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hromantic 限
千万别喜欢我。
倨川
发表于3周前 修改于1小时前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HE - 荤素均衡 - 现代 - 年下
性单恋(lithromantic)是一种浪漫倾向,指对他人产生爱恋,却不希望获得回应。
性单恋的人对他人产生情感与性吸引时,更喜欢对方冷漠无感,而非爱慕或好感。
cp:闵樾(性单恋受)×许时延(医学生攻)
PS:谢谢每一个赞评收~
卑微求评论~
第1章
酒吧内,气氛暧昧。
Dark Rum是B市一家会员制酒吧,这里装修低调,缀着蓝紫色卤素灯,音乐的风格安静魅惑,并不像寻常酒吧那般喧闹。
虽然高昂的会费能把收入低的人拒之门外,但有钱并不意味着就是优质的gay。必须承认,有的人即使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挂上系得完美的领带,也掩盖不了气质和容貌上的缺陷。
许时延一个人在吧台喝酒,台面放着刚刚收到的三四张名片。四周,几个男人发现了这位来寻欢作乐的新人,正用好奇而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
许时延略略扫过,便知这几人的年纪比他大不少,而且外形也没一个对胃口的,他心中失望,继续闷头喝酒。
“混蛋!我祝你一辈子硬不起来!”
一句高声的咒骂,吸引了酒吧里没有调情对象的看客,许时延亦不例外。
叫骂的人五官标志,身材极佳,虽打扮得不如酒吧里其他零号那么骚气,但唇红肤白、眼睛水润,很能勾起男人们的保护欲。
这人许时延太熟悉了——在他21岁生日这天,提出分手的男朋……奥前男友江远宁。
卡座里,被骂的人扣下打火机,点了根烟,眯眼吸一口,道:“骂完了?骂完就走吧。”
江远宁愤愤盯着满不在乎的闵樾,疑惑极了。闵樾对他示好了小半年,期间殷勤甚至宠溺。可在他回应之后,他便兴致缺缺,不再理睬,与之前判若两人。
江远宁以为这是欲擒故纵,于是把人约到酒吧表白,没曾想竟被直接拒绝了。江远宁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不服地笑道:“好,我滚。”
走了几步,江远宁在闵樾的视线内找了另一个卡座坐下。不到十分钟,就搭上了一个肌肉男。两人喝了几杯便勾肩搭背地站起来,准备离开,至于去哪里……不言而喻。
离开酒吧之前,江远宁仍不死心地朝闵樾看去,闵樾则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江远宁最终愤愤地离开了酒吧。
不远处,许时延好奇地打量被江远宁称为“混蛋”的男人。
那人脸如精美雕塑般线条分明,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合身的白色衬衫包裹着结实的胸肌,大致勾勒出匀称的曲线。衬衫扣子解到第二颗,露出小片蜜色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浑身散发着让人想侵犯却又不敢的气质。
周围对自己还算自信的小零见闵樾落单,都整理着衣服欲上前一试。然而,那些人还在观望中,就被许时延捷足先登。
许时延承认这个男人很吸引他,也不知是因为好奇他和前男友的事,还是因为他身上野性又禁忌的气质。但他没时间再琢磨,因为他已经走到那人的面前。
许时延看清男人的五官——唇的厚度适中,鼻梁挺拔,眼眸深邃幽暗,很适合让人不自禁地沦陷。
许时延在男人对面坐下,中间隔了张玻璃圆桌。他紧紧盯着男人,毫不避讳地露出猎食的目光。
闵樾抬眸看了一眼,面前青年的眼神在声色场所并不特殊,但他的心中仍有一丝差异。
青年的虹膜色浅,黑色瞳仁外围是一圈浅金色。深棕色的短发如幼蛇一般一圈圈蜷着,遮住了额角,大概是个混血。而且,这人太年轻了。
“成年了吗?”闵樾问。
“二十一。”
闵樾听言轻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唇贴在薄薄的杯壁上,抿了一口。他见许时延久久不说话,只是倨傲地看着他,反而被勾起了兴趣。
“你的眼睛和我家猫的很像。”闵樾说。
“是吗?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在这种地方和陌生人调情,如果成功,大多是找个酒店睡一觉,几乎不可能带回家里。因而家里的猫眼睛是什么颜色根本无从确认。不过是调情的手段罢了。
闵樾嘲笑年轻人在这种话语上较真,“我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紧紧注视着许时延的眼睛道:“愿者上钩。”
许时延上钩了。
他和男人去了酒吧附近一家高档酒店。
此刻,闵樾正在浴室洗澡,而许时延则房间的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昨夜凌晨,江远宁踩着零点打电话来贺他生日快乐,同时说了分手。许时延想起分手时江远宁说的话,不禁苦笑。
许时延是大一时通过交友软件和江远宁认识的。那时江远宁已经大四,比他大三岁,在旁边的艺术院校,是舞蹈系的。两人网上聊了一阵,就决定见面,而且第一次见面,就去了酒店。
不可否认,江远宁对他来说是很特殊的。许时延成年后的很多第一次都发生在江远宁身上,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用杰士邦,第一次后入……
因为学舞蹈的缘故,江宁远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也好,线条柔软得像女生。
他对自己的身体也自信得过分。那时,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两人周末就会过去。江远宁会一整天都光着身子,无论做什么事。甚至拿外卖的时候,他也会赤裸着,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手去接,以此来诱得许时延兽性大发。
但出了那扇门,穿好衣服,江远宁又似未经人事,一颦一笑尽显青涩,纯洁和欲望在他的身体里并存,堪称男人的梦想。
江远宁毕业之后,两人隔得远,他们一周见一次,都在床上。许时延明显感到江远宁变了,说不清的感觉,尤其近半年。这么说来,分手早有预感。
许时延不记得昨晚自己是否说了挽留的话,但他清晰地记得,江远宁说“恋爱最重要的新鲜感”,说“这个圈子最可笑的就是忠诚”。那时,许时延才发现他从未真正了解江远宁。
闵樾从浴室出来,就见身形颀长的青年在落地窗边发呆,开口提醒道:“小弟弟,还做不做?”
“做。”许时延回神,定定地望着闵樾。
闵樾下身围了浴巾,上身则不挂一片衣物。黑发上未擦干的水珠落了一滴在肩上,晶莹剔透。水珠顺着潮湿的肌肤往下流,被胸口的凸起截住,似要滋润那颗红豆发芽。
许时延眼神暗了些,男人身上野性的性感令他产生了浓烈的征服欲与暴虐欲。
在酒吧时,许时延直觉这男人是上面那个,想着只要能和这个男人睡一觉就好。现在,他觉得只是被男人操,太可惜了,能把男人操一顿,才算是物尽其用。
“我要上你。”许时延说。
“你上我?”闵樾声音里略带嘲意,走到床头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对,我上你。
很久,两人都缄默不语,只是注视着对方。空气中,一架无形的天平不断晃动,指针发颤,进行着某种博弈。
闵樾没做过下面的,也没想过做下面的。去酒吧时,身边围着的也是都些零号,没人对他提过这种要求。
不过,对他来说性和饭一样,都是饿了就要,没什么特别的。说到底,不过是一团肉嵌入另一团肉里,操还是被操,不过是肉的形状不同,通往快乐的途径不同罢了。
况且……这青年倨傲的姿态,很是吸引他。
香烟飘了几块带火星的灰,快烧到手指。闵樾又吸了一口后,把它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轻笑着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许时延为博弈的胜利心中欢喜,面上却不露。
闵樾拿起润滑剂,道:“我没试过,可能会有困难。”
许时延想,既然男人肯妥协,他也可以行善帮忙扩张。他走过去,夺过了男人手中的瓶子,道:“趴着。”
闵樾被青年命令的姿态弄得不悦,站在原地不动。
于是许时延直接上前,把人推到床边,大力攥紧他的双手,把人背朝上重重地按在了被子上。
粗暴的动作让闵樾有些生气,他用力挣开,“小弟弟,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