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番外(33)
穆老四差点呛住:“你打听老七的事做什么?”
“谢小柳说的呀。”郁声有点恨铁不成钢。
在他心里,穆老四是最好的阿尔法,只因为身有隐疾,就备受争议,甚至连欧米伽都找不到,他心疼呢。
穆老四却因为郁声的话,吓得心脏狂跳。
郁声起先是三姨太买给穆老七的通房,若是郁声觉得老七好……他就不仅要提防着外面的阿尔法,还得时刻盯着自己的亲弟弟。
可穆老四也实在做不出对弟弟下手之事。
好在,郁声只说了一嘴,并未再提穆老七,而是继续认认真真地嗦起酸菜。
锅子里的汤沸腾了,热气蒸腾。
郁声吃了满身的汗,再一抬头,发现穆四哥的额头也浮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睛登时一亮:“四哥,你热吗?”
穆老四解了领口的扣子,不以为意:“吃锅子,自然热。”
郁声的眼睛弯了弯,心道,不是锅子热,是药热。
但他不敢高兴得太早,毕竟他只放了一点点,就算穆闻天将汤全喝了,也不及药效的十分之一,可能只是出一出汗,并不会让坏掉的家伙好起来。
不过,热了就好,起码说明,四哥的身子不是彻彻底底地坏了。
郁声越想越高兴,又添了一碗汤:“四哥,等会儿我给你擦擦身子吧,也顺便瞧瞧你肩头的伤。”
“我……”穆闻天顿了顿,想到自己肩头的伤,未免有些犹豫,“自己来也行。”
“四哥自己擦,不小心碰到伤口怎么办?”郁声放下碗筷,固执地摇头,“还是我来。”
他说着,起了身,将干净的帕子浸在温水里,跑到穆闻天身后,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
穆闻天连忙将衣服脱下,露出了脊背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阿尔法的身体素质好,几天的工夫,伤口就结了痂,瞧着也没那么吓人了。
郁声卖力地擦着,指尖拂过温热的皮肤,面颊上涌现出淡淡的红潮。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锅子还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郁声浑身也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他力气小,擦几下就要歇一会儿,最后差点整个人都软在穆闻天的背上,还是扶着椅子才稳住了身形。
其实,穆闻天不是没洗澡。
他爱干净,每日都要沐浴,至于肩上的伤,自然也是会沾到水,不过是仗着身强体壮,伤口就算沾了水,也不耽误结痂罢了。
如此一来,郁声瞧见痂皮,也没有产生怀疑。
穆闻天美滋滋地端坐着,额上的汗越来越多。
起先,阿尔法以为是锅子的缘故,后来,渐渐察觉出异样——不仅是出汗,还有他开始蠢蠢欲动的老二。
穆老四浑身紧绷,余光瞥见郁声弯腰洗帕子,灯火顺着他纤细的腰线滑落,跌在圆润的臀瓣上,浑身登时又是一颤。
“声,你早些回去,晚上怕是又要下雪。”穆闻天清了清嗓子,生怕自己的嗓音太过沙哑,被郁声察觉出端倪,“走吧,我送你回去。”
郁声将帕子绞了,搭在盆边:“不用了四哥,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还想偷偷观察观察药效呢。
于是穆闻天站起又坐下,尴尬地偏过身,看也不敢看郁声的脸:“成,那四哥就不送你了。”
郁声高高兴兴地跑出房门,留下穆闻天一个人坐在桌边,瞪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兀自生闷气。
不就是吃了个锅子吗,他的老二怎么就这么精神了?
穆老四崩溃地执起筷子,扒拉着锅子里剩下的残羹冷炙,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撤了吧。”他走到炕前,披上大氅,遮住身前的尴尬,吩咐下人,“去瞧瞧,郁声回屋了没。”
下人们依言将锅子搬走,没多久,又有人回来,道:“郁声小少爷已经回屋了。”
穆老四这才安心将下人们赶出屋去,独自坐在炕头,硬着头皮看向裤裆。
这么硬着,总归不是事儿。
但穆闻天甚少自己动手弄,一时间,竟然懒得脱裤子。
他满脑子都是郁声软软的臀肉和滑腻腻的大腿根。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穆老四浅浅地尝了尝郁声的滋味,如今对着自己的右手,忽然就有些嫌弃。
郁声多好啊……
穆老四将手指烦躁地插入发间,几番为难后,另一只手还是向欲望低头,一点一点伸向了裤裆。
许久以后,屋内传来了沉闷的喘息。
穆老四脑海中浮现出几日前,喝醉的欧米伽。
欧米伽裸着身子,浑身散发着酒气,软绵绵地瘫在炕上,随着身上游走的手,发出细细的呻吟。
“声……”穆老四仰起头,发茬粘在额角,汗水顺着脖颈滑落,淌进古铜色的颈窝。
阿尔法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情欲:“声……”
被穆闻天念叨的郁声,刚从屋里溜出来。
他揣着手焐子,偷偷摸摸地跑进风雪中,脖子上窝着白花花的貂。
郁声自然是去看穆四哥的。
他想知道那几味药管不管用。
如若管用,总要去药铺多抓些,好根治四哥的隐疾。
若是无用……唉。
郁声在风雪中叹了口气,揣在手焐子里的手暗暗绞紧。
四哥待他好,他也要待四哥好。
他不能让全奉天的人都瞧不起穆四哥!
郁声这么想着,跑进了穆闻天的院子里。
黑灯瞎火,他不敢乱闯,便吸着鼻子,猫在微微透出灯火的窗台下。
北风里,似乎夹杂着一声沙哑压抑的呼唤。
“声……”
好像是……穆四哥在唤他。
第21章
郁声抓了抓脸颊,狐疑地探出头,将下巴搁在窗台上,悄咪咪地往屋子里望。
穆老四居然没点灯。
黑灯瞎火,郁声只瞧见一团很像四哥的人影。
这团人影坐在炕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郁声愈发困惑:四哥喊他做什么呀?
而揉得尽兴的穆老四恍然回首,双目正对窗台上冒出来的黑乎乎的脑袋,登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穆老四:“……”哎哟我去!
穆闻天的手哆嗦起来,指甲不小心划过柱身,疼痛瞬间取代了欲望。
穆老四吸着凉气栽进了棉被。
“四哥!”
这可把猫在窗台下的郁声吓坏了。
他蹦起来,噔噔噔地跑进屋内,摸黑扑到炕上,一通乱摸:“四哥,你怎么了?”
电光石火间,穆老四捂住了腿根,又躲开郁声乱晃的手,鲤鱼打挺般翻身,将欧米伽用棉被罩住,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裤子。
在棉被下的郁声哼哼了两声,被浓郁的白桦气息笼罩,腰软了,人也迷糊了,扭了半天都没能从被子底下扭出来,最后可怜兮兮地喊:“四哥,救命。”
穆老四哭笑不得地将他从被子底下刨出来:“声啊,你蹲窗台下干什么?”
郁声伏在穆闻天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自然是来看鸡汤有没有用的。
但是,郁声不敢说自己的真实目的,怕伤了四哥的自尊心。
他搂着穆闻天的脖子,支支吾吾半晌,憋出了一句半真半假的“我想四哥啦。”
穆闻天不知其中内情,只觉得郁声的回答宛若三月的春风,吹得人心花怒放。
穆闻天一把搂住郁声纤细的腰,哑着嗓子问:“真的?”
他忙不迭地点头。
“那……”刚自己揉过的穆老四,眼底翻涌起压抑的欲望,滚烫的掌心不受控制地贴在了郁声的腰间,“陪四哥歇歇?”
郁声耳朵一红,心虚不已,加之对药效实在好奇,便点了头:“四哥,我去换身衣服。”
“躺着吧,四哥替你去拿。”穆闻天把挣扎着要起身的欧米伽按回去,抬手披上了大氅——阿尔法不仅担心郁声冻着,更想去冷风里清醒清醒。
穆闻天走出门的刹那,心里涌出一丝悔意。
他后悔将郁声留在自己的屋里了。
……这大半宿,要怎么熬?
心里有鬼的穆闻天叹着气,痛并快乐地向郁声的院子里走去。
而躺在炕上的郁声,则将小貂从脖子上捞下来,搂在身前,慢吞吞地蜷缩起来。
他喜欢四哥的屋子。
不仅仅是因为四哥的屋子干净整洁,还因为……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让他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