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今天穿的衣服有几分正式,袖口微微挽起,像一个绅士伯爵一样,他听后温柔地笑了笑:
“还有很多地方都会像你现在看到的这里一样,就算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也不是真正的人人不愁吃不愁穿。”
路辞远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
看到这,黎暝往江潇身边凑了凑:“要是我这么说,他肯定怼我,信么?”
江潇回想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对这个说法给予了肯定。
“所以说,我赌他们超不过这个学期就会在一起了。”黎暝十分肯定地说。
“嗯。”
他们根据得来的情报,也只能找来一个大概的位置,这时候就需要人际交往之花池班长发挥作用了。
池远随便拉住了一位女人,礼貌地问好后,说:“请问您知道秦珈鑫和秦嘉音的家在哪吗?”
女人看着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是珈鑫和嘉音的同学?”
“是。”池远回答。
“你找她干嘛,我们珈鑫和嘉音可都绝对不搞对象。”女人警惕地看着池远。
池远无奈地笑了笑,只能搬出路辞远给他想的理由。
“秦珈鑫同学最近学习态度不佳,我是她班的班长,是班主任让我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说罢,池远还叹了一口气。
女人本来见池远这行为举止和容貌就对他有几分好感,在听到这话后,警戒心放下来一些:“那跟我来吧。”
池远点了点,叫路辞远他们过来。
女人见这么一群朝气蓬勃的孩子,心里不禁高兴起来,但还是保持着那一副强悍的样子带着他们过道。
“对了,您叫什么啊?”路辞远问。
“叫我王姐就行了。”
路辞远点了点头,忍不住问:“王姐,秦珈鑫和秦嘉音在这怎么样?”
一提到这个,王姐脸上不自主地露出几分自豪的意味:“珈鑫成绩好,可惜命不好,但特别能吃苦,长得还漂亮,就是那性格有些......嘉音就特别可爱,成绩也不错,都是双胞胎,性格差别却挺大。”
“你们多关照关照珈鑫和嘉音啊。”王姐说起这个来,表情变得柔情起来,笑意忍不出散发出来。
“一定会的,都是同学。”黎暝应和道。
王姐带他们来到一个小屋子面前,屋前种了几棵树,落叶却被扫的干干净净,堆成了堆,但叶子还是不断地下落。
房屋很朴素,就像黎暝之前在爷爷家住的房子一样,看到这个,黎暝心里暖了一下。
王姐向里面看了看,发现她们两姐妹都没在,也不想把他们拉近屋里坐,幸运的是外面有几个凳,可以凑合凑合。
落座后王姐不知从哪来找来一袋瓜子,对他们说:“不用客气,吃吧吃吧。”
路辞远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
黎暝也捏了一点,倒是付守城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拿的时候手还是抖的,王姐以为是自己态度太凶了,就温和了一些:“没事,吃吧。”
黎暝倒是十分随意,他不经意地问:“珈鑫嘉音同学就住在这里,就她们两个人?”
哪个女人不是颜控呢?王姐见黎暝长得最帅,心里也就更喜欢他,不避讳地说:“是啊,秦晖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只会半月半月不回家地打牌。”说到这,王姐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把瓜子皮扔地上了。
没办法,她只能一点点地捏了起来:“珈鑫这孩子,太爱干净了,把瓜子皮扔地上,她又要说了。”
第49章 碎瓶
“你们是谁,给我滚出老子家。”一个拿着空酒瓶,满脸胡茬,面容和牙齿蜡黄的男人看见他们后,骂道。
王姐见他来后,脸色着实不太好,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脏了眼似的。
不需多言,黎暝他们心里了然,这就是王姐所说的秦珈鑫和秦嘉音的父亲秦晖吧。
“怎么又是你这个泼妇。”秦晖今天没有喝太多的酒,理智尚在,他打量着黎暝他们,发现他们穿着干净得体,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那两个丫头片子的同学吧,那两个丫头不错啊,招来那么多人,我先说好啊,不给个几十万,绝对不嫁。”
付守城见他这样子,简直快被气死了,听见这话,也打消了他想用钱砸死秦晖的想法。
黎暝笑了笑,看着手中的花生淡淡地问:“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
秦晖见他没有看自己,心中生出一股火,听见这话,骂道:“没钱还想娶媳妇,我就算是卖女儿关你什么事,赶紧给我滚。”
路辞远这个暴脾气真的忍不住,抓起一把花生就朝他脸上扔,动作行云流水,全砸在了秦晖脸上。
“艹!你tm全家烂死逼的。”秦晖的污言秽语实在是不堪入目。
王姐根本连眼皮都没有抬,仿佛秦晖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团空气一样,黎暝见状笑了笑,和王姐唠起嗑来。
“这花生不错,好吃。”黎暝赞美道。
王姐笑了笑,把花生往他那边推了推:“这是咱自己家种的,你要是喜欢,一会儿去我家多拿几袋。”
“谢谢王姐,我出市场价格买。”
王姐笑意淡下去几分,颇有女总裁的霸气:“我说送你就送你,哪来那么多事,麻烦。”
黎暝见状只能点点头:“那谢谢王姐了。”
平时王姐拿他空气看,秦晖就已经很不爽,如今来了几个小辈也不把他当回事,尤其是那个最冷淡的男生,别人好歹还看了他一眼,只有他从一开始就没看他一眼,只是一个人剥着花生,一个劲往身边的男孩子那送。
秦晖不禁怒气冲天:“一群司马的玩意,给tm你们脸是不是?”
江潇能感觉到是在骂他,眼睛渐渐抬起,在快看到秦晖的身影时又转了个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仿佛就在说:你不配。
秦晖吧酒瓶子一摔,啪的声音盖住了蝉鸣的聒噪。
绿色的玻璃块散落了一地,却没有一滴液体溅出,地面依然十分干燥。
见状,池远淡淡道:“这酒喝得挺干净啊。”
“穷,没钱买新酒呗。”路辞远立刻反应过来,讥讽道。
池远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些剥好了的花生:“奖励。”
“谢谢班长。”
秦晖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蜡黄的牙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扫了去。”王姐指了指地上的碎酒瓶子,施舍一般地看了他一眼。
“回头让秦珈鑫扫,老子帮他干活,想的美。”秦晖翻了个白眼。
不需多言,付守城已经在脑补了几十万字秦晖这个人渣怎样残害秦珈鑫的事了,攥紧了拳头,咬着嘴唇,若不是黎暝在一边小声说让他忍忍,他怕是已经冲上去揍这个王八蛋了。
黎暝嗓子有些干,但还是心安理得地接着江潇给他递过的花生,吃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还没说秦晖干过什么王八蛋的事呢,就这么气了,一会要是知道了,你不得把秦晖打死。”
黎暝不知道的是付守城已经把秦珈鑫怎么受欺负从刚出生到现在的故事已经编好了,颇有还想编如果他们不管,以后秦珈鑫还会怎么受欺负。
渐渐江潇没有再递给他花生了,反而给他递了一瓶水。
黎暝接过,笑着问:“怎么不给我剥了?”
“你不是不想吃了么?”江潇淡淡地说。
“是么。”黎暝想,嘴长我身上,我说想吃就是想吃,我说不想吃就不想吃。于是果断地回答他,“不,我还想吃。”
江潇看了他一眼,只能无奈地继续剥了。
黎暝是真的再吃就吐了,此所谓上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潇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把剥好的花生自己吃了。
黎暝这次乖乖的,没有再贫嘴了。
这下江潇倒是有些意外了。
黎暝眯了眯眼睛,凑近轻轻说:“我这是怕再闹,男朋友嫌我娇气,甩了我怎么办。”说完,还拍了拍江潇的胸口。
江潇笑了一下回答:“那你男朋友可就太事多了。”
这剧情发展不对啊,不应该是耳尖泛红吗?
尽管如此,黎暝还是面无波澜地回答:“不,家夫只是比较心细而已。”
家夫一次确实把他打败了,江潇忍不出蹭了一下黎暝的脸,眼睫毛也划过他的脸颊,弄得黎暝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