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不狼,校霸不狂+番外(26)
“那不一样。”
“要不要躺下歇会儿?”
“我有床。”
“那个不舒服。”
“我觉得挺舒服……”
也不知道是谁不自在,两个人就这么吵着闹着,试图掩盖什么,好一会儿以后护士终于听到了响声过来制止了他们,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毫无睡意。
他们两个心情都很不错,当然还带了些激动和雀跃,一眨眼的工夫初恋就这么送出去了,没尝试过,但咬一口尝一尝味道似乎不错,甜滋滋的。
安子祺终于问起了季北风,周思扬没让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就像当时他告诉自己所有事情一样一口气讲了出来,讲完以后安子祺沉默良久,说:“人不是我杀的。”
周思扬坐起来:“我知道。”
“也不是季北风。”
周思扬借着台灯的光看着他:“我猜到了。”
“小伟先是把吴三那群人弄乱了,他本意是想通过你接近曲礼,因为他恨我,曲礼也恨我,而季北风出来之前曲礼只和你们在一块儿,但是那天我的插手搞乱了他的计划。”
“三十年河东是他吧?”
“是,那个帖子更新很久了,之前我没注意过,还是季北风告诉我的,一个熟悉这一片所有社会人,且熟悉我的人。”
“当初温然……”
“告密的是他,组织的也是他,季北风说当时如果我们没有去烂尾楼,可能温然也不会……”
“温然死不死是他的命,和你没关系。”
安子祺偏头看过来,轻笑一声:“我没事儿。”
“谁在乎你有没有事儿。”周思扬嘴硬道。
“本来那天曲礼只叫了我一个人,但是季北风知道了,也去了,而小伟一直跟着曲礼,打起来的时候季北风突然出现把我推开,曲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朝季北风刺,我被一群人围着,来不及赶过去,是小伟从一旁出来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杀了的,我记得曲礼手里的刀没离开过,可他确实倒下了,倒下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的刀刺了季北风好几下,季北风让小伟离开,再之后我过去抢刀,不知道被谁拿石头砸了后背……记不清了。”
“别看我,我去的时候你已经挂那了,那两位一死一活,我没看到小伟。”
“那些人没有一个说出小伟的?”
“没有,他们就说看见曲礼捅季北风,季北风正当防卫,过失杀人。”
“这个案子不难办吧。”安子祺说,“他们都没人管,死了连个收骨灰的人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季北风是进去了,小伟说他会等着季北风出来,季北风让他传话给你,要你好好活着,别再走老路,别找他。”
“我知道了。”
周思扬转转眼珠子,想了想:“季北风是不是欠你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听你说起来是温然对你更好一点,但仔细想想季北风给你的比温然给你的一点都不少,如果不是他欠你什么,那就是他对你……”
“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周思扬:“……”
周思扬气急败坏:“你和阎王爷都说了些什么啊?死了一回跟重生了一样,吃错药了?”
安子祺憋笑:“阎王爷赐予我一本《说话的艺术》,我学了学。”
“你怎么知道?”
“什么?”
“没什么。”
“季北风不欠我的,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当初是文殊,就是陈思淼先找的我,我们成了朋友,有一回陈思淼被人围了,季北风救了他,因为季北风救了他我们去感谢,顺手成了朋友,因为我有主见,注意多,季北风和我说话的时候多,时间长了小伟不高兴了,你知道吧,小伟喜欢季北风。”
“猜到了。”
“小伟把这一切归于陈思淼的出现,但是陈思淼又和季北风没那么熟得很,最后就成了我的错,认识温然以后季北风怕我吃亏,很在意我,他越是在意我小伟就越恨我,他设计让季北风离开我,可季北风可能没看懂他的计划,他越这么做季北风看的我越紧,一开始季北风和我只是朋友,讲义气而已,而且温然那次说实话他不是直接为了我,只是这次出来以后我俩见面聊得第一件事就是他觉得小伟喜欢他。
他说他打听了这两年的事情,不管是帖子还是什么,小伟针对的都是我,尤其是败坏我名声,还说服曲礼找人打我,当然还有找到文殊让文殊传信,他觉得是因为他我才不能好好生活,所以他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他想自己解决,而解决的结果就是他和小伟掰了。
可谁想得到那天小伟还是去了,季北风总是在乎别人做了什么,哪怕小伟的喜欢只是单方面的,他也觉得是他错了,所以这次的顶罪我一点都不好奇。”
“你就没想过季北风也喜欢小伟吗?”
“不是没想过,是不会,小伟太极端了,季北风不会喜欢他的,无关乎性别,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是悲剧。”安子祺动了动,“这是季北风自己说的。”
“不舒服?”
“没有,明天警察还会找我吗?”
“大概吧,虽说人抓起来了,但你毕竟参与了,会问问,不过他们应该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什么不一样的结果,因为那样他们就要推翻重新查。”
“谁和你说的这些?”
“陈思淼,你昏迷的时候他来过,画室请假来的,他让我劝劝你,不管知道什么都不要说,按季北风铺好的路走,还说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窗外霓虹闪烁,周思扬第一次觉得大城市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除了呼吸什么都没有,如果认定了安子祺,那么关于未来他要重新规划一下了。
“安子祺。”
“有其他称呼吗?”安子祺得寸进尺。
“没有。”
“很生硬。”
“爱听不听。”
“嘶~胸口疼。”
“要叫医生吗?”
“不用,你叫声别的我就没事了。”
“你再这样立马分手。”
“你说你嫁妆都收了,怎么也得是离婚吧,离婚手续又麻烦,不然凑合凑合?”
“安子祺。”
“在,你说。”
“没什么,刚才就是想叫叫你,你睡吧,明天不知道怎么样呢。”
周思扬和他对视着,想起了前两天奶奶叫他回家拿鱼汤的场景,他对奶奶说人还没醒,喝不了,奶奶说那等好了回来重新做。
他其实想说谢谢,被安子祺这么一搅和,说不出口了。
安子祺睡得时间太久了,睡意再次涌起之前他一直听周思扬给他讲这段时间和安子睿聊天的事,听到钱和结婚的时候他明显的失神,但听到安子睿讲他小时候丑事的时候又想埋头,他们小声说着话,尽量不惊扰外面的护士。
第二天天蒙亮,赶来的是安子睿,寒暄了几句警察来做笔录,警察说他参于打架斗殴,等出院了要关几天,他表示无异议。
安子睿来的时候少了,大部分时间还是周思扬陪着,偶尔回家拿鱼汤、鸡汤,还会被医生训斥,说这些东西安子祺不能吃。
别人在画室苦不堪言的时候他们在病房里你侬我侬,别人张罗开学的时候他们一个在警察局关着,一个在家里打算未来。
五百的罚款,十天的拘留,安子祺出来后直接搬到了周思扬家,因为没有痊愈,奶奶对他心疼得不得了,每天想法子养他,监督吃药监督复查,周思扬不止一次发问这到底谁是亲生的。
九月初五中开学,他们商量好考古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想试试走美术生,如果是这样的话几率会大一点。周思扬没有和安子祺说钱的事情,虽然画室这个东西就像一个烧钱的机器,进去了就不可能一毛不拔的出来,再三纠结,周思扬不得已找了一个亲戚,托关系又找了一家相对便宜一点的画室,安子祺的画室是安子睿早就找好的,这就意味着开学之后他们要异地。
而且因为他们集训的晚,要比别人下苦功,简言之,半年里就当对方不存在,一心只有画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集训生活半真实半虚构,可能归结起来就是——甜(累)
第20章
文二十 / 校霸出门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