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桃桃[ABO](45)
可Omega的发情期势必会影响到身体状态,如果宁随的发情期持续时间较长,那他能跑出什么样的水准就很难说了。
司越看着这条消息,好像直接能听见那头狮子憋闷的咆哮。
他深吸口气,冷淡地回复道:你去问问他
林继衡有点纳闷:你不自己问吗?
知道宁随是O不是B,最高兴的恐怕就是林继衡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家发小的性取向了,宁随瞬间就从把司越引入歧途的罪人变成了把他领回正道的英雄。
要不是怕司越把自己打死,他简直想上去抱着宁随亲两口。
眼看发小即将从危险的独木桥回归阳光大道,他自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推波助澜。
林继衡:你们俩关系那么好,肯定是你去问啊
司越没有回复,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
里面居然还有人。
那个人抱着他的校服趴在桌上,脑袋在衣料上一蹭一蹭地拱着,手中还抓着他的水性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耳骨上敲。
是宁随。
原来他之所以没认出来,只是因为这个人压根就没走。
司越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狮子什么混乱,眨眼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可那烟云又带来了更加沛然无可抵御的冲击,几乎让他连神魂都失措了。
这一瞬间,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和宁随的羁绊好像从来都与信息素无关,甚至不受性别的左右。
早在宁随还是Beta的时候,这根线就已经牵上了。
一开始,他以为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好奇,所以他掉以轻心,毫无防备地将目光投注于他身上,却没想到,原来有些人天生就是来克你的,只有一点好奇心就够他要命了。
司越下意识抬手扶上了门框,足足呆站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还没走?”
“啊——!!!”宁随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他极度惊恐地转过头来,看清司越的脸后才捂住了落回胸口的心脏,一脸生无可恋地瘫靠在椅背上:“我靠我靠我靠,你想吓死我啊?”
“不好意思,”司越走近了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再也不必克制的笑,“原来你那么容易被吓到。”
“怎么可能!”宁随立即反驳,“我从来没有被人吓到过!”
他话一出口想起自己刚才的怂样,赶紧给自己找补:“你知道我鼻子很灵的,谁靠进了我都能闻到,所以没有人能偷偷吓到我!”
“是么?”司越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那你刚才怎么没发现我?”
宁随一愣:“我……”
“走神了?”司越步步紧逼,“你拿着我的衣服不回家,在想什么?”
宁随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他的衣服和水性笔,捉贼拿赃证据确凿。
一张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什么都没想。”他立刻把东西物归原主,拿着校服在司越的手机上缠了三圈,手电筒的光都快被遮没了。
司越干脆摁灭了手机电筒,在一片黑沉沉的暮夜里,他轻轻地,一字一字地问:“是么?”
学校里的人是不是都走光了?真的太安静了啊,怎么会这么安静。
宁随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搏一搏,说不定靠着嘴硬就能抗过去。
他说:“你要非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想一想你。”
司越点点头:“行,你随便想。”
宁随:“……”
妈的硬不过。
“你都站这了我还有什么好想的,”宁随垂死挣扎,“我现在应该想陆思睿想林继衡,还有那个谁……你不觉得林继衡的同桌挺好看的吗?信息素也好闻,咖啡味的。”
他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逃避,司越却有了前所未有的底气,那头狮子已然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再也不会轻易让他退回安全距离:“那也不是你大晚上不回家的理由。”
宁随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已经在失而复得里滚过了一遭。那样强烈的悸动毫无征兆地就在他胸口炸开,猝不及防地淹没了他所有的挣扎,他又怎么会放过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宁随急中生智,以攻为守:“你不也这个点还在这里吗?”
司越一记直球抽了回去:“我不回来怎么有机会看见你偷拿我衣服?”
“我没偷!”宁随大脑过热都快当机了,“这、这是你给我的!”
司越“哦”了一声,嘴角有点不直了:“我给你的,所以你就要一直抱着?”
“不不不不不、不是!”宁随觉得不是司越疯了就是他疯了,但是司越看起来那么淡定,那说他疯了的概率比较大,“我只是、我还难受!衣服上有你的信息素,抱着就好一点!”
司越心中一起一落,一阵软一阵酸,忽然连自己的信息素都嫉妒了。
于是他弯下腰来,把宁随整个都抱进怀里:“那你不如直接抱着我。”
“……”
宁随觉得自己可能疯过了头,直接进入了白日梦游阶段。
哦错了,是黑日梦游。
☆、绝代颜王
宁随梦游着回家睡了一觉,再梦游着来了学校。
昨晚那件事,他觉得司越只是单纯的热心助人,无偿奉献出自己的信息素帮同桌度过一个不太舒服的发情期,再顺手送了一个抱抱。
一个讨厌Omega的Alpha怎么会突然转性了呢?
不应该,不可能,不存在。
肯定是他问心无愧,所以行为坦荡,没那么多顾及,是单单纯纯的社会主义同学情。
“交班费了啊!”林继衡往讲台上一站,土匪似地喊,“自觉上供!不要逼我动粗!”
每回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来全班到底有多少人偷摸带了手机来学校,交现金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剩下的全部电子转账。
宁随给林继衡转了支付宝,然后微信上一毛钱一毛钱地给司越发了二十个红包。
司越一个个照单收下,还很有耐心地问了一句:“手酸么?”
“酸。”宁随点点头,又趴桌上了。
林继衡在上面嚷嚷完收钱,又换了潘正航上去嚷嚷收卷子,宁随弯腰在桌肚里扒拉一圈,突然发现他的笔记本里夹了一张陌生的试卷。
翻开一看,是上次的月考语文卷,错误的地方都改成了正确答案,上面还贴了两张便签,写了解题思路和排除干扰的方法。
再熟悉不过的司越的字体。
陆思睿说的话在他耳边转了一圈,宁随这才对昨晚发生的事有了点真实感。
能不真实吗?那么大一个红红的分数打在卷头呢。
“低着头累不累?”司越把他肩膀扳正了,“坐直。”
宁随把笔记本一合,也不说话,就扭头冲着他傻笑。
“什么事那么高兴,”司越忍不住跟着他笑,“笑给我听听。”
宁随抓了本书卷成筒,凑到他耳朵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司越问。
宁随把书用力一摔,两手揪着司越的衣服猛晃:“我语文137!比你还高一分你136哈哈哈哈哈哈!!”
“你反应有点慢,”司越被他摇得直点头,“我早就知道了。”
“我这不是昨晚忘了看吗!”宁随高兴地狠狠踹了两脚桌腿,“137,我真帅!”
“那这位帅哥,”司越忽然说,“你昨晚还有什么没忘的?”
“我……”清酒和桃子相混杂的信息素若隐若现,宁随从座位上跳起来就跑,“我忘了上厕所!”
司越看着他风风火火尿遁而去的背影,把滑下来的校服袖子重新撸上了胳膊。
看来现在还没到合适的时间。
不过他不着急。
这几天班委们都有点忙,除了管纪律收作业的日常,还得盯着校运会所需的各种东西。
班旗首先到达了战场,于是林继衡每天课间都要管着那群过分精力旺盛的Alpha,苦口婆心地劝他们不要随便拿班旗挥来舞去,以免它遭遇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惨命运。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迅速磨光了林继衡的耐性,他很想直接用信息素压制这些上蹿下跳的猴子猴孙,奈何炸鸡这种信息素实在威风不起来,难以当此大任。
他只好扭头去搬救兵:“老越,借点你的信息素,帮忙管个纪律怎么样?”
司越忙着刷题,头也不抬:“不怎么样。”
林继衡威逼利诱:“你什么都不管的话,时间久了别人可就不把你这个‘A神’当回事了啊,等梁皓扬毕业了,你就是下一任校霸的最佳人选,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