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时雨+番外(31)

作者:长路远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风纪委与校霸一起的那个夏天   校园 - 强强 -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破镜重圆 HE   刚开始,时隐发现能在街头单手抡混混的人一脸委屈地被别的校霸围住,心里一群秘鲁神兽狂奔而过。本来白眼一翻全当没看见,最后却撂下一句:这个小学霸,只有我能欺负 沈浔对他挑了挑眉。*在最绚烂的年纪,我有场最盛大的心动。理想主义戏精大佬攻X外冷内热高岭之花受  点击展开

“我也,我想着不会做的先跳过,结果一路跳到了最后一题……”

“我靠,那风纪委这回完了吧。年级第一估计又是张思哲了。”

“唉,你别说这小学委这学期好认真哦。”

“那可不,要给我们婷婷补习嘛。”

几个女生哄笑起来,聊什么八卦时隐不感兴趣,但是沈浔考试迟到这事儿让他莫名有点心慌。

他筷子抵着嘴唇,想着该不会是因为昨晚补习太晚,让人睡过头了吧……

李旭吃的快,时隐又没什么食欲,挑完蘑菇木耳把筷子一放:“走吧。”

“啧,浪费。”

*

下午还有一科考文综,午休时间很长,走廊上有不少学生在捂着耳朵低声背书。

二楼拐角处厕所门口又一次立起了“清洁中”告示牌。时隐扫了一眼,走了一个谭元浩,学校里会干这种事的人还多的很,不足为奇。

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哪些人在办事,相当张狂,告示牌摆的离厕所门太远了,几乎跑到了过道中间,挡了他的路。

“啧。”他刚打算一脚踢开,就见厕所门突然开了。

视线对上,沈浔从里面出来,校服拉链只拉到一半,身上带一股烟草味。

他还拧着眉,脸色像夏日多云的天,不下雨,光沉闷地压在头顶。

时隐往他身后扫了一眼,确认厕所里就他一个人。

“不是吧学霸,得考得多烂才能愁成这样?”时隐看他这颓样,笑道,“一个人躲着抽烟?”

沈浔开门见到有人,惊异一秒后脸上的云层稍微散开些:“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谁给你说我考试考砸了?”

“没考砸你在这干什么?就犯烟瘾啊?”

“是啊。”沈浔瞥他一眼,克制一般咬了咬下唇,“你知道的吧,就烟瘾突然上来的感觉。”

时隐莫名觉得他这个表情很刺眼,蹙眉道:“我不知道,不抽烟。”

沈浔诧异:“你不抽烟?”

“嗯。”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沈浔想,这种约架逃课当吃饭一样的校霸居然没抽过烟。

时隐觉得有点不舒服,那感觉说不上来,似乎有点嫌弃,又有点冒火。他说:“你少抽点,都抽成烟鬼了。”

“啊?不是,我其实也不是经常抽。”沈浔看他表情,忙得解释,“这不逗你呢吗,我以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靠,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破形象?”

沈浔笑,拎着自己领子嗅了嗅,又走两步靠过来微微倾着身子问:“烟味很重吗?这么远都能闻到。”

时隐一吸鼻子:“有点。”

烟草味混着他衣服上的皂香钻进鼻腔,清爽中似乎带着一点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东西,时隐没忍住加深了呼吸,细细嗅着。

沈浔却退开了,一边拉开校服拉链一边道:“就这破校服,容易染味儿。”

他把校服脱了往肩上一甩,露出里面的白T恤:“这样好点吗?”

时隐:“没区别,吹风散散味儿吧。”

大多数学生集中在走廊上,拐角处很少有人,这也是为什么学校的“不法分子”总喜欢在这边的厕所搞事。

沈浔甩衣服时听到香烟和烟盒碰撞的声音,又微眯着眼睛看时隐:“真没抽过?我俩半斤的八两,不罚你。”

“真没。”时隐白他。

“那要不试试?男人嘛,迟早该尝一尝。”沈浔手摸到包里掏出烟盒,捏手里上下一抛诱惑他。

那一瞬间时隐觉得自己像受到了某种鄙视,他蹙眉,差点就伸手夺了烟盒,可又突然明白这又是沈浔在故意逗他。

“操,个狗贼,谁给你胆子整天跟我开玩笑?”时隐说,“我看这地儿选的不错,进去干一架吧。”

沈浔挑了眉,下一秒,一声巨响吓坏了整个走廊。

厕所大门砰地被砸上,门外“清洁中”牌子被大卸八块,粗鲁地躺在路中间,明摆着在说:打架中,勿扰。

那两人来了劲儿,这些日子两人看过对方热闹,看着看着便筋骨活络起来。这个人出手快准狠,路子野,但就是不知道比起自己来究竟谁更野。

少年人的字典里没有制衡,一定要争个高下。

一招一式过去,那两人掀起一阵狂澜,脊背在墙上撞青,又在地上翻滚几个来回。拖把飞扫出去,“尸体”横陈在路中间,老旧的门抖三抖,无辜塌了一半。

玩笑是真的玩笑,动手也是真的动手。他俩一个猛力制着另一个,脑子里嗡鸣不断,拳头砸得毫不含糊,碰到一下就是入肉的疼。

闹出一身汗,精神振奋得有些面红耳赤。

喘着粗气,沈浔说:“你很不错。”

时隐:“你也是。”

“再来五分钟,撂不倒你算我输。”

时隐手有些脱力发虚:“两分钟。”

话是这么说,时间过了却谁也没停。

不知道又闹了多久,他们捏着拳头双双往对方肩头狠狠一击,两人受力向后仰倒,一个撞了门,一个滑坐在地上,终于停歇了。

厕所就是一个几平方大的小立方体,玻璃罩一样把两人笼在里边,剧烈的呼吸声和周身的热气都跑不出去,光在空气里交缠。等到手脚上的麻劲儿过去,他俩对视一眼便靠着墙开始笑。

时隐:“傻逼啊,你差点打到我脸。”

沈浔笑:“那是你自己躲不开。”

“滚。”

肢体接触总能拉进人的距离,只是他俩的接触方式略微奇怪了些,偏要用最极端的方式去燃起最炽烈的火,来融那块虽然薄,但却怎么也化不掉的冰。

时隐这才确认,沈浔真不是什么活在云端的学霸,他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性情所致便会和自己一起滚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

他还隐隐觉得,沈浔和他动手了,他们就都成了不良学生,从此以后便再也脱不开干系。

时隐笑过,又蹲下来看着沈浔冷峻的轮廓:“你今早干什么迟到?”

沈浔垂眼,眼睑遮住了瞳仁里的光:“一点意外。我妈…身体不太舒服,就耽搁了一会。”

“哦。”时隐点点头,“我还以为是因为补习。”

“不会,我本来就夜猫子。晚上躲被窝里打游戏怎么都比白天舒服。”

“被窝里打游戏?”时隐一下笑出来,眼睛不安分地转了一下,“对身体不好,少弄点。”

沈浔愣怔:“……我靠?”

“替我向阿姨问好。”时隐见好就收,他往门口走去,“你下午好好考吧。”

沈浔瞅着那背影摸了摸下巴,我靠啊,同桌还是话少的时候比较可爱。

大夏天的,没人喜欢待在厕所里。时隐走以后,沈浔独自在走廊上吹了一会儿风。

刚才他没有撒谎,但也有所隐瞒。

楚倩在那天发病以后就很贪睡,刨去上学的时间,从早到晚他都见不到她睁眼。

今早他照例去给她把药按次按量分好,又端了水去她床边,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张不知什么时候留的便条。

“对不起,我又犯病了。好好考试。”

简短的一句,每一画的起笔都是虚的,中间弯弯折折,藤蔓一样绕在一起,最后一画似乎是没力气收住了,长长地往下划拉出去。再旁边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墨点。

楚倩大概是一直在画,把一个空心小句号越涂越大,越抹越黑,最后像给纸上烫了烟疤一样,硬是把纸写透了。

便条翻过来还有潦草的一句:考第一。

沈浔叹一口气,看到楚倩昏睡中蹙起的眉毛,把药放下,揉了纸团出门。

考第一考第一,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

为了这点排名,他的日子都被数不清的补习班和卷子填满了。小时候还有时间画画,初中以后他的画具就被冠以“影响学习”的罪名,打包装在黑塑料袋里贡献给了垃圾场。

也是后来休学了,楚倩气得不管他,才让他钻了空子重操旧业。想着也是窝囊得不行。

他家离学校也就五个站,他到得很早。校门口没什么人,那大铁门上缠着生锈的冰冷铁链,下端坠着巨大的黑铁锁,门内一派寂静,他仿佛听到风刮着铁门咯吱响。

神他妈的,里边关野兽的吗……

他一阵烦躁,转身就走。

学校附近有条穿城而过的河流,旁边坐落着幽深小巷,巷里柳树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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