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喜欢你+番外(28)
苏明浅被捂得暖融融的,好像也没有先前那么冷了。
陈殇许把他的脚放在腿上,苏明浅偏不,苏明浅抬脚抵在陈殇许腹部,甚至还用脚尖调皮地勾了勾陈殇许的衬衫领子,问:“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啊?比以往整整迟到了四十分钟。”
陈殇许捉住他乱动的脚,说:“这周一个课题结项了。院里开了个会,所以晚了一点。”
陈殇许的手是热的,苏明浅的脚在他手里,也是热的。
苏明浅说:“你们那个鬼院长事真多。每次轮到他开会就拖,心里没一点B数?你还记不记得了,我上次在实验楼等你,等了一个晚上,冻死我了。”
陈殇许记得。那天苏明浅提前下课,又没带钥匙,只能等陈殇许送钥匙,结果陈殇许临时被这个魔鬼院长拖住,晚了半个小时才把钥匙送到,苏明浅第二天就感冒了。
“别骂院长。”陈殇许说,“被人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不能感同身受。”
苏明浅笑了:“你直接说他母胎solo不就行了?”
“快去做饭,快去做饭,”苏明浅催陈殇许,“我饿了。”
陈殇许只好去洗手做饭。
苏明浅爬到桌边用勺子挖蛋糕吃。反正陈殇许不怎么爱吃甜的,这蛋糕最后还是会进苏明浅的肚子。
吃到一半的蛋糕被陈殇许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陈殇许把做好的菜端上来,摆了一桌。
“这么多菜?”苏明浅惊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过去一个小时,千手观音做菜估计都没这效率。
“有些是今早买的熟食,你个小呆子。”陈殇许说。
“骗人!你什么时候去买熟食了?”苏明浅不服,“我只记得你去楼下买菜了。熟食店那么远,你早上还要上课,怎么来得及?”
“我五点就起来了。那时候你还没醒。”陈殇许耐心地说。
“哦,”苏明浅,“我一般都要睡到□□点的。”
他啪嗒啪嗒去房间穿拖鞋,然后又啪嗒啪嗒去卫生间洗手手,准备吃饭。
在镜子面前,苏明浅突然“啊”的一声叫出来:“陈殇许!你快来!”
陈殇许关切地问:“怎么了小苏?”
“你看!”苏明浅扒拉自己的领口,领口被拉下的那一刹那,深深浅浅的吻痕倒映在陈殇许的眼帘。
“你干的好事!”苏明浅气死了,“你害我新买的那件卫衣穿不了了!”
陈殇许露出为难又内疚的表情。
苏明浅皱眉搓自己锁骨下面的吻痕,那些大小不一的印记被他越搓越红,越搓越鲜明,简直在陈殇许的眼睛里挥散不去。
“我这样还怎么穿我的宝贝卫衣啊!”苏明浅哭丧着脸。
忽然睡衣被拉下来,苏明浅的一侧肩膀毫无预兆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你干嘛。”苏明浅挎着脸问。他压根感觉不到自己此刻在陈殇许眼里有多么诱惑。
陈殇许将他抱上洗手池,埋在他的胸口吻他。
苏明浅气得嗷呜嗷呜叫:“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吻??你个大混蛋!你就是见不得我穿新卫衣!”
“不要动,小苏,”陈殇许哀求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你这样好美。”
苏明浅扑腾的双脚放下来了:
“真的吗?”他半信半疑地问。自己现在这邋里邋遢的样子哪里美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不会骗你的。”陈殇许亲吻他,真诚地说。
苏明浅被吻得又痒又舒服,就像一只被撸下巴的猫,最后的倔强都没了。
他扑闪着眼睛,支支吾吾地抱着陈殇许的脑袋说:“那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吻一吻啊?”
“好,”陈殇许攫住他的嘴唇,将上面残留的奶油吃干净,“我们晚上再说。现在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为什么?”苏明浅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吃蛋糕了。”陈殇许用鼻子蹭了蹭苏明浅的脸,“你就是我的生日蛋糕。”
“小苏,我希望以后每一个生日,你都在我身边。我喜欢你,小苏。”
苏明浅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陈殇许是个很实际的人。
苏明浅说:“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陈殇许点头,抱着苏明浅不撒手:“我喜欢你,小苏。”
“可是我只有一点点喜欢你,也没关系吗?”苏明浅打比方,“你的喜欢和我的喜欢比起来,就像一只大象和一只耗子的体型一样差距那么大,你不介意?”
陈殇许迟疑了一下:“没关系。”
“就像碗里有十片披萨,你只有一个,而我拥有九个,你不介意?”
陈殇许说:“不介意。只要你有一点点喜欢我……”
苏明浅撸他的脑袋:“我不信你不介意。”有谁愿意一辈子都是付出的那一方啊!就算是陈殇许,也不会一辈子甘愿付出的。
苏明浅说:“你老实告诉我,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脾气这么坏,总是跟你对着干,你喜欢我什么?”
陈殇许想了想,说:“习惯。”
苏明浅问:“什么意思?”
“小苏,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产生‘不会再有下一个了’的想法的人。小苏,你是我的起点,也是我的终点。”
苏明浅蓦然想起,陈殇许似乎跟他说过,自己是个很恋旧的人。
恋旧的意思大抵是,心动的东西放置越久,爱意越甚。
苏明浅只是没想到,自己就是他所恋的旧。
第29章 喝酒
本来陈殇许的生日是和苏明浅两个人过的,结果快晚上九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约陈殇许出去喝酒。
其实接这个电话之前,陈殇许已经和苏明浅喝过一轮了,加之小苏喝完酒犯困,歪在沙发上起不来,陈殇许不怎么想去。
电话那头是他系里一同学,平时也就点头之交,今天不知怎么了打着鸡血似的撺掇他出来。
陈殇许如实拒绝:“我有点不方便。况且现在也不早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电话里同学说,“我知道你今天过生日,特意给你组了个局,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陈殇许默然。他侧眸看了看缩在沙发上打盹儿的苏明浅,随手牵起掉在地上的羊毛毯给他盖上,把空调温度给调好。
“那就半个小时见吧。”陈殇许挂掉电话。
苏明浅点的香薰蜡烛还在安静燃烧着,整间屋子都充斥着香水味儿。陈殇许挨个儿将蜡烛熄灭了,收到苏明浅踩不到的地方去。
他收拾蜡烛的空荡,苏明浅裹着毛毯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被这么一吓,苏明浅酒醒了。
“朋友组了个局,我去一趟。”陈殇许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有动静了,就跟他说。
他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牵袖口。
苏明浅很少见他穿私服,也很少见他去酒吧。万年白大褂的陈殇许酒吧里面是什么样的?说实话,苏明浅有点想看。
于是苏明浅干脆起身说:“带我一个吧。我也跟你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车来到约定的酒吧。
其实就是他俩学校旁边的一家Helens,全称Helens武光路店,刚好夹在医科大和武职中间,专门做学生的生意。这小酒馆苏明浅上学这些日子以来和狐朋狗友去过不下五十次,隔三差五进去摇会儿骰子。这里的酒水跟不要钱一样的便宜,就是一点不好,地方小,总会遇到熟人。
苏明浅虽然在家喝了酒,但车上冷风一吹精神得很。他就像一条泥鳅,平时上课的时候干巴巴的,一到这种场合,活灵活现,宛如神猴降世。
陈殇许进去之前提醒他:“你今天已经喝过酒了,等会有人灌你,推给我就行。”
苏明浅对着玻璃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说:“弄这么紧张干什么?就凭里面那些可乐桶,闹着玩儿似的,我喝一桶都不会醉的。”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吧。
酒吧光线昏暗,乌烟瘴气,声音开得惊天动地。
陈殇许很少来这种地方,他皱眉之余还要留神苏明浅,好让他不要被喝醉酒的人撞到。
“陈殇许!这儿!”最里面有一桌人喊他。
透过缭绕的烟雾,陈殇许看见这桌人,依稀全是他熟悉的面孔。
“过来喝酒还带个弟弟啊!”邀请他来的同学走过来亲切地拉着他入座,顺便打量了苏明浅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