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时雨+番外(27)

作者:长路远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风纪委与校霸一起的那个夏天   校园 - 强强 -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破镜重圆 HE   刚开始,时隐发现能在街头单手抡混混的人一脸委屈地被别的校霸围住,心里一群秘鲁神兽狂奔而过。本来白眼一翻全当没看见,最后却撂下一句:这个小学霸,只有我能欺负 沈浔对他挑了挑眉。*在最绚烂的年纪,我有场最盛大的心动。理想主义戏精大佬攻X外冷内热高岭之花受  点击展开

他甩甩衣角,头也不回地走,步伐还有些轻快。许拾茫然,霎时收了声,许久也没有跟上。

回不去了,他彻底地成了被遗弃的垃圾。

谭元浩在一旁鬼哭狼嚎,被爹收拾过,又被妈拎着耳朵走了,开始享受他的无限期休学。

沈浔在教室里,看着被吵得头发都挠乱了的时隐,悠闲地伸手给他顺一把:“唉,这点破事,不值得烦心。”

时隐挥手把他拍开:“你手贱不贱?”

沈浔笑笑,从包里摸出一张纸:“这事算是完了。明儿开始我也是凡人,别跟我那么大愁。”

时隐看着那张纸,上面写着“卸任状”三个大字。

“我终于不他妈是风纪委了。”沈浔把那纸一抛,同时抛掉身上无形的枷锁,吁一口气。

时隐:“我管你是不是……”

第20章

一场闹剧过去,老秦把门外那群看热闹的学生哄回班里,提着他不知从哪弄到的小竹条“哒哒”敲着讲桌:“行了,都回到课堂上来。”

可那群熊孩子哪个听他的,外边这动静远比老学究的苦脸有吸引力多了,一个二个讨论不停。

“卧槽精彩啊,你说他俩犯了啥事儿?”

“管他,反正这俩不在最好了。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往2班那边去。”

“哎呦,你怕个啥。你看咱班不是有风纪委吗?收拾隔壁校霸分分钟的事。”

“也是……唉,其实我一直觉得风纪委他……”

更多同学加入了讨论:“他可能被咱班校霸收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你看吧,他俩坐一起那么久没冲突,咱班那校霸以前哪个敢敢和他同桌?而且吧,这么长时间了,风纪委从来没给校霸开过"罚单"。”

“噫,你这么一说……我还以为风纪委多严正呢,想不到啊想不到……”

“只要私交好,啥办不成?”学生戏谑道。

“咳咳,安静。”老秦试图将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后天年级上决定要月考。”

教室里一下静了,那一颗颗朝外的脑袋纷纷扭了回来,不知道哪个大嗓门的直接吼了出来:“什么!?”

老秦:“月考。年级上决定了,没得商量,特此通知。”

学生:“太突然了吧,搞什么啊?”

“要的就是突击检查。好好准备。”

老秦打完官腔就拎着他的竹条出了教室,走到窗边把一些学生探出去的脑袋打回去。

“唉,秦老师,别动手啊。”那学生半掩着窗户,捂着脑袋。

“好好复习。垫底的依然按照你们孙老师定的规矩惩罚。”

这话一下去,闹腾的学生熄了火。孙莉的处罚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略有耳闻。那一个个匪夷所思的杀招,每一回都能在校园墙掀一场风暴。

学渣忧愁,学霸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思哲苦着脸,向周边抱拳作揖:“各位大哥,看在全组同生死共患难的份上,求求了,别交白卷。”

李旭:“我尽量。”

张思哲又向把眼睛转向沈浔求救:“哥,你使劲考,最好超我个一两百分。”

“嗯?”沈浔从手机里的花花世界回神,看了一眼张思哲,“哦。”

时隐轻笑:“那么狂,果然是学霸啊……”

那“学霸”两个字被咬得很重,似乎从他俩第一次见面,这个问题就绕不过去了。

刚开始是不相信,到后来时隐就觉得念顺口了。他世界里放眼过去,就这么一个学霸。

“哼。”学霸说,“这次考试,看着学霸给你露两手啊。”

*

放学以后,沈浔拎着书包带站在公交车站上犹豫了一会。那车慢吞吞开过来,载着一帮赶集的老爹老太。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队学生又猫咪抢食似的往门口挤。那车厢本来就满满都是馅儿,这会儿更是成了个要撑破的包子。

大爷大妈咿咿呀呀起来,学生不敢冲撞,又背个占位置的书包,最后也没挤进去几个人。

沈浔没去挤,单在旁边看着。他扯了扯下滑的书包,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临近考试,学校不强制要求晚自习。现在是七点二十,不早不晚,天边有暂未铺开的橘色晚霞。

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后,在赶回家复习和去一趟木材市场之间选择了后者。

从前他只是喜欢画画,后来有幸亲眼见到大师的石雕作品,那斑驳的大理石雕透着灵性,几乎是一下抓住了他的眼球。难以想象,从雄浑健美的男性躯体到薄如蝉翼的通透面纱,竟然通通脱胎于一块蠢笨的顽石。

从此他便与雕塑结缘了,报了班学起来,那帮老师夸他前途无量,但其实他这些都说自己偷偷做的,因为他妈看不得,更惹不得。

最近他见了木雕,小摆件灵巧生动,他看得心痒,便要自己入个门。

他离开公交站到马路对面去搭了地铁。还处于下班高峰期,地铁也人满为患。但好在空调凉气够足,地铁运行速度也快,很快他就到了市场。

市场里人不多,古色古香的街道排列着一家家店铺和作坊。

大一些的店铺装潢华丽,灯火通明。正门口竖着暗红的、姜黄的,圆润光泽的大件木雕,多是八仙、福禄寿,或者生肖像等。沈浔外行人也看不懂,除了好看和讲究以外就再也讲不出别的形容词。

小一些的店面和小作坊则低调很多,经营零售批发木材和小件工艺品,店面就一人宽。

他寻了一家中规中矩的小店面。

小店的木门上精细地刻着云纹,店里是一股淡淡的木材香味。穿过弄堂似的狭长走道,虚掩的暗门后边有一老人正拿着刻刀忙活。

沈浔扣了扣门。

老人忙完手上才慢慢转过来:“买东西上前厅。”

“前厅没人,打扰了。”沈浔说,“我不买成品,您这有没有边角料可以卖给我?”

“不买成品?”老人把刻刀放一旁,拍拍手上的木屑,指着不远处一堆零碎木头,“边角料在那,都是便宜木头。左边那堆是银杏,右边那几块是樟木,要不要?”

沈浔哪里看得出来那是什么木头,只听着说不是什么名贵玩意儿,便点了头:“可以。”

他过去从木屑中挑出几块巴掌大小的:“方便问一下这个木头好雕刻吗?”

“不知道你说的好雕刻是哪种好法。”老人说,“挺软的,省力。肌理构造也简单。”

沈浔点点头,琢磨着这个应该方便下手。他上回来随便进了一家大店面,花好些钱不说,买来的木头又沉又硬,颜色又深,难雕就算了,雕出来人不人鬼不鬼,把他个新手折磨的够呛。

挑好木头,他眼睛又挪到老人收下的活计上去。

这一看,他又被摄了心神一般移不开眼。

那一方长宽约为20厘米的鹅黄色小摆件上稀疏竖着几座木质小楼阁,一檐一柱细致整齐;高处是成片的山樱盛放,细看那花瓣纹路,竟细若发梢。

沈浔惊喜:“这是?”

老人瞥他一眼:“软木画。”

“卖不卖?”沈浔是个俗人。

“别的客户的。”

“那我也定制。”

“不做。”

沈浔愣了:“有生意不做?”

“我一年到头做不了几个,你上别处找去。”

“……”沈浔不死心,他虽然不懂怎么欣赏,但就觉得喜欢得紧,思索中余光瞥到角落里另一座软木画。

“那那个呢?”他抬下巴指了指问。

“那个废了。”老人说起来就气,指着一段细小划痕,“年纪大了,控制不好。雕一半废了。”

沈浔一看,那哪能叫废了啊!若不是老人亲手指出来,他估计得拿放大镜看才看得出来。

除去这一点,整幅画基本成形了,沈浔立刻道:“那我买。”

“你要买?年轻人,钱不是这么随便花的。”老头瞪了瞪眼。

“你都不要了,卖我又不亏。”

“不行,哪能占你便宜?”

“不算占便宜,你这既然是残品,降点价卖我,我又不会跟人说是这儿买来的。”

老头似乎有点动摇,沈浔又拐着弯诱导几句,最后他拗不过,耷拉着嘴角,竟是把残品直接送了沈浔。

“谢了啊大爷。”沈浔把那一堆边角料塞进包里,看看发暗的天空,这才心满意足地赶着地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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