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打人呢+番外(30)

作者:韩骨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你小子把后腰的棒棒糖给我放下! 秦尚第一次见到裴冀丁的时候,挺俊一伙子在超市里偷棒棒糖。 秦尚第二次见到裴冀丁的时候,挺俊一小伙子蹲在他家门口看着他比了个中指,说:“你他娘的怎么打人呢”。 神情不屑,动作狂拽。 可惜了,秦尚想,这么酷炫一动作怎么配了一张肿得跟青藏高原一样的脸。 ———— 痞里痞气(假的)富二代受受x一本正经(假的)烧烤店老板攻 现代都市的一段不可言说的孽缘。点击展开

他去看苏春桃一次,阴差阳错留了电话好说,他要了电话,天天缠着苏春桃就是另外一回事。

裴冀丁抱着点小心思,觉得自己坦白这么多了,藏这一点点也不为过。

就是惦记了挺久的肉包子,酱肘子什么的,可能和他无缘了。

秦尚不说话,裴冀丁有点尴尬,还有点失落,觉得自己在这卖惨半天,像个傻子。

他努力也努力了,什么结果也都受着,只是有种面前有扇亮着灯的窗户,到跟前了却发现上了锁的难受。

面子也丢完了,裴冀丁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裴冀丁你真是个棒槌啊。

他站起身,装作看开了看淡了到此为止的样子,说:“行了,我狡辩完了,你铡刀可以下了。这次谢谢你,算我欠你个人情,虽然你可能不太想要就是了。”

秦尚站起来想送他,眉头都是微微皱起的。

裴冀丁看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秦尚烧烤店都是晚上生意,昨天一天加上今天一天,他耽误了不少事,又倒苦水卖惨让秦尚听了一肚子不关心的话,把别人心情都给搅和了。

他抓着衣服走到门口,秦尚也跟着,开了门了裴冀丁鼻头有点酸,瞅瞅,这不还是什么都没留住,他背对着秦尚,朝后面挥挥手:“别送了您,咱有缘不再见啊。”

“嗯……”

棕色木纹的门关上的时候厚重,声音小,在秦尚眼前那门缝越来越小,最后化为一声小小的“咔”。

屋子里冷清了。

方才那沙发上还坐着一人,垂着头,花了心思地跟他解释,看着抓心挠肺的,突然一空,秦尚有点不适应。

他坐回沙发扶手,沉默了片刻,最后打开手机发了条短信,心想,他可真是个等着孩子浪子回头的老父亲。

裴冀丁手机早就没电了,他一步一挪的走回家,给电话充上电,想先给徐丽报个平安,打开微信看到了一条消息。

那破烂二手手机发着光,看得裴冀丁眼睛发直。

秦大善人:明儿白汎请客,晚上八点,来烧烤店。

裴冀丁把这句话反复看了好几遍,在回话框里打来打去,最后还是都删了,剩下两个字。

不想好好活着:得令。

对面没在回消息,裴冀丁盯着屏幕,决定把自己微信名改了。

那小方块里的图片是裴冀丁高中时救过的一只流浪狗,土黄色,张着嘴,怪傻的。土狗头上嚣张地写着他的新微信名。

老子TMD茁壮成长

挺好,多有朝气。

第26章

那个颇具朝气的微信名秦尚第二天一早才看到。

土狗的头像和分外张扬的微信名有点非主流的感觉,上进的很有个性。

秦尚给苏春桃报了个平安,只说裴冀丁遇到点麻烦,都解决了,让她别担心。

苏春桃松了口气,提心吊胆一上午,家里的肘子都没来得及炖,只好魂归冰箱。

下午请客吃饭这个决定白汎做的很迷幻。过程大概是秦尚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晚上来掏钱,然后把电话挂了。

手里拿着账簿,后面跟着一帮子小弟的白汎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响声,想去把秦尚的店砸了,对着微信狂轰滥炸,毫不委婉得问秦尚脑子里是不是有点病病。

裴冀丁跟秦尚说的那些话都是个人隐私,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是个上不的场面的私生子的事到处宣扬,所以秦尚也不好跟白汎说太细,只含含糊糊说闹太僵多没意思。还把裴冀丁名片推过去,说:看看,人多有上进心。

这显然不是他秦尚的一贯作风,白汎就是瞎也感觉到他在找借口了,那边一阵沉默,秦尚没良心的追问。

卖烧烤的:不说话了?

卖烧烤的:记得带着钱来。

十分钟后,白汎送来了一句话,和一个亲手p的表情包。

你白爷:[见到我请对我赞美哈利路亚]

你白爷:知道了圣父[微笑]

那表情包是二十岁那会,秦尚喝醉了,在他爹的烧烤店前大敞双臂,高呼少年壮志的时候,白汎在一边一面应和一面拿手机照的。

由于笑容祥和,角度刁钻,后来被白汎配了一行大红色的字:跪着对我唱征服。一度成为白汎手里为数不多的把柄。

秦尚看了一会,把聊天记录删除了,这要是哪天传出去,他不得被以侮辱别人宗教的名头给骂死。

其实对于这么一个结果,白汎也没有那么惊奇,他虽然讨厌裴冀丁,但也承认这小子看起来并不猥琐,反到真有点痞帅痞帅的范,人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白汎看裴冀丁也就是个有点出格,正在叛逆期的小孩。

至于秦尚,这人说着是个心硬如铁,当断则断的猛男,但实际上那个心啊,实在是个软的。

想他当年回家被爸妈一顿打,然后揉着脑袋哭的时候,白汎想了无数次,想秦尚究竟是做了断的那个,还是续前缘的那个。

尽管相信他秦哥的眼光,白汎今天还是抱着一种家长见媳妇的心态,有点考核裴冀丁的意思。

说来也怪,秦尚就是交个朋友,他白汎却当了一个多月怕闺女被渣男骗财骗色的老母亲。

出力出钱,前脚打人,后脚请客,跑龙套的都没他这么能演。

白汎认命了,翻着记录把裴冀丁名片找出来,对着那个土狗的头像和狂躁的奋斗宣言,白汎很没道德地笑了。

是挺上进的。

页面朋友圈应该是设置了权限,空白的,也没有个性签名。只有头像和昵称展露放荡不羁的灵魂。

白汎点了下加入通讯录,发去一条认证消息,然后把手机收起来,拍拍账本,带着一帮子人要债去了。

裴冀丁昨晚在剧烈的兴奋中睡着了,直到今天早上都有种恍惚感,一步地狱一步天堂的落差实在太大,震得他有种表白成功的不切实际感。

老房子天冷了潮得很,屋子也小,房型也不合理,窗户对着床,一晚上能给人吹出个羊癫疯来。

裴冀丁昨晚光顾着乐了,没关窗户睡了一晚,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身汗,半夜嫌热蹬被子,身上黏黏糊糊的都成冷汗了,于是裴二少光荣的感冒了。

从早上起来一个震天的喷嚏开始,裴冀丁的鼻子就吸溜个不停,说话都是厚重的鼻音,跟徐丽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以为他被陆朗灌了什么害嗓子的药了。

裴冀丁哼哼一声,说:“哪能啊,就那孙子,中计了都能咬掉他一只耳朵。”

“得了吧你。”徐丽笑他,“姐跟你说个开心的事,昨儿我去句号辞职,正赶上陆朗带着人来砸场子,光店的损失得不少钱,陆朗走之前还给章学茂骂了一顿。”

“狗咬狗啊?”裴冀丁也乐了。坏人自有坏人磨,陆朗要是给章学茂掐残了,他才要拍手叫好。

“陆朗这个人自诩清高,爱高岭之花是真的,但他喜欢的是别人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下药用强他还真看不上。要不是那个老变态,你不搭理陆朗,陆朗也不会把你怎么着”

虽说结局搞事的都被教训了一顿,但说起来了徐丽还是生气,“章学茂就是个禽兽,店里不少都是他撮合的,什么手段都能用,早看他恶心了。”

裴冀丁想想那天章学茂给他敬的酒,说什么当赔礼,话里有话,也不知道赔的是哪个礼。

这么比起来,章学茂比陆朗难对付多了,这人一边哄着他一边哄着陆朗,皮条拉完事成了,什么也没损失,还卖陆朗一个面子,真够两面三刀的。裴冀丁想到这,才觉得留在句号有多么危险。

那晚上一个交锋,不难看出来他完全斗不过章学茂。被人下了药还傻兮兮的愧疚了半天,真在句号呆下去,他早晚给啃得骨头都不剩。

就算没了陆朗,还能有李朗,王朗,谁知道他又被章学茂那孙子给卖到哪去。

裴冀丁越想越庆幸,只是把徐丽给连累了。

听完他这心思的徐丽也洒脱,说:“还能得着你小子的愧疚,我也不亏,这地方我早想溜了,一身手艺,在哪没人要啊。反倒是你,赶紧想想以后怎么办吧。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先住着,好好寻摸个好出路吧。”

裴冀丁顶着鼻音应了,他挂了徐丽的电话,想给苏春桃打一个过去,手指在那个名字上磨蹭了半天也没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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