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班长的我帮助美惨室友后(17)

“给。”付故渊大大方方地递过去。

那男生拿叉子叉了半桶面,囫囵塞进蓦然张大的嘴里。

“卧槽!”付故渊看傻了,“不是,兄弟,你别噎着啊。”

男生鼓着嘴,说不出话,比了多谢的抱拳手势,乐呵乐呵地走了。

付故渊拿回桶面,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抬头看去,和池郁四面相对。

“怎么了?”付故渊问,“你也想来一口?”

池郁:“……”

池郁沉默半天,竟然点了点头!

“怎么给个梯子还往上爬了呢,你自己不是有吗?”付故渊哭笑不得。

池郁说:“……你是酸菜的,我是红烧的,口味不一样。”

“给你给你。”付故渊将桶面递过去,“诶对,你的也给我尝一口吧,我好久没吃红烧味的了。”

池郁先是一怔,随后点点头,态度殷勤地想将泡面端过去给付故渊。

“不,不用拿过来。”付故渊拖着椅子坐近池郁,将两人的泡面桶放在一起。

“嗯,红烧不愧是经典,好吃。”付故渊吃了一口池郁的面,赞叹道,“这泡面,吃多了觉得难吃,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不吃,还真有点想。”

付故渊边说边看向池郁,发现对方浑身僵硬,不自在地低着头,手明明拿着泡面叉子,却悬在半空,不知道该往哪放。

“嗯?”付故渊感到疑惑,“你不习惯吗?”

“啊?什么?”池郁问。

“就是别人吃你的东西,感觉不舒服要说啊,同住一个宿舍,生活习惯得多沟通。”付故渊说,“我平时和朋友大大咧咧惯了,这些事不太注意了。”

“不是的……”池郁轻声,“我只是第一次……和同学……这样相处,以前都……隔得很远……就觉得,这样,挺好的。”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可池郁说得断断续续,也不是难以启齿,只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

付故渊:“……”

一瞬间,有那么几句问话,付故渊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为什么和以前的同学相处不好?

你在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你真的把同学从楼上推下了吗?

可这些话,最后被付故渊咽回了肚子里,他欲言又止数秒,终究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池郁的头。

“我们班氛围挺好的,大家都很好相处。”付故渊说。

“嗯。”池郁低头吃面,面汤的热气扑在眼眸上,弄得他眼眶发酸。

“班上的人能认全吗?”

“还不能……”

“没事,慢慢来。”

“嗯。”

窗外,云销雨霁,城市颠倒,明天会是个阳光正好的晴日。

第22章 冰棍重要

这日,学校操场,斜阳余晖,云嵌金边,几名男生正在篮球场上不知疲惫、挥汗如雨地打着篮球。

白鸣风坐在操场旁大榕树四周围起的水泥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名男生看。

大约是打球打累了,又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晚,几名男生总算愿意散场,项青梧擦了擦脸颊的汗,边和朋友挥手说再见,边往白鸣风所在的方向走去。

“故渊呢?”白鸣风将怀里抱着的书包递给项青梧。

“卧槽卧槽,你不提就算了,你一提我就得和你说了!!!”项青梧没接书包,往白鸣风身边一坐,还挤了他一下,“出大事了!我感觉阿付最近有问题!!!”

项青梧不接书包,白鸣风只得重新将他的书包抱在怀里:“嗯?故渊他怎么了?”

“等等,我去买两根冰棍,我们边吃边聊!”项青梧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站起身往小卖部冲去了。

“不是说故渊出大事了吗?怎么?吃冰棍更重要啊?”白鸣风冲着项青梧的背影喊。

“当然——是冰棍——更——重——要!”项青梧回身,整个人倒退小跑着,双手圈在嘴边大喊。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白鸣风眼见他越跑越远,大声呐喊。

项青梧举起双手,比了个赞的手势。

不消一会,项青梧从小卖部买了两根牛奶味的冰棍回来,夕阳西下,两人坐在大榕树下,边啃冰棍边聊天,凉凉的冰棍渐渐消去了运动后身上的燥热。

“故渊怎么了?”白鸣风问。

项青梧咬了一口冰棍:“他最近体育课,球都不打了,一个劲往图书馆跑,还借了很多书!”

“这有什么的。”白鸣风说,“快要月考了,故渊用功呗,不像你没心没肺的。”

“我这不是有你帮我补习嘛!白老师。”项青梧笑着伸手环住白鸣风的肩膀。

“松开,一身汗,别碰我。”白鸣风不自在地缩着肩膀,往旁边躲去。

“没有汗啊,都风干了,你别躲那么远啊,过来过来,我不碰你行了吧!”项青梧拽住白鸣风的手臂,往自己身边扯。

“好了,别拉我,讲正事!”白鸣风力气敌不过项青梧,被他一扯,差点撞到他的肩膀。

“噢对,正事!”项青梧一拍脑袋,“就是故渊借的那些书啊!不是什么课本和习题啊,都是心理学的书。”

白鸣风一顿,漫不经心地说:“心理学的书怎么了,我也看。”

“你那是兴趣嘛,我知道!阿付不一样啊,你知道他都看些什么东西吗?卧槽,那天我翻了翻他做的笔记,惊呆了!!”项青梧越说越激动,将有些融化的冰棍一口气咬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什么‘受虐狂’啊,什么‘创伤链接’啊,什么‘受虐人格障碍’啊!!你说他这是怎么了?!大千世界,如此美好,阿付兄弟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白鸣风:“……”

白鸣风拇指食指抵住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项青梧还在旁边念叨:“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阿姨和叔叔一句啊,啊,我的好兄弟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事你和兄弟说啊,你别憋在心里啊!瞧瞧都憋出病来了!这可咋整啊!是不是中邪了啊!要不把他绑去庙里拜拜?或者找个道士给他驱一下?”

眼见项青梧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白鸣风出声打断他:“好了好了,说的都是什么啊,叭叭叭的,九年义务教育还不能把你变成一个唯物主义者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行,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不管阿付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刺激,我都不能放任不管!我得问问他去!”项青梧拿过白鸣风怀里的书包,背上肩膀,急吼吼地站起身。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白鸣风问。

“知道啊,在校图书馆呢!”项青梧回答。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有话要对故渊说。”白鸣风跟着站起身。

“等等,你的冰棍快融化了,你先吃完,我们再去找阿付。”项青梧指了指白鸣风手上的冰棍。

“啊……”白鸣风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冰棍,眼见冰棍因融化即将从木棍上掉落,白鸣风慌慌张张咬了一口,立刻被冰冷刺激得脸皱了起来。

“怎么了啊,太冰了啊?”项青梧问。

白鸣风点点头,将冰棍递给项青梧,想让他帮自己吃掉。

项青梧也不含糊,抓住白鸣风的手腕抬起,一口咬上冰棍。

那冰棍本就因为融化变得不再结实,项青梧这么一咬,无意间将冰棍咬碎,冰棍大半落在地上,一小块落在白鸣风的手腕。

“哎呀!”项青梧懊恼地骂了一句。

白鸣风:“没……!!!!”

白鸣风‘事’字还没说出口,项青梧忽然低头,舌尖轻巧地一舔,将白鸣风手腕上碎落的冰棒卷入口中。

少年舌尖微热,不可避免地触及白鸣风的手腕,虽如蜻蜓点水,却灼得他浑身颤栗。

天地间万籁寂静,唯独心跳如擂鼓,聒噪不停。

“你做什么!?”白鸣风受惊,猛地抽回手,声音发抖。

“嗯?不要浪费啊。”项青梧不理解白鸣风为什么突然激动,舔舔嘴唇,一脸懵逼地说,“掉你手腕上又不脏。”

白鸣风:“……”

项青梧问:“怎么了啊?”

白鸣风甩甩脑袋,深呼吸两下,用恼羞怒骂掩饰少年心事:“你是狗吗?说舔就舔?冰棍掉了不要就是了,能不能注意点素质!”

“啊?舔你手腕和素质有毛线关系啊?”项青梧越发懵,“小时候天天搂一块睡,那时候你怎么不来一句注意素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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