊香给活活掰成钢管,而他就是那祸水的“红颜”。
呸!什么破比喻!
回到家已经将近一点钟 ,项寻摸黑开了门,门只扒开一道缝,一个跟黑夜完美融为一体的家伙便挤了出来,扑在他腿上嗷嗷叫唤。
“……操,你别瞎摸!”项寻摸索着打开墙上的灯,把正拼命拱裆的家伙拎到一边,关门,指着还试图扑上来的黑蛋儿说,“大家都男的,男男授受不亲知道吗,摸你自个的去。”
黑蛋儿是条黑拉布拉多,是前年在西藏捡到的,估计是被人遗弃了,捡到的时候又瘦又小还有病。
项寻从来没有过养活物的念头,因为他连自己都懒得养,他在野外拍摄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受伤或者生病的动物,有的送去了当地的动物保护机构,有的则托给了当地的朋友养。
捡到黑蛋儿后他本来也打算送给朋友,但这狗它碰瓷,它只吃项寻喂的食物,朋友抱回家就绝食,也不肯接受治疗,无奈项寻只好抱回来自己养。
自从有了这倒霉狗,每次回家项寻都感觉自己养的不是狗,而是养了只拆迁队。
“蛋儿,我说这家是狗窝你没意见吧?”项寻站门口的时候有种他是来黑蛋儿窝里做客的感觉,地板上铺满了各种鸡零狗碎,包括但不限于卫生纸,地毯毛,抱枕桌布沙发套……这死狗俨然已经在家里称王称霸了。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床单还活着,如果连最后一块“净土”也不留给他,他说什么也要把这家伙卖了!
黑蛋儿同志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凡是对它不好的言论,它一概装不明白,只瞪着两只黑黝黝的无辜狗眼看你。
“别给老子使美男计,告你不好使。”项寻指着屁股后的家伙骂骂咧咧,一边越过满地狼藉去到卧室,还没进门便两眼一黑,扶着门框深吸了口气。
卧室的床上可谓“横尸遍野”,到处都是碎布头棉花絮,床头墙上贴了一张字条,是黑蛋儿的临时铲屎官项晚留的。
——床单,卒于正月初四,时间不详。
——床垫,卒于正月初五,时间不详。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节哀吧黑蛋儿他爸。
项寻:“…………”
第二天,黑蛋儿就被他爸倒贴卖给了项晚,代价为窦导的半小时采访时间。
“哥,你说话好使吗?你们这节目搞得挺神秘的,还有啥神秘嘉宾,姓窦的见了我就打哈哈,他能让我采访?别是为了甩脱黑蛋儿蒙我吧你。”去节目组的路上,项晚上了项寻的车,跟后座上的黑蛋儿一对眼,一个比一个苦大仇深。
项晚是项寻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某知名杂志的文字记者,想采访窦导挺久了,一直没约上。
项寻:“好使,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节目开拍了需要一定的宣传,他当然同意,但你不能瞎写。”
“我去,哥你现在挺牛逼啊,有面嘿!”项晚从兜里拿出一根肉肠,拆了喂后座的黑蛋儿,“来,难兄,未来几天咱俩又要彼此折磨了。”
“你少喂它这个。”项寻瞅了项晚一眼,“我说它怎么肥了。”
项晚哼笑一声,“要饭就别嫌凉了好吧,你知道你家祖宗有多难伺候吗,我只有喂它肉肠——还得是不含淀粉的肉肠,它才给我好脸,我自己都只能啃淀粉肠!反正我已经让老头买了一箱,哦对了,我准备白天把它送老头那去,最近我忙成狗,没时间遛它,我可不想把一拆迁队放我家。”
项寻:“……”
黑蛋儿:“…………”
“你元宵节回得来吗,老头说要炖猪头肉——哎,那车怎么那么眼熟?”快到节目组楼前时,项晚老远看见门口停了一辆白色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