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番外(97)
“颜面……颜面。”穆老七靠在墙上,垂着头自嘲地勾起了唇角,“你也觉得我丢了穆家的脸?”
穆景天抿唇不语。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上进。”穆老七无所谓地耸肩,醉醺醺地撞开穆景天的肩膀,“都觉得我丢了穆家的脸……可别人说我,我不管,你说我……你配吗?”
“娘去世的时候你不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你要管我了,你……你凭什么?”
穆景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穆老七抬起头,满眼都是血丝。
他看了半晌,越看越难过,最后狼狈地转身,奔着酒桌回去了。
“七哥。”和谢小柳聊完的郁声刚巧瞧见了他,兴冲冲地挥手,“七哥,你……哎呀七哥!”
醉醺醺的穆老七抬起头,含泪傻笑一声,然后毫无预兆地跌跪在了地上。
第67章
穆老四见状,疾步跑过去,将穆博天从地上拉了起来。
面如寒霜的穆景天也走了过来:“四哥,我带他上医院。”
“六哥,你快点。”重新骑在穆老四脖子上的郁声吓得直拍胸脯,“七哥肯定病了!”
穆景天抿唇颔首,将满身酒气的穆老七打横抱起,迅速跑出了李家的门。
这一出闹剧并没有引起其他宾客的注意。
李想成和谢小柳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走进了洞房,郁声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穆闻天不顾他的抗议,背着他往李家外走:“闹什么闹?”
郁声没好气地揪穆四哥的头发:“才出来多久啊……我不想回家。”
“不行,咱现在必须回家。”
“都春天了,我要在外面逛逛!”
“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热了,但你是什么情况,自己没点数吗?”穆老四走到车边,将郁声塞进去,“再忍忍,等孩子出生了,你想去哪儿玩,我就带你去哪儿玩。”
郁声顺势一躺,歪在后座上抱怨:“不想生了。”
“乖乖,以后不想就算了,现在……有点迟了啊。”穆老四关车门的手一顿,弯腰钻进车厢,坐在他身侧,耐心地哄,“不喜欢咱的崽啊?”
“什么崽?”郁声捂着刚隆起来一丁点儿弧度的小腹,对穆闻天瞪眼,“是孩子,不是崽。”
“就是个崽儿。”穆闻天不以为意,“还是个在你肚子里的屁大点儿的小崽子。”
郁声:“……”
郁声一句话也懒得和穆四哥说了。
可是郁声能对穆四哥发脾气,却不能对长辈发脾气。
三姨太和穆老爷子也亲切地称他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为“崽”,还热热闹闹地讨论日后谁带他肚子里的小崽。
他们甚至因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三姨太的口红都蹭开了,穆老爷子的烟枪也磕掉了一个角。
郁声急得恨不能站在餐桌上宣布,自己的孩子以后会有名字,不叫什么崽,但可惜的是,他的意见罕见地没能引起全家的重视。
于是,他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是出生后,也还是被称为崽。
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郁声的肚子鼓得像个小西瓜的时候,穆老七还没从医院回来。
穆家人都知道他在装病,懒得管他,唯有穆老六还在每天往他的病房跑。
郁声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撞见了拎着食盒的穆景天,眨巴着眼睛叫六哥。
“来检查?”穆景天温和地望着他隆起的小腹,“跟着点四哥,别乱跑。”
郁声点头:“我很乖的。”
他进医院的时候一直拉着穆闻天的手,松都没松开过呢。
穆景天忍不住勾起唇角,打开食盒,挑了块软和的糖糕递过去:“我做的,你尝尝。”
郁声忙不迭地接过,准备往嘴里塞的时候,忽见不远处的病房里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催促:“六哥,你快去看看七哥吧,我刚刚瞧见他扒着门缝朝外望呢。”
“不急。”穆景天轻轻“啧”了一声,“我陪你等四哥回来,再去找他。”
去拿医生给郁声开的补药的穆老四,十来分钟后才回来。
“你别太惯着老七。”穆老四瞥了眼穆景天手里的食盒,不赞同地蹙眉,“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
穆景天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毕竟比我小几岁,我照顾他,应该的。”
“你呀。”穆老四见郁声挺着肚子左顾右盼,到底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时候不早了,我带声先回家,你看完老七,也早点回来吧。”
说完,拽着时刻想要乱跑的欧米伽,操心操神地离开了医院。
郁声肚子里的崽不太乖。
不仅让郁声吃不下东西,还让他三天两头吐得死去活来。
穆老四愁都愁死了,哪儿还敢碰郁声?
郁声憋了好几个月的欲望无处发泄,便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他在家里闷得发疯,成日闹着要出府。
这不,连去医院都高兴,上车的时候死死扒着门,不肯回家。
“以前你最怕上医院。”穆老四哭笑不得,“现在不怕了?”
“只要不打针……”郁声艰难地从车门缝里挤出来,“四哥,我去晃晃。”
“你晃什么晃?”穆老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回怀里,“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郁声说:“我不,我要晃晃。”
穆老四不为所动。
郁声一咬牙一狠心,转变策略:“小崽也想晃晃。”
为了能迟一点回家,他豁出去了,艰难地吐出了“小崽”这个称呼。
穆闻天果然迟疑,摸着郁声隆起的小腹瞎琢磨。
到底是声想晃晃,还是他肚子里的小崽子想晃晃?
得了,甭管是谁,穆老四都舍不得拒绝。
几分钟以后,医院外面的草坪上一阵风似的跑过一道肚子圆溜溜的身影。
穆老四追悔莫及:“声,你给我回来!”
郁声一溜烟跑出去老远,捧着肚子喘气:“小崽不想回去!”
“妈了个巴子。”穆老四气得发笑,三步并两步追过去,直接把他打横抱在怀里,“小崽子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郁声因为胡闹,不仅被立刻带回了家,还一连好几天只能在院子里放风。
郁声愈发憋得慌,黏糊着穆闻天使劲儿闹。
他挺着肚子,瞅自己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裙:“穿不上了。”
“嗯,是穿不上了。”穆老四警惕地盯着郁声,知道他要作妖,连衣扣都给扣上了。
郁声在炕边踢踢踏踏地走了几步,又幽幽道:“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呀?”
“净瞎说,你好看得不得了。”穆老四愈发紧张,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那四哥为什么不碰我了呢?”
穆老四大声喊冤:“我哪儿没碰你?昨晚还帮你舔了!”
郁声凶巴巴地追问:“四哥只喜欢舔?”
穆老四:“我……”
郁声:“四哥不喜欢插了吗?”
穆老四:“……”
郁声从穆闻天急促的喘息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高高兴兴地扑过去,肚子抵着阿尔法的小腹,嘿哟嘿哟地蹭。
“你真是……欠。”穆老四托起郁声的双腿,将他抱到炕上,俯身凑过去要舔。
郁声却按住了穆四哥的脑袋,高声宣布:“要插。”
“不成,只能舔。”满头大汗的穆老四捏了捏他的屁股蛋。
郁声扭着腰抗拒:“医生都说可以弄了。”
“医生什么时候说的?”穆老四的动作猛地顿住,狐疑地问,“我咋不知道?”
“我问的。”他红着脸承认,“背着你问的。”
穆老四气结:“长本事了啊?大着肚子还去问医生这种事?”
“谁叫四哥老不碰我?”
“那你也该让我去问。”
“四哥才不会问呢。”郁声翻了个身,撩起衣摆,露出股沟里盛开的桂花。
他不等穆闻天上手摸,自个儿的手指先沿着股缝缓缓挪动,指尖不断地摩挲着枝叶的纹路,然后哆哆嗦嗦地滑到湿软的穴口边缘,试探地往里挤。
太久没被滋润过的小嘴紧得厉害,郁声才插了一根手指,人就软了,跌在穆闻天的怀里喘息。
穆老四忍得脸红脖子粗,嗅着空气里逐渐浓重的桂花味儿,快疯了:“你不要命了?”
“真的……真的可以。”郁声一屁股坐到穆四哥的胯间,用湿得不像样子的股缝蹭着硬如烙铁的肉刃,“四哥……来……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