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NP+番外(32)
我无法自控地在床上扭动,乞求他停下。
我害怕。
这感觉让我十分恐惧。
那种感觉像是一个黑洞,预示着危险会将我吞噬。
我在他身下抖得像是筛糠。
我们没再拉上窗帘,窗外的光线照亮他的侧脸。
“是快乐啊,宝贝。”
我无意识地咬住自己的胳膊想克制自己尖叫的冲动,却被他伸进我口中的手指打断了。
“你也喜欢我的,Eric。”他搅动我的舌头,甚至故意让我的口涎顺着嘴角流出,享受我失控的喘息呼救,“感受到了吗?你在挽留我。”
我像条被拖上岸的鱼,身体早已失去被快感驱动着控制地胡乱抽搐挺动。
我捉住他看起来纤细但却意外健硕的手臂,绷紧全身的肌肉,毫不客气地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指印。
混乱的呼吸间,我终于也喷出了自己的精液。
我累到几乎昏死过去。
61.
罗安说,我体力很好,他有一些激素亢进的症状,换句话说就是发作起来有点性瘾。可他不喜欢肌肉太过发达的床伴。他试过的四肢纤细的,大多承受不了他如此放肆的索取。
我一个常年疏于运动,第三天连床都起不来的人,对此持保留意见。
我就只是从没想过节食减肥罢了。
我其实一点也不瘦,久坐导致的腰腹部一点线条都没有,只是相对于他接近一米九的骨架,谁还不能被称作是小鸟依人了?
听他这么说,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床上玩死过人。
但有一件事,我是同意罗安的。
周飞羽不会爱我。
我虽然刚走出学校不久,可年纪上到底已经不再是个不明世事的年轻人,就眼下的情况,要是周飞羽哪天真跑来和我说,要和我在一起,即使抛下一切浪迹天涯也在所不惜,我才会觉得不正常呢。
梦之所以美好,全在于它的无法实现。
我的元旦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三天时间,被罗安睡掉了两天,剩下一天被我自己拿来睡掉。
我感觉我最近的个人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生日在加班给领导做饭,圣诞在出差给领导做饭,元旦还是在给领导……
当饭。
如果我豁得出去,我应该起诉我的领导,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加班费才对。
但我觉得我的确也享受到了,我不能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哦对了,那之后我给我前女友发了条信息,问候她最近过得如何。
因为经过罗安的教育,我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确很对不住她。
我活儿太差了,活该被踹。
当然我没告诉她她前男友,也就是我,在和她分手后爬上了男领导的床。
我怕她心里接受不了。
我想人还是需要上班的。
一上起班来,我就把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冲动抛到脑后了。
公司不一定有多需要我,但我十分需要公司。
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我得把手上的bug调完。
可我的屁股还没好利索。
外面天寒地冻,我申请了两天在家办公,在床上架了张桌子,在酸软的腰下垫了好几层衣服,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能在床上解决才好。
叮咚。
大概是订的外卖到了。
我的门铃这两天利用率很高,不过我已经在订单上备注了饭给我挂在门把手上即可。我动作迟缓地下地,扶着腰扭着胯一步一拐地往门口蹭。
天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上厕所的,那几乎是一项可以入选奥运会的高难度项目。
我拉开门想要拿饭,没想到门口居然戳着个活人。
吓了我一跳。
“你几天没来了,我来看看你。”周飞羽手里提着我订的饭盒,“是病了吗?”
“不是,我就是想把年假用掉。”我家里暖气这两天不太好用,我穿着厚棉服,站在屋里,堵住他的路,“谢谢周总关心。”
他站在屋外:“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屋里乱。”
“我不介意。”他倒挺主动。
“我介意,”我又说,“而且暖气坏了,冷。”
“叫人修了吗?”周飞羽问,“没有我叫公司的后勤过来。”
62.
我曾经纠结过,那晚之后,我到底要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周飞羽。
比如,我可以和他开些低俗玩笑,询问他惯常采用怎样的姿势,是否在床上能够满足自己的另一半。
或者,我可以向他挑衅,说自己和他的未婚夫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元旦新年,我们抵死缠绵欲仙欲死。
再或者,我应该心怀愧疚连夜跑路,毕竟我绿了周总,不过我觉得他好像也不缺这一顶绿帽。
但实际上,我就只是泡了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