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他妈苦啊!景仔!”
第五章 这题选A
距离高考还有155天。
相比高三,高二这边还很轻松。
边景唇白眼黑进教室门时就看到一群人正襟危坐,他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躺不下去了不得不回到学校面对残酷的现实。
班里一群二货,不知道是谁组织了集体口号,在他踏步教室门口的时齐冲冲朝他喊:“景哥,欢迎回来。”
边景推了一下眼镜,身体向走廊后仰重新确认一下班牌,做出嫌弃的表情。
“不好意思,走错了。”
“......”
年级第一没有那么冷,起码在校霸的衬托下算是阳春三月的温暖,等教室里的笑声消停下去之后,边景才悠悠踱步回座位。
一坐下,班长就拿了一沓卷子过来跟他说:“老大,这是这个星期的试卷。”
边景凳子都还没坐热呢,赶紧数了一下,足足有47张卷子。
15张英语,9张数学,18张理综,语文老师倒是稍微放过他,只布置了5张卷子跟两篇作文。
岳阳坐他前面,看边景捧着3厘米厚的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景哥,虽然你是榜首钉子户,可你这样也太惨了。”
边景此刻内心平静得很。
谢庭不在班里,或者说,他压根没来上课。
没办法,他妈是**书记。
后门说开就开,课想上就上,不想上老师也会体谅。
只要谢庭不在,边景就能用正常思维模式,整个人嚣张不可一世,谢庭一在,他就收敛起来像条老狗。
“还有顺便说一句,兄弟我这里有答案,你要是想抄我二话不说就给你。”岳阳偷偷说道。
闻言,边景有些惊讶得抬头看他。
岳阳以为他是不信:“这些试卷老师都评奖过了,我有答案也不足为奇啊。”
边景:“我不是这个意思。”
岳阳:“那你是什么意思?”
边景:“你是有什么样的自信觉得我会抄你的答案?”
岳阳:“......”
边景再补刀:“凭你考全班倒数第一吗?”
“......”
岳阳在全班55人里,经常考倒数,这不是秘密,可说这话的人如果换个人他还能不这么伤心。
这人可是学神,年级第一。
当然,年级第一个对倒数第一进行鄙视打击,这特喵的很正常啊,人家有资本拽啊。
岳阳内心宽面条泪,为自己辩解道:“我说了是老师的答案,百分百正确,不然你抄庭哥的也可以,他年级前五呢。”
边景竖起食指跟拇指,比了一个抢的手指抵在岳阳的额头,靠在椅子上,下巴微抬,眼神不可一世,不屑道:“我边景,从来不抄人答案。”
“我只相信我自己。”
岳阳马上捧场:“牛逼,我景哥牛逼,钮祜禄氏·边景回班,从今天起,景哥的读书就是为我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边景:“......”
在学神埋头刷题之际,岳阳楼:“曹哥,景哥黑化了。”
曹伟马上回复:“今天也是爱黑化景哥的一天。”笔芯笔芯笔芯。
岳阳楼:“恶心,你这个舔狗。”
曹伟:“.......”
......
岳阳楼:“庭哥,景哥黑化了。”
庭:“?”
......
这就是高冷校霸跟无下限舔狗的差距啊,看看,就一个问号,这多符合庭哥的气质,再看看曹伟那个狗腿子,要不是上着课,岳阳楼能跟曹伟理论一番。
“岳阳。”英语老师喊道。
“你来回答一下15题,选什么?”
“啊?”岳阳还在懵逼,他玩手机压根不做题,而且,这不是上节课发的卷子吗?怎么这节课就评讲了。
这完全不符合劳逸结合的原则!压根不给劳动者喘息的空间!这是剥削!这是万恶的资本剥削!
尽管内心戏像海啸一样狂狼,可岳阳也只能胡乱选一个:“选C。”
英语老师肺都要气炸了,掰了一节粉笔丢过去,正中岳阳的脑壳。“CCC,你脑壳里是不是只有C这个答案,这种题型说了多少次了,TO只有在做介词用的时候用的时候后面跟动名词形式,比如be used to+ v-ing,其他情况都是TO+动词原型,听懂没有?”
岳阳:“哦。”
边景盯着那截粉笔,出神。
“所以这题选A,下一位同学来回答问题。”
第六章 对方正在输入......
“下一个同学”英语老师又喊了一遍。
边景才回神过来,马上站起来扫了一眼题型:“选B。”
“正确。”
英语老师见边景的脸还是有点苍白,露出慈祥的微笑,关心道:“边景啊,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多休息两天,老师相信你的实力啊。”
岳阳马上翻脸:“老师,你怎么不让我放假多休息两天?”
英语老师比他翻脸更快,损道:“你要是能跟边景一样,扫一眼题目就能得出正确答案,我能给你放到明年!”
岳阳:“那肯定是不能啊!”
“......”
笑话,这种一秒能得出答案得是刷过多少次这种题型的题才会出现的速度,他岳阳肯定办不到啊。
边景坐了下来,刚刚出神的GV,AV网址50元永久微 lyx七七五 一53九09原因因为他突然不受控制得关心。
“他为什么不来上课?”
虽然以往也有谢庭不上课的例子,可是这种一缺就缺了一早上的课,很少见。谢庭这人低调,缺课逃课也是只逃掉一两节,过后就回来上课了。
这种逃了半天课,很少见。
按亮手机屏幕,屏保是一串手写坐标,那串坐标是他纪念谢庭跟他认识的地方。
很蠢。
这种做法。
透着卑微的蠢法。
边景在心里对自己吐槽得欢:“连个地名都不敢写,还敢说喜欢。屁!虚伪。”
骂完自己之后点开微信,看见谢庭给他发了信息,欣喜若狂,虽然上面只是同学间正常的关心,寥寥几字:“好了吗?”
把手机放在腿上,五指快速打字:“好了。”
那边回复很快,好像捧着手机等他信息一样:“嗯。”
一问一答之后,沉默了两秒,没话说了。
边景想问的很多,譬如:“你跟校花怎么样了?”“那晚你们做了吗?”“夜不归宿,美人窝是否暖和?”
他这些话胆大包天,而且,就算以八卦者的姿态发出去,特么也太反常了。
边景食指按住输入框,迟迟不打字,头疼刺了一跳,磕在桌子上,声音有点大,岳阳在前面回头,见他表情痛苦,担心道:“景哥,你怎么了?”
“头疼。”声音闷闷的。
“啊,那你忍忍,很快下课了,下课了我给你带点药。”岳阳转过来给他揉了一下太阳穴,怕他前几天留下什么后遗症,又问道:“要不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边景迅速收敛起悲伤情绪,看向岳阳,轻松道:“不用。”
手机信息又进来两条信息。
庭:【截图】
庭:“要发什么?看你正在输入五分钟了。”
景:“没事。”
......
谢庭靠在医院白墙上,脸色不算好,他妈急性阑尾炎,守了一夜床。
边景果然是变了。
这种态度,谢庭很明显就感觉到了。
从他苏醒开始,对自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跟他开玩笑,监督他上课,还帮他打水。
现在的边景,冷漠,故作风轻云淡。
谢庭抱着手机靠在墙上,怎么想都想不出原因。
“小庭。”
谢庭听见他妈妈喊他,放弃往深处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只是一个人经历过生死,对什么都看淡,性格也不会跟以前一样热烈了。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推开病房门,余妍女士靠在床上,谢庭突然想起,边景刚刚醒过来那天也是这样靠着,脸色苍白。
声音放柔:“妈,什么事?”
余书记看着她这位少年老成的儿子,从小就没在这小子身边,导致现在有什么话都不会跟自己说,哪像隔壁老肖一样,生了个贴心的女儿,买东西捏肩捶腿的。
再看一眼她这位儿子,孝顺倒是孝顺,但就是话少,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也不知道那来的老气横秋,一定是跟他爸学的。
唉~
余书记叹了一口气,才重新扬起笑容,关心道:“你那位也住院的同学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