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86)

作者:诤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角:沈知非,聂与 ┃ 配角:等 ┃ 其它: 呵!男人,取悦我! 立意:人还是得有个白月光 : 聂与是个十八线艺人,失忆之后,上了一档综艺。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衣冠楚楚的影帝沈知非,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像他的白月光! 聂与踌躇满志:我要开始勾搭他!我要让他当我白月光的替身! 经纪人:……虽然但是,那是您前夫。 聂与:……??? 经纪人:啊,还是您主动跟他提了离婚。 聂与………!!! #当事人大概就是眼瞎吧非常眼瞎# . 沈知非本来以为聂与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点击展开

她说,聂与,你不要像我一样。

她说,聂与,对不起。

她说,聂与,其实我觉得你还不如没生下来就死掉。

她说,聂与,那样说不定你会幸福一点。

聂与攥紧了沈知非的指尖,他想,其实洛洋说的对。

如果没有喜欢上沈知非,他说不定在无数个痛苦梦回的时刻,死了一遍又一遍。

沈知非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甚至还蹭了蹭他的手心。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似乎都能把衣冠禽兽四个字做得深入人心。他笑了一下,这个笑似乎跟他平时的笑没什么两样,另一只手摸了摸聂与的头,然后把起诉书翻了出来,平静地跟他说:“接下来就是咱们两个的事儿了。唐烨你也听说过,他会是我的律师。开庭时间是两周后——这个年你怕是过不好了。当然,要是聂与想的话,你们接下来的每一年,估计都不好过。”

“有些事儿点到为止就行了,本来也没想找你麻烦。”

沈知非笑了一下,歪了歪头,漂亮的眼睛里隐隐泛着清透的碧绿色的色彩:“你说这是何必呢?嗯?非逼的我家宝贝要在这个时候跟你干一仗?”

聂与眼前的恍惚好了一些了,他低着头,紧紧地闭了闭眼睛。

他承认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

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了,但是看见张俪护着聂涛,看见聂文军护着聂涛,他还是很嫉妒。

像是染过内心荒芜野草的轰轰烈烈的大火。

“……逼死洛洋的时候,你有哪怕是一点愧疚吗?”

聂与站了起来,微微抬起了头。

聂文军没说话,所有人都没说话。

聂与忽然觉得可笑,荒谬的可笑。

“你要是真承认你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从头到尾都是把她当踏板,我也还真的佩服你这个人渣。”

“但是你现在这样,我是真的有点看不起你了。”

☆、我爱你

那是个漂亮且昏暗的黄昏,巨大的太阳从对面的河堤上落下,火红明艳的余晖淅淅沥沥地洒人一脸。墙头的草已经长得很高了,大抵是爬山虎,糊了满墙,上面开着漂亮的淡黄色的花。

女人很漂亮,有着一双漂亮的凤眼,鼻梁高挺,长头发散乱,身上穿着白色的裙子。这个时候,落日会把她染成明丽的色彩,这是她从十八岁之后唯一的颜色。

铃铛吱吱呀呀地响起来,有人过来了。那个男孩脏兮兮的,表情有些怯生生。女人知道这是她的孩子,这是她生下来的小可怜。这小玩意儿顺着那边的小道一路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小捧脏兮兮的花。洛洋知道她的孩子是很好看的,眉眼像是这孩子的外婆。但是他们两个的气质却大相庭径,自己的母亲是优雅且高贵的,自己的孩子却像是一只小老鼠,跑进来的时候,洛洋甚至能看见他手臂上破碎的伤口和鲜红的血。

聂文军不让他过来,但是聂与总会偷偷来。哪怕是被打也没关系,哪怕是……

哪怕是差点被发疯的母亲掐死,也没关系。

聂与站在门框那儿,表情有些踟蹰。他缓缓地把那捧小花放在了门口,低声说:“妈妈,晚上好。”

洛洋看着聂与,忽然笑了起来。

并不是每个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是她这样的疯子。

聂与猝然后退一步。

上一次的记忆太过深刻了,那种濒死的感觉贯穿全身,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但是他没办法不想洛洋,尤其是在张俪给聂涛买了一串糖葫芦的时候。他看着鲜红的山楂果子,忍不住开始嫉妒,内心的恶意无边无际,让他简直想要就这样杀掉聂涛。

但是他知道,他做不了任何事,他就连一串糖葫芦都买不起。

有时候聂与也会觉得奇怪,他也会觉得委屈。但是当这些念头褪干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控制地渴望。

……渴望父亲看自己一眼。

……渴望母亲抱抱自己。

但是理智会清晰地告诉他,这些事都不可能发生。除非他再活一遍,让张俪成为他的母亲。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拥有自己渴望的全部了。

洛洋没理他,聂与也没再说话。

鬼差神使地,聂与回头看了一眼。

洛洋忽然站了起来。

她开始笑,那种明媚自信的笑在她的脸上扩散,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眼睛里却是身为母亲该有的温情。那一瞬间聂与没动弹,他浑身恍惚,巨大的愉悦和幸福感从心口里涌出来——

——她对我笑了!

——妈妈对我笑了!!

她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聂与往前跑了两步,但是还没跑到跟前的时候,就被洛洋喝止了。

“站住。”

她说。

但是她的手指却像蛇一样绕了过来,缠住了聂与的手指。

聂与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有多蠢,爬满了渴望与祈求的情绪,像是一个精神病。

但是洛洋永远比他更像精神病一点。

“我是个疯子,我精神不正常,我又蠢又坏。”

眼泪一滴滴流出来,但是洛洋还在笑,她脸上的笑简直像是花一样,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到荼蘼:“与与,你是我的儿子,你会跟我一样。”

“没有人会爱你,你会跟我下场一样。”

“你跟我走好不好?好不好小与?咱们一起离开……”

“咱们一起……”

冰凉滑腻的手指在爬到脖子上之前,聂与后退了一步,飞速地跑到门口。他把大门关上,挂上锁链,长长的刘海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想,自己真是可怜又好笑。

女人的声音逐渐尖厉了起来,捶打门的声音也越来越重。聂与看着那扇门,低声说:“……可我还是爱你。”

他软绵绵地说:“洛洋,我爱你。”

“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爱我,但是我爱你。”

孩子的声音还带着某种透骨的天真,稚气里带着被迫成熟的认真。他虽然对母亲很失望,但是他也会难过。聂与会记得母亲给过他的一块棋子糖,会记得母亲的手软软地摸到了他的手。

那些尖叫和不忿仿佛在一瞬间就停止了。

然后是连绵不绝的,小声的抽泣。

聂与笑了一下,他看着外面盛开的玫瑰,心想,明天就给洛洋带一支玫瑰。

听聂涛的艺术老师说,被送玫瑰的人,是被深爱着的人。

走出院子的时候,他听到了洛洋的声音。

洛洋说:“再见……聂与再见。”

聂与回过头,母亲就在小窗户那儿,慢慢地擦眼泪。她像是终于有了一个母亲的自觉,说完再见后又说对不起,然后是我爱你。

我爱你。

对不起。

再见。

第二天聂与没能送出那支玫瑰,听到洛洋死讯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母亲昨天跟他说的话,得倒过来听。

她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洛洋死在了那个繁花盛开,蝉鸣声响的灿烂的夏天里。

但是聂与却迎来了长达十数年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这种恐惧在他见过沈知非之后达到了顶峰,在发现自己精神不算正常之后,在婚后整日压抑自己的情绪之后,在尝试自杀之后。

洛洋用她的生命,在聂与整个人生中都烙下了自己的印记。

那是“基因”。

有时候聂与也会安慰自己,他想,不怕,沈知非爱他。但是聂文军从始至终都把洛洋当跳板,这是他跟洛洋最本质的区别。

——直到这个时候。

直到聂文军开始犹豫。

这长达几十秒的犹豫像是钝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往聂与心口戳。他咬着自己的口腔内壁,直到尝出了铁锈味儿。他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大脑嗡嗡作响:“……不会吧?”

你真爱过她?

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要是那样的感情最后也会走到这一步……

“聂与!”

他忽然被抱住了。

沈知非微微皱着眉,更加隐秘且浓重的阴影都被藏在了他俊秀清隽的眉眼之下。他一手按住聂与的头,一手捏着他的脸颊,手指灵巧地顺着柔软的嘴唇伸了进去,勾住他的舌头:“不准咬……呼吸,对,呼吸……乖孩子……”

他看了聂文军一眼,眉眼冷厉,眼神阴狠。但是动作却分外轻柔,甚至还轻言细语带着笑哄聂与:“不气了宝宝,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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