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拉开门就被人拖了进去蒙住双眼。
苏阮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才发现对方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扣住了自己两只手腕。
怪力的Omega?还是怪力的beta?
“宝贝儿”
对方温热的呼吸轻飘飘的吹拂在苏阮耳廓,气音让苏阮听不出他正常的音色。
苏阮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照片什么时候能删?”
“看心情。”
看心情。
苏阮被这仨字给噎住,沉默了片刻道:“为什么找上我。”
“为什么?”
对方自言自语一般重复了这三个字,“谁让你喝醉了勾引我。”
“我?勾引你?”
苏阮简直要被气笑,自己一个Alpha谈何勾引。
“是啊,你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撒手,非要贴着我,不让我离开,我也没办法啊。”
苏阮脸色变了变,“你到底想干嘛?”
“还能想干嘛?”
“当然是,想干你啊。”
“我是Alpha”
苏阮回道。
那人轻笑一声贴近苏阮耳廓,“我知道啊宝贝。”
“像你这种Omega,哪个A会要啊,你温柔点,说不定我还会慢慢喜欢上你。”
话音刚落,那男人就闷声笑了起来,连带着被绑缚在怀里的苏阮都感受到了男人肌肉的颤动。
“你觉得我是Omega?”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导给苏阮,意识就跟努力握在手中挣扎的滑鱼,稍稍不慎就跌落其中。
不能贪图这种人的怀抱,苏阮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下唇,勉强清醒过来。
“那你是Beta?”
“又猜错了”
背后那人轻轻咬上苏阮的耳廓,留下了个不明显的牙印。
“真是个小笨蛋。”
苏阮皱眉,“你是Alpha”
苏阮也不是没被其他Alpha骚扰过,但直言拒绝对方就会识趣离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这么不要脸的。
“你怎么才知道啊。”
对方把苏阮圈在怀中,语气有些抱怨意味。
Alpha,那晚的人是个Alpha,怪不得,苏阮可不认为自己能被O或B上,“可是Alpha和Alpha之间信息素相冲,你...?”
“真是单纯,有一方用抑制剂或者带信息素抑制手环不就可以了?”
苏阮被他呼出的唇间呼出的热流带的毛骨悚然,“你发的短信我都留着,我会...”
那人伸出手点住苏阮的唇瓣,示意他噤声。
“Alpha和Alpha又不是Alpha骚扰Omega,又有谁会去管呢?”
苏阮呆在那里,半响才回过神来,“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想得到你啊。”
☆、阅O无数
男人的舌尖先是在苏阮唇边细细描绘了一圈,而后搂着他的后颈缓慢而又极有耐心的唇齿深入。
苏阮手上用来包扎的纸巾不知何时掉落,伤口因挤压而再度渗出血液,白桃信息素带着青涩的果香荡满了整个密闭空间。
苏阮自认为阅O无数,但还是被对方亲的发软,身子止不住的下坠,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更可怕是对方温热的怀抱,不同于温柔但却羞涩的Omega,连牵手都会害羞脸红,陌生的Alpha毫不吝惜的给予着苏阮接吻,拥抱和爱抚。
“好可怜,把手都弄伤了。”
苏阮因为缺氧而微微眩晕,任由男人拉起自己的手来观察。
浓郁芬芳的白桃甜香弥漫在盥洗室狭窄的隔间里,有什么软软湿热的东西舔上了他的伤口,苏阮缓了一阵儿才恍然反应过来,避如蛇蝎的甩开对方。
对方耽溺的望着苏阮因被亲的缺氧而有些微醺发红的脸色,苏阮脸色一变,同为Alpha,自然知道顶着自己的是什么。
“你他妈...”
苏阮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次不弄你,用...帮我”,男人唇齿微张,暧昧的气流顺着耳廓滑入苏阮的耳蜗。
“做梦呢你?”
苏阮一个肘击却被对方轻轻松松挡了回来。
明明大家都是Alpha,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苏阮也按时健身,有私教制定专门的健身计划,只不过健身的更多是塑形,而不是一味的增肌,这时候就显出劣势来了。
苏阮腰带扣在寂静空间内解开的声音格外明显,可能是对方也发觉身下的苏阮战栗的实在太过明显,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后脖颈,在他耳边蛊惑道:“很快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过于战栗导致的大脑宕机,苏阮竟然这时候还逞口舌之快,“快?”
“真Alpha从不说快。”
原来安抚性的抚摸立刻收紧,紧紧勒住苏阮的后脖颈,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原本看你抖成这样才放过你的,看来我错了。”
苏阮本能地要张嘴讨饶,但是身为Alpha的本能让他忍住。
Alpha可从来不会求饶。
因为视觉被人遮住,所以下身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苏阮因为时间过长而产生幻觉,甚至要以为自己腿间被摩擦生热而着了火。
这时盥洗室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嬉闹声,应该是下午第一节课要开始了。
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苏阮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依然茫然的抬了下头。
这幅场景落在施暴者眼中就像是只等待引颈受戮的曲项天鹅,而自己则掌控着这只天鹅。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明显几个人是向盥洗室的方向所来。
苏阮骤然紧张起来,身后的人嘶了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别夹这么紧。”
说着还拍了两下苏阮。
苏阮顿时浑身血液上涌,“你他妈有完没完?!”
“你要是不怕被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就继续大。”
苏阮默默闭嘴,隔了一会儿又小声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完?”
“求我”
苏阮咬了下嘴唇,“求你”
男人虚虚咬住苏阮的腺体,动作变快了起来。
门把手被扭动,外面的人敲了敲门,“怎么门被锁上了?”
“里面有人?”
“有人也不用锁这个门吧。”
门外人所言一字不落的落入苏阮耳中,苏阮不受控制的浑身紧绷。
背后的Alpha嘶了一声,记恨一般又咬了下苏阮的耳廓。
“记得要回我短信,不回的话...”
对方轻笑一声,慢慢起身,“少回一条,弄你一次。”
“算了,我们去二楼吧。”
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苏阮浑身瘫软倚在盥洗台上摘下蒙在眼上的黑色绸缎,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股熟悉的,类似于石楠花的味道混杂着玫瑰味的红酒之中让他几欲作呕。
连骂街的力气和心情都消失殆尽,苏阮对着镜子草草的擦了擦,镜中人脸色煞白,颊上却又带了一抹薄红,右耳廓上还有两个不明显的重叠在一起的牙印,明眼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苏阮又洗了把脸,等了一会儿这才开门出去。
原本空荡荡的更衣室里如今又人满为患了起来,见苏阮穿着一身马术服都侧目了起来,原因无他,一是容貌太过引人,二是下午班里的人从来都没见过苏阮这张新面孔。
苏阮微微低头,“借过”
“诶”,一只手横斜着伸了出来,“可以加个微信吗?”
苏阮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是Alpha”
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马术服就直接出去,上了楼,去二楼无人的更衣室锁上门来才敢独自换衣。
瓷白的腿间有一块被磨得醒目的血红印记,苏阮换衣服时不小心蹭到,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阮换掉还留着点点浊液的马术服直接扔进垃圾箱里,换鞋时从长马靴里掉出来一管清凉药膏,应该是对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
苏阮皱了下眉,把马术服连带着药膏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回家之后苏阮就开始发烧,他虽然幼年失怙,但是也算是顺风顺水吃穿不愁,怎么就遇上这种事儿了?
苏阮越想越头疼,简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请假在家,他这学期还从未请过假,请假次数控制在一定次数之内也不会挂科,让方茴拿假条之后苏阮回家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天黑口渴的不行才勉强起床,苏阮踢踏着拖鞋下楼喝水。
刚从冰箱里拿完冰水,就听见屋外有汽车熄火的声音,陆铮出差回来了?
苏阮懵懵的喝完一杯冰水,就听见门禁滴的响了一声,而后厅堂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