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番外(7)

作者:斯嘉丽王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民国流氓头子与娼妓的一段韵事。 原创小说 - 正剧 - 因缘邂逅 - 阴差阳错 完结 - BL - 民国 - 往期编推 中篇 ——两手血腥的流氓头子余夜昇,偶然得来一只投怀送抱的夜莺。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小东西,是真乖巧,还是假顺心?到底生了喙和爪,扑腾开了,也是要啄人的,余夜昇笑,权当玩一玩罢。点击展开

“阿三!”

屋里的水声停了,老三缩回暗影里:“阿哥……”

余夜昇阴沉沉走过来,一点点,将他的心虚看在眼里:“守在这里做什么,回你的屋去。”脸孔垂到胸口,阿三狼狈逃走。

隔着窗,屋里的人怯生生,小声地问:“谁?”

“是我。”无端的,余夜昇心里的戾气就化解了。他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替夜莺找开脱。

可一进屋,他的眼皮又跳,小东西正赤条条背对他蹲在地上,用布巾从一个小木盆沾了水擦身子,听到动静,夜莺拧腰回头,灯光下年轻的肉体,有一种少年人的柔韧和美妙,是开过荤,懂得了做人滋味。

身上一阵酥一阵麻,喉咙涩到发干,余夜昇奔过来把人搂住。

夜莺躲他含着自己乳头的嘴,手指拨开他额头零乱的碎发,轻轻抚摸他的脸:“别……”不是推诿,是羞赧到不行,又不懂得拒绝,“身上……还没洗干净呢……”

他怕我嫌弃他脏,他这样看重我。鼻子里噗噗进出热气,余夜昇用膝盖顶开夜莺的双腿,挺着硬纠纠的下头,挤进去:“要的就是你这股骚味!”

还是顾着他的,所以熄了灯,只让一抹无声的银月光,静怡流淌。黑暗遮了羞,借一缕看不真切的蟾光,床幔如柳摇晃。

夜莺跪在床上,头冲下埋在余夜昇的胯裆,嘴里吸得咂砸有声。光溜溜的屁股不知羞耻地对准他的脸,高高撅起。

余夜昇一手兜弄他屁股中间垂下的两枚玉丸和玉茎,一手搅在他热汪汪的穴里刺探,不知道戳到哪里,底下突然重重一吸,余夜昇哼出声,玩心起来,次次都往那个小点上揉摁。实在受不住了,夜莺揪着段褥子,颤颤巍巍射了余夜昇一掌心。

手心黏腻湿滑,淅淅沥沥淌过手指缝,又痒又辣。忍不了了,余夜昇爬起身,捞过夜莺垮下去的腰,猛一个挺胯,把人牢牢定在自己滚烫的下身。

“啊~昇爷~啊啊~”夜莺纵声呻吟,双脚被余夜昇折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吃他吃得很深,“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可余夜昇知道他在撒谎,以往那么多回,多少柔软的女人都摆不来的姿势,夜莺都受下了,这或许就是他的天赋。

“受不住也忍着!”骤如狂风暴雨,沉甸甸的雕花架子床,撞得要塌。

夜莺叫着出了第二次,余夜昇才终于尽兴,快活过后,他也滋生一点温柔,抓起累残的小东西挂在自己身上的瘦脚踝,细细的吻。

“这伤是怎么回事?”他摩挲夜莺跟腱上一小块凸起,问。

夜莺不大愿意提起那段过去,可也不敢瞒余夜昇:“刚入院子的时候不懂事,妈妈打的。”他说了,又怕余夜昇不爱听,予他讲笑,“妈妈不常教训我,总比小狮子好,记吃不记打,被师傅绑在条凳上用鞭子抽。”

“师傅?”余夜昇当他说的是鸨头,那些人手上总有数不尽的恶办法折腾人。

“啊……”夜莺恍惚讲了不该讲的,琢磨着怎么说给余夜昇听,“也没什么……不听话才要吃苦头,我没有,我只挨过板子……”他趴过来,一身艳骨,媚眼如丝,将余夜昇摩挲过他脚踝的手指,根根跟吃进嘴巴。

脑子里混沌一片,血气又上涌,余夜昇一个翻身把人压倒:“这可是你自找的!”

痛苦和快活在脸上交替,夜莺仰头喘气,放浪形骸的模样,狠狠拓在余夜昇眼睛里,是不应该的,他却低头躁动地吸住他翕动的嘴,和他交换一个又一个羞以启齿的吻。

夜莺也炽热回应,心思却不在。幸好接吻无须睁眼,余夜昇无暇他瞳中冷漠。

一缕银月光悄然溜进床幔的缝隙,黯淡、清冷,确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钝刀一样割磨鲜肉,他却感受不到多大苦楚似的,伸手,与那段光缠绵。

粗沉、淫靡、堕落、肮脏的喘息,都被拦在这一道光之外,因为它,夜莺在这场单方面的沉沦中找到一丝快乐,到底是糊弄过去了,他愉快地笑。

第10章 归宁

有一就有再,接吻这种年轻小情人的新潮事,余夜昇越发琢磨出细滋味,时常搂了夜莺要吻。

有时也不像吻,像没吃饱的人吞一碗水果羹,三番四次咬痛他的唇,可偶尔又太过温存,仿佛他们之间真攒着不浅的情分,比夫妻长久,比偷情人痴心。

从这些琐碎的缠绵里,夜莺觉出害怕来,他这是不想放过我了。西服店的试衣间里,他被余夜昇抵在墙上缠舌头,心里慌张的想。

小学徒进来送裤子,乍一眼撞见,吓破了胆,夜莺趁机推开余夜昇,低头,咬他被亲红了的嘴,拿眼睛娇嗔地瞥他:“往后他可要长心眼了。”

缱绻的眼波,是恋人间打情骂俏的小恩爱,余夜昇被他瞧出一身激灵,又凑过来搂着腰要吻他,不无得意地说:“便宜他了。”

送他们出店的时候,小学徒一路跟,一路塌着脑袋,从额前的细发下偷摸觑他们两人手挽手,光明正大的,一同上了门口那辆黑色的小汽车。柜面上两匹法兰西的好料子,摸在手心里,细得像婴儿的肚皮。真真是福气,只是同男人亲亲嘴,就能换来洋少爷一样的生活。

可方才那男人揉他屁股的手,又是那样色欲,那样下流,倒错的两个人。小学徒猛得放开抓皱的衣料,打翻的纽扣盒,落了一场五颜六色的雨,从破掉的万花筒里洒下来的彩色碎玻璃,光怪陆离。这是用屁股换来的荣华啊,他咽口水,恍然明白过来。

“我们去哪里?”夜莺头一回坐汽车,新奇又紧张,他轻轻地依偎余夜昇坐,好像他值得依托。

余夜昇被他这样需要地仰仗着,既高兴又顽劣,手不客气地伸进夜莺的衣服里头,摸他滑得敷了粉似的小细腰,吓唬他:“找地方估个好价钱,把你卖了。”

真像要把他再卖一次,车轮往前开,两街熟悉的景象往后逃,余夜昇带他回了鱼叉小巷。

鸨母迎出来,眉开眼笑的样子,像候来出嫁的闺女和回门的姑爷:“呀~昇爷,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夜莺也回来了,快点快点,快招呼昇爷里厢坐。”

“站在那里做什么……”余夜昇站在小院里,回头,找久久没有跟着来的玩意。

夜莺往地上那道经久历年被踏圆的黑门槛上看了一眼,跨过去,跟进院里。

几个小相公听到夜莺回来了,头挤头出来,挨个在飘着尘絮的暗影头里,羡慕又谨慎地小声张望:“幺儿,小幺儿,他真神气……”

“他们叫你什么?”余夜昇觉得好玩。

夜莺抿嘴,好半天,才避不过似的轻轻回了一句:“幺儿,和我一间屋的川伢子取的。”

鸨母不知道这事,偏也帮腔:“夜莺的年纪,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小的。”

余夜昇盯着夜莺后脖颈上白到发腻的皮肉瞧,心想,他可不就是小妖么,活生生勾引人的妖精。

入了正堂,一楼是招待人吃酒听曲的地方,余夜昇很有气势地抬头往二楼去,那里是渡夜的厢房,再往上,顶漂亮的风情都要藏在最高的屋头,像皎月,被众星捧着。

“你住哪一间?”余夜昇问他,夜莺指了一间二楼向西到底的厢房,他是不红的,还要和人分一间房。

“上去吧。”余夜昇推推他,夜莺像被抛弃的鸟儿,无主地看他,“昇爷……”

“枕头底下藏的十二块银元不要了?”余夜昇与他讲,“快去,取完就下来。”他享受夜莺此刻的目光,看他的鸟儿频频在楼梯上回头,一半害怕他说的谎言,转头就不见人了,一半又恋恋不舍地用眼神与他诉情话,人虽上了楼,魂灵还系在他身上。

老鸨端茶躬身在旁,把他们之间的小缠绵,摸得清清楚楚:“我这个儿子啊,最最懂事体,人乖巧,就是开窍得晚,要是有哪里伺候得不妥帖,昇爷您多担待。”

余夜昇背手,捻动大拇指,想起小东西脚上受过的伤:“在你这里,挨过几回教训?”

老鸨以为夜莺得宠告叼状:“哎呀,昇爷,当真冤枉呀,我把伊当珠当宝养着,别说打,大点声同伊讲话都不曾敢……”

余夜昇懒得与她做戏,让她找老六取赎身钱,自此之后,夜莺归他所有,与艳楼,与欢场,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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