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外溢后被标记了+番外(54)
裴期鹤回来时,两节课都上完中午都放学了。
唐阮等不到人回来,不敢去吃饭。看见裴期鹤第一眼就冲过去,恍惚地问:“你去哪儿了?”
走进才发现,裴期鹤眼角处有轻微的擦伤,嘴角也沾染着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他噙着眼泪问:“你又去打架了?”
裴期鹤把他的泪水抹去:“不是打架,是我单方面发泄。”
“祁嘉路呢?”
“爬去医院了。”
裴期鹤一向是个很周全的人,做什么事之前都会考虑清楚后果,衡量一番后再作取舍。
可唯独碰上有关唐阮的事儿,脑子里那根弦就彻底消失了。
把祁嘉路按在地上打的时候,祁嘉路咬牙切齿警告道:“你等着,到时候我一定还回来。”
不想听废话,裴期鹤揪着祁嘉路的头发,把他的脸使劲往地上磕,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祁嘉路请了一星期的假。
可唐阮却一点儿都放不下心,更担心祁嘉路报复他和裴期鹤。
心里的事儿一多,失眠就愈发严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状态也迅速下滑。
可高三的时间从来不等人,考试依旧一个接一个。
裴期鹤担心的不行,跟老师请了周末的假,说要带他出去玩。
天气预报上说,周六N市会迎来今年的初雪。
唐阮这才有些兴奋,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米白色大衣,非要说和裴期鹤那件驼色的是情侣装。
快要过年,路边很多商店都挂上了红灯笼,比之前热闹了很多。
唐阮东张西望,感觉天天都在写卷子,都忘了外面是什么样。
他们俩准备去商业中心后面的猫咖,要经过一条没那么繁华的巷子。
裴期鹤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玫瑰金边细框眼镜,呼出的热气偶尔凝结成一片白雾挂在镜片上。脖子上系着自己送的那条格纹围巾。撑着透明雨伞的那只手从袖子里露出来,被驼色衬得白净极了,银色的白鹤手链搭在手腕处明显凸起的骨头上,性感得过分。
唐阮吸着奶茶,时不时看一眼裴期鹤。边看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好帅!!
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时,他扭头想照一下车窗边的镜子,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
却在镜子里,看见了几个带着口罩帽子,手里拿着棒球棍的男人,正悄无声息地渐渐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晚安晚安
第48章
临近年关,入室盗窃、路边抢劫类似的案子渐渐多了起来。
戴勇他们分局最近跟着忙的昼夜颠倒。
今天终于把案子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恰巧一个女同事过生日,几个人就约着晚上一起出来吃顿饭庆祝一下。
散场时要先把女同事们送回去,可她们住的一个比一个远。
戴勇在手机上搜了下,找了最近的一条路,但是要经过一条小巷子。
另一个男同事大手一挥让他带路:“这么多警察怕啥呀!”
他们一行七八个警察,刚跟着导航走到巷子口,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分散着躲在几辆车后面,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还拿着棍子。
一看就是闹事的。
那些人熟练地躲在一辆辆车后,井然有序地进了巷子里。
戴勇他们立马跟上,恍惚间他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裴同学!”
他喊出声的下一秒,那些躲着的人抄起棍子就向前猛冲,仿佛和前面一高一矮两个男生有血海深仇。
警察们训练有素,身手矫健,跟着冲了上去。
唐阮通过镜子看到那些人时,话都不会说了,眼看着那么人离他们越来越近,只会拽着裴期鹤的袖子跑。
那声“裴同学”,他还以为是歹徒喊的。
幸好裴期鹤反应快,在棍子砸过来时,把他扑到了地上。
冬天两个人穿的都厚实,裴期鹤又垫在他身下,两个人都没摔着。
再起身时,就看见那群人被按在地上,双手被拉在身后并拢。
裴期鹤看见戴勇时,眼神里有明显的诧异,礼貌问好:“戴叔叔好。”
戴勇是之前他报案时认识的警察,后来还主动联系他提供证据,没想到这次又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
“裴同学。”戴勇拍拍他的肩,把上面被雨雪打湿的灰拍掉,“是不是黑市那些人找你?”
裴期鹤摇摇头,应该是祁嘉路。
戴勇回头和同事说:“都带回去。”又盯着裴期鹤,余光瞥到两个男生牵着的手,才扫了一眼另一个男生,“你们俩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男生一颤,往裴期鹤身后躲了躲,故意挪开目光避免对视。雪花落在他挺翘小巧的鼻头上,融化成一滴水珠。
戴勇扯起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没什么,就是做个笔录,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俩的笔录倒是做的很快,半个小时就好了。
等戴勇再出现时,后面竟然还跟着祁嘉路。
唐阮原本清澈的目光里瞬间染了火,小声跟裴期鹤说:“我就知道是他。”
戴勇跟他们解释道:“那群人就是他雇的,当时他还坐在车里看,发现事情不对想跑,被我们抓住了。”又扭头告诉祁嘉路,“已经联系你父母了,不过我建议你先给他俩道个歉。”
祁嘉路一听告诉父母,立马慌了神,央求道:“叔叔我错了,别告诉我爸妈!”
戴勇低头看一眼手表:“他们估计都要到了。”
话音刚落,门被猛地推开,一股股冷风灌进来,把坐在门口的唐阮吹得刘海都扬了起来。
唐阮把刘海按下来,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人进来。
那人头发梳的整齐利落,可没掩住的小部分白头发有些显眼。虽然手里撑着拐杖,可走路稳当至极,一点也看不出来腿脚有问题。
祁嘉路看见父亲腿都软了,平时那点儿趾高气扬的劲儿散的一干二净。
祁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一点点走近祁嘉路,当着所有人的面扬起拐杖,“啪”一下砸在祁嘉路膝盖处,疼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戴勇手里握着保温杯靠在桌边,看老爷子打儿子下手有点儿重,放下杯子过去拦着说:“教育就好了,没必要打孩子。”
祁父神色淡然,颇有技巧地绕过戴勇,又一下打在了祁嘉路的背上,下手一点儿不含糊。
祁嘉路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撑地趴了下去。
唐阮坐在旁边有点儿害怕,仿佛看见了自己被唐疏打的样子。温热的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耳朵便更加敏锐。
他听见祁父说:“你不是说要去找喜欢的人?找了半天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是吧?”接着又是重重一声响,木头砸在皮肉骨头上的声音让唐阮心惊胆战。
祁嘉路被打得受不住,哭声溢出来一点儿就再也收不回去,嚎啕大哭恳求父亲别打了。
祁父却毫不留情,边打嘴里边骂:“还学会雇打手了,你他妈是□□?”一脚把祁嘉路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老子从小到大是这样教你做人的?”
祁嘉路崩溃了,大喊道:“爸!我错了!我道歉!”
身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祁嘉路得到允许之后颤颤巍巍站起来。
祁父看得火气更盛,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中气十足地骂道:“给老子赶快!”
祁嘉路站到两人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在知道你们俩谈恋爱之后,还一直缠着唐阮,也不该这么幼稚地找人打你们。”他说得心里委屈,明明自己被裴期鹤打了一顿,现在又被父亲打,还要和裴期鹤道歉。
想到这儿哭得更厉害,发泄似的喊:“我真的错了!求你们原谅我!”
唐阮被吵得耳朵疼,刚要开口,却被裴期鹤抢了先。
裴期鹤坐着看戏腰板都挺得笔直,问道:“你对唐阮腺体的那些行为该怎么解决?”
祁嘉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可父亲的耳光永远不会迟到。
他被打得一阵耳鸣,鼻子里好像有东西在流动,他自暴自弃疯了一样:“我他妈该死!变态!行了吧!”
祁父把他一把拉开,站到裴期鹤面前说:“我替他跟你们道歉。看在我这个长辈的面子上,原谅他吧。我可以包揽所有的治疗费用,还有精神损害赔偿。”祁父顿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们几百万,只要别说出去。快要高考了,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