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番外(29)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可是陈砚没有跟他计较,说:“嗯……”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苏聿渐渐为自己闹小脾气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再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陈砚俯下身来,在苏聿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安抚的吻:“对不起。”
苏聿闭上眼睛,感受着陈砚冰凉的唇一遍遍在他的唇上摩擦吻弄。
最后,反客为主,伸出舌尖来勾缠陈砚的舌,两个人吻作一团。
等他们稍微松开彼此的时候,陈砚已经坐到了苏聿身上,苏聿这才看见陈砚身上居然什么也没穿,下体早就直戳戳地挺立着,顶端直吐淫水。
苏聿呼吸愈发粗重,上手揉捏把控住陈砚的阴茎,问他:“想来色诱我?”
陈砚被他手下一顿收拾,喘着气回答:“肉偿……”
苏聿上手狠狠拍了一下陈砚的屁股,“想得美。”
陈砚不说话,两只手合作着解开苏聿的皮带,拉下拉链,那根粗壮的东西隔着内裤就要跳出来。
陈砚隔着衣物套弄苏聿的下体,在顶端不住地摩挲揉弄。
苏聿被陈砚揉得一阵舒爽,便也变本加厉地去弄陈砚的阴茎。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互相帮助起来。
等到苏聿的胯下之物硬得不能再硬时,陈砚扯开他的内裤边缘,释放出苏聿那根紫红色的欲望。
陈砚隔着眼里的一层水光看苏聿,一边亲他一边说:“扩……扩张……”
苏聿咬住他的耳垂,恶劣地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在他耳蜗内一进一出,说:“你自己弄给我看。”
陈砚不满地哼了哼,牵着苏聿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后穴。
苏聿在他的指引下,手指在穴口轻轻打转,一层一层抚摸粉穴的褶皱,倏而重重一摁,手指头就被那贪吃的小穴吸了进去。
“你的小穴真贪吃。”
陈砚被苏聿的骚话弄得臊得慌,后穴却不听使唤地疯狂吮吸着苏聿的手指。
苏聿把自己的手指拿出来,抓住陈砚的一只手,捉着食指往里塞。
“让你自己感受一下你下面的嘴有多贪吃,你就知道……”苏聿往陈砚耳朵里送了口气,“我没有骗你。”
穴道干涩,然而手指进去的时候仍然受到了热烈欢迎,无数软肉纠缠上来咬住陈砚的手指,苏聿的手也配合着在穴口摁压。
不一会儿,苏聿又把陈砚的中指也塞了进去,自己拿捏着手指头根,往里面不停地戳弄。
就这样玩了一会,两个人都憋的有些辛苦,苏聿不再坚持,抽出陈砚的手,拿下书架上备用的润滑液,挤了一点到手指上自己在后穴里开拓起来。
弄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苏聿拍拍陈砚的屁股让他起来一点,扶着自己的阴茎让龟头对准穴口,就要往里面进。
陈砚虚坐在苏聿身上,本来等着苏聿进入,后来心一横,自己就着那异物的方向猛地往下一坐,后穴瞬间被撑开,龟头顶入了一个极深的地方,让两个人都低喘不已。
苏聿笑骂:“这就等不及了?”
陈砚坐在苏聿那根东西上,弯腰伏在苏聿肩头喘息良久,才说:“你动吧。”
苏聿不乐意:“你动,你说要肉偿的。”
陈砚没力气骂他,只能自己稍微挪了挪屁股,待适应了以后,一抬一落地动作起来。
苏聿看着陈砚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白若陶瓷一般的躯体上两点粉红,俏生生地挺立着,下身一根粉红干净的阴茎也抬着头看他。
一时间意乱情迷,张嘴含住了陈砚的乳尖,一手在另一边乳头上搓捻着,一手握住陈砚的下体,不轻不重地套弄。
陈砚的注意力全在后方,突然间乳首和阴茎被拿捏在别手里,刺激的不行,后穴收缩得更加厉害,上下吞吐着苏聿的巨物。
然而自己运作终究没有苏聿弄他来得痛快,他总找不准自己的那一点,一会戳得他尾椎发抖,一会又没了。
陈砚在苏聿的身上起起坐坐了几十下,腰酸得厉害,不想再动,手轻抚上苏聿的喉结,摸了摸,央求道:“你动一动嘛……”
苏聿也没应他,突然间就耸动着自己的下半身,往陈砚体内狠狠一刺。
“啊——”陈砚无法自抑地叫出声来,迷乱地亲着苏聿的额头、脸颊。
苏聿放过陈砚的胸乳,抬起头来和他接吻,下体有如安了马达一般向上疯狂顶弄,次次都擦过陈砚菊穴里那一处凸起,惹得陈砚尾椎发麻,淫叫连连。
许久之后,两人又在这书房的书桌上、地板上、落地窗前各处都疯狂做了一回,这场「肉偿」才终于走到尽头。
结束时陈砚的阴茎已经再射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可怜地冒着淫水,后面更是红肿不堪,里面装满了粘稠的奶白色液体,稍一走动,都恨不能听见淫靡的水声。
陈砚最后抱着伏在自己身上疯狂撞击的苏聿,在颤抖着高潮的一刹那,眼睛都是涣散的,还要说:“我爱你。”
第38章 坦白
做了一下午的爱没有吃东西,傍晚两个人都饿得不行。
可是又实在懒得清理收拾出门,最后只能向外卖妥协。
两个人正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外卖到了,苏聿套了件浴袍就往外走,还不忘交代陈砚不要偷懒,好好洗干净。
等陈砚洗好穿好睡衣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两碗米饭,两双竹筷,空调也是正适宜的温度,这里的一切,都让陈砚如此顺心如意,挑不出一丝令他不适的地方。
陈砚看着还在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的苏聿,突然间意识到,或许他不舍得的不是别的,是和苏聿的这个家。
陈砚早就没有家了,自从上了大学,把母亲接到医院住下以后,他们曾经那个破租屋也不属于他们了。
陈砚住大学宿舍,他妈住医院,他们俩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共享家人之间私密温情的地方。
只有苏聿的这间公寓,是陈砚不需要拘谨的、是赤裸的、毫无隐私的所在。
尽管他只在这里吃过寥寥几次的饭 尽管他每次来这儿都是为了做爱,可在这里他肆无忌惮,可以浪叫,可以哭泣,可以尽情地打开自己,和另一个人做尽世间欢乐事。
他熟悉这间公寓的每一处,因为每一处都有他们性爱的痕迹,他知道客厅的地毯没有卧室的软,他知道客房的衣柜除了垫着一床棉被什么也没有,他知道厨房的操作台没有餐桌做起来尽兴,他知道阳台的落地窗有一处规制不合格,会漏风,他还知道哪个房间的润滑液放在哪个地方。
陈砚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从身后环住苏聿精瘦的腰,闷声说:“我舍不得走。”
苏聿的身子僵直了一瞬,继续调他的蜂蜜水,尽量装作不在意的问:“舍不得什么?”
陈砚说:“一切美好的回忆,和同学的,老师的,最舍不得的是,和你的。”
苏聿的心软了一瞬,他或许可以理解,当年他第一次出国定居,也很不舍。
后来,他飞来飞去地惯了,再也没有了那种安土重迁的故土情怀。
苏聿搭上陈砚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又不是不再回来,我们就是去把妈的病治了,结个婚,再回来。”
陈砚这才想起来苏聿今天对他妈的称呼,没好气地说:“没见面是阿姨,见面是伯母,见面后是妈,你挺善变啊。”
苏聿没脸没皮地笑:“这叫变化和发展,你这个理科生,妈都承认我的身份了,我还不改口,那才该挨打。”
陈砚一把松开他,径直坐到餐桌前去,说:“那麻烦你了媳妇儿,服侍我吃饭。”
苏聿端着那杯蜂蜜水递到他手边,笑:“是是是,老公,你还当老公当上瘾了,小屁孩。”
陈砚喝了口蜂蜜水,在心里过了一遍说辞,斟酌着开口:“想不想听我说说以前的事情?”
苏聿讶然一愣,他以为陈砚永远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事。
苏聿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插进饭碗里,问:“会不会影响我的食欲?”
陈砚犹豫道:“应该……不会吧。”
苏聿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你说……”
陈砚当然不可能把一切细节和心里感受都一一说给苏聿听,不是怕他醋,是怕他心里不舒服。或者说,他不太想卖惨。
即便如此,这理科生平淡无奇的、掩饰太平后的说法,已经足以让苏聿变了脸色,到最后,苏聿一整张脸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