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凌晟不是很了解这些 ,但古嘉心里明镜似的 ,这几个人都怕顾乔的声誉受损 ,在用话点大老板——
你一个已婚的,别往人单身的旁边靠。
于是趁朽凌晟去厕所的功夫 ,古嘉借机对大家说 :
“你们都消停点 ,别惹事 ,咱们老板最近很烦 ,还有两个月他就要决定要不要续婚 ,在这时候你们别填乱 ,之前和人组 cp的事怎么在这时候提起来了 。”
他的话音一落 ,这个空间里短暂安静了几秒钟 ,没过一会 ,一种压抑着激动的惊奇声四散开来 。
“原来季小祖和咱们大老板选择的是三年的婚姻制啊 !”
“还好,还好。希望大老板可别跟那季小祖续婚了。”
“嘉哥,老板又不缺钱,为啥会和那吊儿郎当,凶巴巴的季小祖结婚?我可听说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狠人,老板咋想的?把这样的人放身边。”
“我比你们更想知道。”古嘉示意她们自己听过就好,别传到其他组。
只要古嘉一说 ,大家都确信他的消息真实可靠 ,因为在公司里 ,只有他和大老板认识时间最长 ,私交至好 。
顾乔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吃惊,更没有参加热烈的讨论,只是咀嚼的速度变得更慢了。
季初听着他们的话无动于衷,这个世界上,能撼动他心的,只有他在乎的人,其他人愿意怎么说怎么说。
朽凌晟回到座位上,在座的人换了个话题。
半个小时后,季初看这桌吃的差不多了,想到托比说要准备礼物。
没准备什么,他干脆把手上的戒指摘下,走个过程。
这时屏风另一面的人喊了好几声服务员,季初往旁边一桌看看,回了声:“稍等一会儿,他去取菜了。”
“小伙子,你帮姐拿点餐巾纸。”
餐巾纸就在前面放调料的位置,季初走过去帮他们去取。
回来时他把纸放在桌上,与此同时,那桌的一位男客人正往锅里下菜,他把手机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拇指和食指中间夹着往锅里下菜的菜盘。
季初感到腰被后面的物体撞了一下,身体惯性歪栽偏移,碰到了正在倒菜的男客人。
男客人一脱手,手机和菜盘都落入锅中。
季初没看见那人的手机掉进了锅,他向后看了眼,是这个位置的店员回来了,他的推车不小心撞到了自己。
季初向身边的顾客道歉。
顾客和他对面的两位朋友反应过来喊道:
“快点捞出来吧!完了完了,一定不能用了。”
季初这才注意到客人的手机掉落于锅中。
怕朽凌晟那桌听到,毕竟托比的指令是不能让他发现。
这种突发情况让季初吓的完全失智了,竟把手放了进了鲜红的麻辣锅。
右手没入到第二指节时,才感到烫至收手。
“你是不是傻!”
男顾客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后面的店员拿着捞勺把手机捞出来擦干。“不行,开不了机”
刚被烫的手还不是很疼,季初赶忙说:“没事没事,我赔。”
男顾客吼道:“是钱的问题吗!我这里有很多重要的资料。”
朽凌晟那桌的人已经开始穿衣服。
到了这个环节,绝不能功亏于溃。
“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季初低头躬身保证道:“我有认识的朋友能修复,您放心,一定会把资料复原,现在我先把手机钱给您转过去。”
季初拿出自己的手机,那位男顾客身边的女士说:
“也只能这样了,你扫我吧,这手机你就给4000好了,我也没多收你的,这个牌子你可以自己查。”
“谢谢姐,加上修手机的费用,我先给你们转5000,然后我会把我朋友和我的电话给您,放心,我朋友一定能把手机信息找回来。”
季初把钱转到后,看到朽凌晟在前台买单。
刚想道歉走人,就听身边的女士讶异道:
“小伙子,你的脸怎么在冒绿水阿?”
季初在低头躬身时,绿包里开始渗出绿水,从口罩和脸颊的空隙中看的真切。
掉手机的男士使劲推了下桌子,往后直退,“太TM恶心了!你们这可是餐饮业。”
周围人都像他们这桌看过去。
店长走了过来,朽凌晟的目光也看向他们这边。
季初焦灼的念叨3遍:“托比哩哩。”
托比见状说了句:“咕嘁!”
季初迅速摘下口罩。
看到一张干净到能做洗面奶广告的脸,那桌上的人都惊住了,
“刚才明明……”
朽凌晟付好款,在大门内等待的同事们在一旁聊天,顾乔和古嘉从屏风后出来,往大门处走去。
季初眼看结账人要走出店,大喊了一声:
“凌晟!”
朽凌晟见他穿着店员的衣帽,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
“这个送给你。”
季初把自己的婚戒给了他,“好了,你先走吧,有什么回家在说。”
季初根本不想看这些人用怎样的眼光看他,他要回到刚才掉手机那桌,把人家微信加上。
朽凌晟压根也没准备在这里和他有任何对话,板着脸把戒指揣到衣兜出了店门。
等季初处理好顾客的手机,朽凌晟他们一行人已离开店里。
工作结束后,季初换下衣服,这才感到手指火辣辣的疼。
右手的五根手指又红又肿,像脱皮了一样。
向店里的工作人员借了点大酱先涂上后,他去了医院。
处理伤口时医生批评了他,无论是大酱、牙膏还是酱油都不科学,而且容易感染。也会影响医生对烫伤程度的判断。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半,朽凌晟还没有回来。
季初倒在沙发上,观赏着自己的粽子手,心里想着朽凌晟现在在哪?在和顾乔做什么?
“好点了吗?”托比飞到他膝盖上。
“疼,但我能忍。”季初问他,“任务成功了吗?”
“步骤有些乱,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可以得到三个问题的奖励。”
朽凌晟回来后把钥匙和戒指扔到茶几。
金属和玻璃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坐在季初对面的沙发,等着他开口。
季初继续仰面躺着,用气音说:“托比。”
“好嘞!”托比飞到朽凌晟面前,打了个指响。
朽凌晟高傲的头颅立即垂下。
季初坐起,问了他第一个想问的问题:
“三年前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
第9章 剜心的兑奖
朽凌晟断断续续回答着季初的问题:
“被你求烦了。”
“我并不讨厌你。”
“你的味道和顾乔本身的味道很像。”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类似黄瓜味的乳酪,我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总之你们俩的味道惊人的相似。”
“从第一次看见他时,我就对他有好感,我们那时不可能在一起......”
“他还那么年轻,我不能毁了他。”
“我希望他好好的。”
“希望他梦想成真。”
“希望他被更多人喜爱。”
“他那么干净,美好,而且那时他那个年纪,无论跟谁都会阻碍他的事业。”
“这个时候和你结婚也无妨,三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他的话让季初的心脏一剜一剜疼,原来,在婚前他就想好了三年后要分开。
因为他那时无法和顾乔。
因为他和顾乔的味道很像。
因为向他求婚多了,所以他烦了。
朽凌晟停下话语,季初问了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从不与我接吻?”
朽凌晟依旧面无表情的陈述着:
“我不与任何人接吻。父亲从小就告诉过我,接吻会让我陷入感情,感情会让人失去判断力。”
宝贵的第三问,季初依旧在围绕这个问题:
“你和顾乔也没接过吻吗?”
“没有。”
朽凌晟像说着誓言一般:“我不与任何人接吻。”
“好了。已经三个问题了。”托比说。
季初走到客房,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见他失魂落魄,托比飞到他前面,“你……还好?你说过,有了一次经历,可以承受的。”
“抱歉托比,让我自己待会。”
托比问他:“我们明天还继续吗?”
季初无力地关上门,顺着门滑到地上,“让我缓两天,我没事,很快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