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番外(35)
穆老四含着郁声的手指,在淡淡的血腥气里,尝出了桂花香。
郁声软绵绵地靠在阿尔法的胸口,磨磨蹭蹭地替四哥擦去了鼻子下的血,忽然跳起来:“貂!”
小雪貂还在浴盆边挂着呢。
穆老四闻言,不情不愿地松口,舌尖在郁声的手指上认真地扫了一圈,卷走所有血珠后,意犹未尽道:“我来。”
穆闻天走到屏风后,将趴在浴盆边湿答答的小貂捞起来。
小貂无力地蹬着腿,望着郁声,叽叽直叫。
“四哥,你把貂给我吧。”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心软地恳求,“我抱着它,替它擦擦毛。”
“不用。”穆闻天不为所动,转身拿了条毛巾,把貂丢了上去。
雪貂似乎意识到自己伤了郁声,不再乱叫,而是慢吞吞地在毛巾上滚,再蜷缩成一团,抖毛毛上的水珠。
郁声看了会儿,安下心,注意力从小貂转移到了自己的指尖——他的脸再次涨红,然后意识到,身上除了毛巾……算得上是一丝不挂。
“四哥。”郁声扭捏地揪着毛巾,“你……感觉……”
他最惦记的,还是穆老四的身子。
穆闻天会错了意,随手拎起大氅,裹在了郁声的肩头:“你觉得冷?”
郁声:“……”
郁声不敢直视穆老四的眼睛,咬牙继续问:“四哥,你……你还觉得热吗?”
他记得吃饭时,穆闻天说热,还解开衣扣,露出了喉结。
“热?”穆闻天大惊失色,频频向自己的裤裆看去。
鼓是鼓了一点,问题是,屋里灯火昏暗,郁声应该……应该看不出来吧?
可若是没看出来,为何要不断地旁敲侧击呢?
穆老四在电光石火间,认定郁声看出来了。
也是,他裤裆里鼓鼓囊囊那么一大包,谁看不出来啊?
穆老四有点紧张,又有点得意,差点脱口而出:“四哥看见你就热。”
不过,心底对欧米伽的在意,让穆老四冷静了下来。
郁声是南方来的欧米伽,性子软,说话也含蓄,怕是接受不了太露骨的荤话。
穆老四左思右想,选了个最折中的答案作为回答:“还是有些热,尤其是在你洗澡的时候。”
郁声眼前一亮,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算算时间,从铺子里买来的补身的药,药效就该在他洗澡的时候发作。
“热……热就好。”郁声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想要四哥热。”
他说着,抬起了头,用闪着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闻天。
穆闻天彻底呆住了,在突如其来的“告白”里,头晕目眩,甚至害怕自己在梦中,还偷偷掐了掐手心。
“咝——”
疼是真的,郁声的“告白”也是真的。
穆老四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激动难耐地搂住了郁声的腰:“去炕上。”
郁声懵懵懂懂地点头:“我洗完澡了。”
穆老四揉揉他的脑袋,瞥了眼还在抖毛的小貂,抱着他,大步流星地冲到了炕头。
棉被似云朵般柔软,穆闻天搂着郁声陷进去。
郁声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双腿分开,骑在了四哥的腰上。
他已经顾不上害羞了。
因为他的股间忽地挨上一杆又硬又烫的长枪,随着穆四哥粗重的喘息,不断地弹动。
“声……”穆闻天扯开郁声身上的毛巾,借着橙红色的灯光,瞧他雪白的胸膛,与胸口沾着水的两点红梅。
阿尔法的视线滚烫,眼中似有两点熊熊燃烧的火苗。
“四……四哥……”郁声难堪地抱着胳膊,腰间堆叠着雪白的毛巾,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
他羞涩地往后躲,细腰后浮现出浅浅的腰窝:“你……你……”
你真的有感觉了呀。
“帮帮四哥。”穆闻天屈起腿,将郁声不断向后磨蹭的柔软臀瓣拦下,修长的五指也探进了毛巾。
“四哥!”郁声先前与穆闻天亲热,是在醉酒后,毫无印象,如今清醒至极,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他先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扶着阿尔法结实的臂膀,想要挣扎,然而一声尖叫过后,他已是红了眼眶,瘫软下来,靠着穆闻天屈起的腿,有气无力地颤抖。
穆闻天握住了想握的物件,餍足抬眸。
郁声生得好看,眉眼似三月春桃,含羞带怯,哪怕是哭,也哭得梨花带雨,秀色可餐,眼尾两抹水红,直直飞入了穆闻天的心里。
“怕啊?”躁到现在的穆闻天,懒洋洋地坐直了身子,将郁声圈在怀里,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无奈地叹息,“你四哥我,也怕啊。”
穆闻天怕郁声不喜欢自己。
更怕郁声心里有了别人。
但现在穆闻天不怕了。
因为郁声不仅心里有他,还邀请他洗鸳鸯浴!
这厢,穆老四高兴得唇角含笑,乐开了花。
那边,郁声还在发蒙呢!
他压根没想到,穆四哥的心思已经跑偏了。
郁声随着毛巾下的手,浑浑噩噩地呻吟,只当穆闻天的怕,是平生第一次产生情动的欲望,新鲜之余,心生恐惧,心底竟泛起了怜惜。
四哥好可怜呀……
一个血气方刚的阿尔法,憋了快三十年,如今终于有了感觉,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郁声可怜完穆闻天,又开始纠结握着自己的手。
……那是四哥的手。
他自己都没好好弄过呢。
不到汛期,欧米伽在不用药的情况下,除非对某个阿尔法身上的味道特别敏感,才会情动。
郁声身子不好,别的欧米伽十六岁就有了汛期,他直到不久前,才经历过所有欧米伽都要经历的劫,自然对亲热既恐惧又担忧。
恐惧的是,他真的控制不住破碎的理智;担忧的是……日后总会有一个陌生的阿尔法,在他最失控的时候,掌控他的身体。
那个人,郁声不谙世事时,曾隐晦地期待过。
如今他曾经在心底期待的那个人,忽然有了面容。
……是他十七岁时多了的义兄,穆闻天。
纷乱的情绪充斥着郁声的脑海,让他一瞬间分辨不出,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只知道,穆闻天真的上了手,自己臊得想要逃跑。
原来四哥的隐疾治好了,是这般勇猛。
奈何,穆四哥比郁声想的温柔,也比他想的霸道,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命脉,让他无处可逃。
“四……四哥。”郁声眼角滚落下一行泪,没再管腿间肆虐的手,转而搂住穆闻天的脖子,黏糊糊地扑过去。
柔软的身子撞在结实的胸膛上,他还没来得及喊疼,穆闻天先闷哼着苦笑起来:“声啊,你这是要四哥的命啊?”
“四哥,我……我高兴。”郁声哭哭啼啼,想着明日就去给药铺送匾额,上书妙手回春,谢谢他们治好四哥的隐疾。
他边想,边伸手向穆闻天腿间探去,摸到粗长肿胀的肉刃后,眼里再次涌出了泪花。
郁声喃喃:“好……好大……”
这么大的物件坏了这么些年,四哥定是受了许多常人无法忍受,也无法言说的痛苦。
紧接着,他又担忧起来。
四哥只喝了混了一点点药渣的鸡汤,若是药效持续的时间太短,不也是一种打击吗?
郁声越想越紧张,双手一哆嗦,丢下肉刃,转而捧住穆闻天的脸,指甲轻轻抠着阿尔法下巴上的胡茬,诚恳地说:“四哥……其实,其实……”
穆闻天垂眸望着他,语气格外温柔缱绻:“嗯?”
阿尔法的瞳色比一般人深些,里面酝酿着情潮的时候,仿佛心里只装着一个人。
郁声难堪地避开了穆四哥的视线,红着脸嘟囔了句:“其实,直接……直接泻出来,也……也挺好的。”
穆老四:“……?”
穆老四再一次呆住。
郁声说的是啥玩意儿?
什么叫直接泻出来?
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说泻就泻?
穆老四虽然没实战经验,却也是个正常的阿尔法。
正常的阿尔法会说泻就泻吗?
那自然是不能啊!
穆老四气得想笑,用另一只手捏住郁声瘦削的下巴,凑过去咬他的唇,试图治一治胡言乱语的欧米伽,偏偏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心又软了。
郁声是个没被标记过的欧米伽,不谙世事,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