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21)
那名看起来有些阴沉的男人双手放在西装裤里,挺拔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同样望着他的江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乐已经没兴趣跟他玩这种大眼对小眼的无聊游戏,翻了个白眼然后向前走了几步。
“让让。”他的声音极为冷淡,就像是走在大街上和陌生人在规避后的擦肩而过,当然,如果忽视他颇为厌恶的面部表情的话。
而被嫌弃的黑衣男人倒是没在乎,他看着身边的人侧身给江乐腾出位置,下一秒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见着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爱恨纠葛。
实际上,有爱恨纠葛的并不是他们两个,矛盾的来源完全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原则上来说,江乐才是那个局外人。
男人一只手还放在裤子口袋里,另外一只握着江乐的手腕使了非常大的劲,活生生要将人的手腕掰断似的。
从没受过这等酷刑的江小少爷立马不乐意了,这个伪君子!他手都快断了!
江乐疼的脸色发白,他猛地转头看向男人,怒吼道:“你做什么?有毛病啊,赶紧给老子松开!!”
被凶的人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在他手里一点都蹦跶不得的小舅子,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个更大型的犬科动物的话,说不定早就跳上来咬他一口了。
“替我跟你姐姐问声好。”男人故意气他似的,哪里有雷往哪里踩,“对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讲,小舅子你...在这里玩的开心。”
果然,此话一出,江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马炸了,头上都冒了烟,他一下甩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令人作呕的人脸,声音扬了好几个分贝。
“谁TM是你小舅子?!梁诚谨你个不要脸的狗畜生,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我都嫌污染眼睛!!”
说完,江乐又凑近他一点:“呸呸呸!我姐那个傻.逼给你面子,我可不给,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连着自己的姐姐一起骂,就这股子疯劲使得梁诚谨随即黑了脸,跟那锅底灰似的,他冷冷盯着江乐气的红彤彤的脸,恨不得上前将人掐死。
周围站着的人也都没想到江乐居然敢这么对梁诚谨说话,凶就算了,竟然还骂,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旁边的人都是一副随时准备看好戏的态度,梁诚谨口袋里的拳头握了握,打算先放过这个动不动就咬人的狗,毕竟他可没有让人看笑话的癖好。
“乐乐,跟你姐一样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梁诚谨咬着后槽牙阴恻恻的说道,满眼都是威胁,就差没把‘你给我等着'五个大字贴脸上了。
江乐可不怕他,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甚至是很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梁诚谨这种人。
明明做错了事,却仍然这么理直气壮,从头到脚就没一处不虚伪卑鄙的。
他光是想想自己的姐姐和那才没多大的小孩,就恨的牙痒痒,替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偏偏他姐姐还是个蠢得,净会相信这个畜生的鬼话!
江乐不再理他,梁诚谨也没话好说,反正想看两厌,他要是想收拾江乐还怕找不着机会?无奈迟早是一家人,以后鸡飞狗跳的日子长着呢。
两边的人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然后便要告别,梁诚谨和祁禾别还算的上是朋友,于是聊了几句。
“晚上西边有烧烤派对,来不来?”梁诚谨问祁禾别。
祁禾别懒散的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回:“行啊。”
梁诚谨笑了笑,伸手拍拍祁禾别的肩膀,然后对上韩浪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也欢迎你们来。”
除了刚回国的祁禾别,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梁诚谨和江乐姐姐的那点破事,韩浪跟江乐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对梁诚谨的话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了去,回去的时候江乐气还没消,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几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闲来无事剥了几个春笋,然后等着中午吃全笋宴呢。
期间燕天打电话给燕时梨,又唠唠叨叨了一阵子,旁边的左竞年和韩浪都听烦了,最后燕时梨实在是没忍住抱怨了他一下,才终于挂了电话。
午饭不出所料做了他们挖的那些春笋,江乐气消的差不多,跟他们一起坐下吃饭。
“晚上你们去玩吗?”祁禾别抬眼看着江乐,他不知道那些内里,但到底顾忌着江乐几分面子。
“去啊,怎么不去。”江乐冷着一张脸,他被抓住的手腕现在都有点肿起来,好在不是拿筷子的右手,不然他可不会乖乖坐在这里吃饭,早冲过去跟梁诚谨干了,“我还怕他不成?”
韩浪瞥见他的手腕,无语道:“他怎么偷袭你啊,你看看你的手腕都肿多高了,等下涂点药。”
就这手劲,普通人有几个做得到的,想想还真是心疼江乐姐姐,万一要是吵起来,可少不了一顿苦受。
江乐舀了一碗鲜笋老鸭汤,心里有苦说不出,愤愤道:“我姐比这还严重呢,梁诚谨就不是个人!”
“他骗我姐,还家暴我姐,嘴上花言巧语,实际里一肚子坏水。”
事情闹了一场,江乐也不怕多祁禾别一个人知道,看起来祁禾别跟梁诚谨关系还不错,他有点挑拨离间的意味,会不会听就是祁禾别的事了。
“你姐不是还带着一个孩子嘛,梁诚谨就没采取行动?那可是他的种。”韩浪皱眉问。
家丑不可外扬,梁诚谨跟江心的事当初闹得不说沸沸扬扬,但S市上流圈里多少都知道一点,每次听到都免不了一阵唏嘘。
“行动,什么行动?他敢嘛,我姐现在给关家里,连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还有那孩子,他以后姓江,梁诚谨是谁?他别想当孩子的爸爸。”
“他根本不配。”
第35章 奇不奇怪
下午,韩浪提议要去泡温泉,其他人表示没问题,燕时梨摇摇头拒绝了,没跟着一起去。
他看了一眼慵懒的躺在老人椅上打游戏的祁禾别,心里其实有点想去监视的,但燕时梨又不想再恶化两人的矛盾,所以抿了抿唇,到底没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
游戏里的特效声断断续续的响,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细细碎碎的洒在祁禾别的身上,有些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美丽惑人的眼睛,卷卷的一撮落在高挺的鼻根处,嘴唇抿成一条线,连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腕都贵气的不像话。
果然是用钱滋润出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令人失望。
燕时梨看着看着就感觉很陌生,类似反复盯着或书写某个字,久了会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
或许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甚了解祁禾别吧,至少以前确实很少关心祁禾别的事。
曾经的燕时梨,只要老老实实坐着享受祁禾别带来的好就行,根本无须去担心别的,大概是他的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让老天爷看不过眼了,所以才会让祁禾别失忆,以此来惩罚他。
许是燕时梨的目光太有实质性,望着人的时候似是要把他灼烧出来个洞才肯作罢,祁禾别有所觉的转头看向燕时梨。
两人的目光倒是没有撞上,因为燕时梨在发呆,祁禾别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在他看来,燕时梨的行为属实怪异,但是他又找不出原因。再者,祁禾别自己心里清楚,他对燕时梨有一种莫名其妙若即若离的熟悉感,很想接近,但又克制。
索性离得远点,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在潜意识里,祁禾别并不想和燕时梨有什么瓜葛,不然肯定要有麻烦找上来。
然而,他到底能不能压抑住那股身体上脑海里自发分泌的靠近讯号,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跟燕时梨打了声招呼,燕时梨拉过韩浪想让他帮忙看着祁禾别不要乱来。
“单纯泡温泉而已,乱来什么?”韩浪笑的特别不正经,他故意逗燕时梨,“再说了,那是他的事,我还能拦得住?奇不奇怪。”
燕时梨拉着他的胳膊,眉头紧锁,瞪着眼睛,嘴角一撇,可怜见儿的。
“哎,你就放心吧,不会做什么的。”韩浪无奈扶额,他哪忍心让这块玻璃心碎呢,“这里的女孩子都比较固定,所以可能...反正不会找她们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