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茶菠萝(45)
陆源拿出一只有两个红脸蛋的小鸡挂饰给她。
“好可爱。”筱七珍惜地把红脸蛋捧在手中。
陆源曾担心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礼物太轻,看到她珍视的样子,心中涌出一股暖意,“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筱七立即挂到包上,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方形盒子:“陆源哥,其实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陆源打开一看,是一支钢笔。
品牌SEVEN popo,设计师在达芬奇的手稿中得到灵感,所以在笔夹和笔顶的部分都有独特的纹饰设计。
公司的阅览室每年都会订最新的广告设计类杂志,这款钢笔的价格他记得在6万到8万之间。
他把盒盖扣好,放到筱七的包旁:“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是绝对不会收的。”
“不会啊,这是很平常的礼物,还是你不喜欢?”筱七气道:“都怪雅彤姐的男朋友,是他说你的工作需要常写写画画,我才会选择钢笔。”
“这已经和喜不喜欢没关系了,我送你的才15元,这样,你下次送我同等价位的我一定收。”
筱七喃喃自语道:“有十五元的钢笔吗?那能用多长时间啊。”
陆源心道:5元包邮的钢笔了解一下,也是,自己也曾有过不知何为物价的时期。
晚上回去的时候,有专车的筱七说要送他。
陆源拒绝:“我一个大男生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送,你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做公车了。”
筱七叫住了他:“陆源哥,咱们也见了几次,你觉得我怎么样?”
陆源正好想借此机会把话说明白:“你很好,我从小就希望家里能有个你这样的妹妹。我知道,雅彤姐和庸希望咱们能在一起,甚至咱们一起吃饭都是他们付的钱,就为了能让我有个女朋友。
但是筱七,今天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我不想骗你,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谈恋爱。”
“为什么?”筱七不信,他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怎么会不想谈恋爱?又不是结婚。
陆源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当然,我这辈子和他都不可能了,但是除了他,我心里放不下别人,抱歉。”
“啊?”筱七还在消化着他的话,陆源则告诉她的司机: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之后就消失在夜色中,去赶他的公车。
晚上九点,陆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庸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心里还有谭毅昊,人筱七多好一女孩啊,跟雅彤在电话里哭了半个小时。”
陆源听到她哭心里也不好受,的确,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就像他儿时喜欢的公主一样,“我只能那么说,不然你说我怎么拒绝她?”
"真的不是因为姓谭的?"
“不是。他都有女朋友了。”
庸试探地问:“你知道了?你要想开点。”
陆源回道:“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希望他能过的好,夏小姐和他很般配。”
☆、44庸沫篇,壹
最近夏荔常来公司找谭毅昊,梁沫无所事事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摆拼图。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找着麋鹿的耳朵。
来电人根本不清楚他不想接电话的样子,声音别提多自由烂漫了:“喂,是梁沫吗,我是萧祺庸,古玩店的,你还记得我吗?”
梁沫:“不记得。”
“不可能。”庸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上次你说给我展示一下你的飞檐走壁。”
“有吗?”
因为谭毅昊已经不问陆源也不提萧祺庸了,梁沫早已经把这事忘了。
“有。这样吧,你教我两招也行。”
梁沫冷淡地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过来教我,履行你的诺言。”
提到诺言,梁沫隐约想起来,之前在他店里,自己确实说过这话。
于是他打开日程表,看到谭毅昊晚上没什么行程,回道:“晚上7点。”
挂了电话,庸开始收拾店里,他把一些杂物全都挪开,以便梁沫施展武功。
到了晚上梁沫准时到达庸店,他穿的很单薄,只穿了一件运动外套,里面穿个衬衫。
庸拽拽他的衣服:“老大,这可是冬天!”
“车里不冷。”
“得了吧,你手和脸冻得通红。”
梁沫没跟他废话,直接问:“你想学什么?”
庸:“学一些防身的,我有时回家比较晚,想学可以保护自己的。”
梁沫抬起头看看他那近190的身高:“你.....用学防身吗?”
庸显得及有自知之明的样子:“虽然我长的是玉树临风,高大魁梧,但我那都是些假把式,要是动真格的,我早就被人给废了。”
梁沫想要速战速决,不再问他这些有的没的,他转身背对着庸,进入正题,“你现在试着从后面抓住我。”
庸从后面搂着梁沫的小细腰,他低着头看着前面男孩的发旋说:
“抓着你,这样吗?”
梁沫本想给他示范过肩摔,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大男生这样搂着,他转过身无奈地说:“你是理解力有问题吗?”
庸不明:“我怎么了?”
梁沫这才注意到,两个人距离的也太近了。
和梁沫那酷酷的稚气不同,萧祺庸皮肤粗糙,粗黑浓眉,目光炯炯,胡子从远处看刮的倒是挺干净,近距离还是能看出那短簇颓废的胡茬。
梁沫觉得他很像是影视剧中的野匪,无论在哪,绝对不会有人攻击他。
近距相望,梁沫说了一句令他本人都匪夷所思的话:“你是警犬吗转世吗?“
庸也说了一句摸不着边际的话:“你是警察吗?”
语后,他把手松开,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的目光四散。
“我去给你拿点饮料,你先坐。”庸去后面的屋子给他冲了一杯热橙汁。
“谢谢。”梁沫接过杯子,告诉他:“我教不了你,你太笨了。”
庸歪着头不满道:“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听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说我笨。”
“没有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蠢,没想到通过刚才和你交流的几分钟,我更加确信你特别笨拙。”梁沫坦诚地说着内心的感受。
『明明和我同岁,怎么会用如此童真的神情说出这般直接的话!』庸斜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叹着:
“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谭毅昊怎么会用你?”
梁沫瞪着他那杏核眼说:“谭总很聪明。”
庸用拐着弯的声线说:“那是,谭毅昊是什么人呢!但你知不知道,人,是不能比较的。”
梁沫到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问道:“不能吗?为什么不能比较?”
庸一甩头,陶醉道:“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梁沫点点头赞同道:“你的蠢笨和理解力在同龄人中,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陶醉脸垮掉,庸嘿了一声,“我说,你是来打架的吗?”
梁沫站起来:“事实如此。还有,你不用担心晚上回去会有危险,因为解决的办法很简单。”
“什么办法?”庸气并好奇着。
梁沫淡淡道:“早点回去。”
“......”通过短暂的交流,庸已经可以确定和这个人不适合面谈,还是在别人剪辑的视频里看顺眼。
不顾主客之道,他一字一句地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梁沫没有马上走掉,而是镇静地把桌上的果汁喝完,礼貌地说:“谢谢你的饮料。”
语后,他向门外走去。
“站那。”庸呵道。
外面风声呼啸的厉害,听着就冷,他从衣挂上拿下一件棉衣给梁沫披在身上。
梁沫拒绝,“不用,我车就停在外面。”
“穿上,把你冻坏了,谭毅昊一定得来我这找茬,我可不想给他任何机会接近陆源。”
提到陆源,梁沫倒是有了兴致,询问道:“他和陆源以前是情侣吗?”
庸:“你都说是以前了。”
梁沫低声说:“可他们都是男的。”
庸摊摊手,“就是,真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我是老了,搞不懂他们。”
梁沫幽幽道:“谭总对他是真心的。”
庸听出梁沫的语气中有七分陈述,三分惋惜,不由地鄙视道:“你可得了吧,他和女人开房的照片都出来了,那小子说不定都和N个人了。”
梁沫看着他随意揣测的样子说了两个字:“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