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与好小白+番外(22)
面对两人同行伴侣瞬间变黑的脸色,布小白连忙道歉,一时不知所措,慌张的四处张望找寻郝正经的身影。
手臂被人从旁一拉,身体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怎么没有一天能让人省心?” 郝正经黑着张脸责备他,语气有点重。
布小白的表情从欣喜变委屈,“那你走慢点行不行?我腿没你长。”
郝正经拿他没办法,只好牵起他的手,牢牢握在手心。
“跟紧一点。”最后还是忍不住上手在布小白背后拍拍,拍走他身上沾上的,别人的气息。
“哦~”
布小白傻乐着窃喜。本来只是交握着的手因他的大胆试探,渐渐变成了十指紧扣,郝正经没说什么,仍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心里却在想,如果他今天也有戴布小白送给他的围巾出门就好。
一周后,布小白收到通知,自己通过了最后遴选,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分享给郝正经。
郝正经在电话中恭喜布小白,让他努力加油。
布小白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郝正经因投标会失利的烦躁心情稍为得到缓和。
“郝总。”
安旭仍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迎面向郝正经走来。
郝正经挂了电话,不跟安旭打客套,直接把话说明。
“不管你什么目的,别打布小白主意。”
“这是什么话?怕我看上小白?我对有夫之夫可没兴趣,别因为又输给我就随便给我泼脏水啊。不过要是他不小心被我迷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投标会上大获全胜的安旭如沐春风,一脸嘚瑟。
郝正经冷笑一声,提醒他,“不要太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布小白的眼光,你还差上一大截。”
“郝总,事实证明,我每一次都能赢你。”
安旭自信的勾起嘴角,郝正经冷冷瞪他一眼,两人擦肩往相反方向走,火花四钱。
郝正经忙活了大半个月的心血最终化为乌有,他不会与布小白分享工作上的不愉快,也觉得他没必要知道。
布小白只需要每天嘻嘻哈哈的快乐过日子就好。
但郝正经不知道,整天嘻皮笑脸的布小白其实默默把他的阴郁都看在眼里,也放在心里。
不敢多问,也知道没办法帮忙解决,只能不停给他找乐子逗他笑,或者使劲惹他生气分散他的坏情绪。
布小白虽然成功爬上了郝正经的床,但仍觉得自己爬不进他的心。
☆、第 19 章
画店暂停营业,布小白每天都往安腾艺术园区里跑,他负责的壁画就在园区的大门口,一整面高五米长十米的围墙,全预留给他绘画。也就是说每位光临园区的人都一定会看见他的画。
安腾艺术园区预定下个月开张,布小白有一个月的时间完成。其实时间很充裕,但他非常紧张这个能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才华的机会,每天都大清早就出门,到大晚上才回家。
这段时间郝正经每天醒来怀里都失去了温度,那个每天都把他当抱枕,爱睡懒觉的小家伙竟然起得比他还早。
这是郝正经第一次见布小白对一件事情这般重视,看得出来他很热爱这份工作,很珍惜这次机会。
或许安旭真的只是刚好看上布小白的才能。
郝正经姑且不去想安旭背后的用意,但不得不在意布小白对他渐渐变得冷淡的态度。
被烦人精招惹惯了,一天不被烦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是整整一个月,布小白每天早出晚归,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缠着他不让他起床,在他开会期间不停发来冷笑话,拜托陈秘书偷偷把他的午餐换成自己做的便当,又或者晚上趁他睡着偷偷摸摸吻他的唇,主动讨要被欠的亲亲。
不过郝正经欠布小白的亲亲,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连本带利偿还了。
“你太太会因为工作而冷落你吗?”
“啊?”
陈秘书一脸茫然,正在给郝正经报告这一季度的盈亏状况,严肃的气氛一子被这个提问破坏。
郝总是把他当成婚姻感情问题咨询师了吗?
“一般是我工作太忙冷落了她。”陈秘书如实回答。
“是吗”郝正经沉入思考。
正确来讲,是郝正经使他工作太忙而冷落了太太,陈秘书没敢说。
“如何解决?”
“解决什么?”陈秘书一时没听明白郝正经的意思。
郝正经偏过脸,有些难为情说,“你太太被你冷落了,她怎么解决?”
陈秘书脑袋里充满疑问。他冷落了太太,难道不是应该他去解决吗?怎么会问他太太如何解决?
“呃,我想想,她好像发脾气?”
“有用吗?”郝正经认真提问。
“大概有的,我会哄她。”
“这样吗”
郝正经再次陷入沉思。要如何不露声色地发脾气,并且让布小白察觉?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禁止爬床这一招。
今天布小白为了赶进度,晚上几乎十二点才回到家。见郝正经不在客厅,卧室门也关着,想他大概已经睡了。
累了一整天,晚饭也没怎么吃,快速洗了个澡,迫不及待就奔到卧室,想马上钻进被窝里抱着郝正经取暖睡觉。
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郝正经是他努力的来源,是他辛勤的动力,是他最喜欢的宝贝。
奇怪,门怎么又打不开了?
扭了好几下还是没能打开。布小白驻足在门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良久,自我安慰。
可能郝正经最近工作也很累,不想被打扰睡觉。
布小白耷着脑袋,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
许久没睡过人的床透着凉气,布小白躺了下去。明知道今晚没人给他抱着取暖,布小白还是习惯只睡一边床。
他卷缩着手脚侧身躺着,对着空气说了声“晚安”,很快进入梦乡。
半掩的房门被推开,郝正经放轻脚步走近。
“真是个烦人精。”
轻叹一口气小声抱怨着,可还是拿这个小烦人精没办法,什么脾气都没了。
今晚轮到郝正经偷摸着爬上布小白的床,小心翼翼的把人搂到怀里。
布小白揉着眼神醒来,嘴唇碰到有点刺刺的下巴,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难道是他真的梦游,把郝正经拐到自己床上了?
不可能啊,他抱不动郝正经,而且门锁着。
“多睡一会儿。”仍然闭着眼睛的人用低沉的噪音对布小白说。
“你怎么在我床上?”
郝正经睁开眼睛,布小白漂亮的眼睛映入眼帘,眸底闪烁着喜悦。
“只许你爬我床,不准我爬你床?”
布小白猛摇头,仍然不敢相信,“你为什么爬我床?”
“生病了,被你传染的怪病。”
布小白欣喜若狂,扑进郝正经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地蹭着。
“那再给你传染多一点病菌。”
郝正经淡淡地笑起来,求之不得。
布小白突然想起来问,“你昨天怎么又锁门了?”
郝正经顿了顿,决定装疯卖傻。
“没锁,门坏了。”
“哦,那就好。”不是又嫌弃我了就好。
布小白乐嘻嘻的跳下床,今天也充满能量,可以好好工作了!
安腾艺术园区准备开幕,开幕典礼邀请了很多有份量的嘉宾。
布小白没想到自己也能被邀请,与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起上台剪彩。
他兴致勃勃地把喜讯分享给郝正经,问他要不要来看他剪彩。郝正经以工作为由,一口拒绝。
去凑死对头的热闹这种事,怎样可能?
开幕典礼声势浩大,邀请了许多媒体。布小白第一次参与这种大场合,既兴奋又紧张。他站在台上的最角落,努力适应台下不断闪烁着的闪光灯。
台下一个鬼祟的身影吸引住他的视线。
那人身形高大,全身被黑衣服包裹着,戴着帽子口罩,在媒体和围观的人群中穿插,努力挤身上前,最后停在一个不起眼,却能看清台上人的位置。
暗红色的围巾并不抢眼,却足够引布小白注目。
台上的布小白激动的向着那人挥手,只见那人拉起口罩左右张望,确保没人认出他,才敢半举着手,小动作回应布小白。
布小白心里软绵绵的,本来紧张得无处安放的眼睛找到落点,一直看着那面冷心热口是心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