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以为自己是替身+番外(8)
晏尧睁大眼睛,一脸期待:“真的?那我下去看看!”
晏尧看到了猫:白色的,四条腿。
他笑意融融地蹲在地上撸猫,还和旁边的员工聊天。
员工看晏尧都这么喜欢自家猫主子,与有荣焉:“哈哈,我们主子叫Tina,是很稀有的梵色布偶呢,她就像是到奶油池子里沉底后才捞上来的哦。你看她棕棕的小耳朵,真可爱!”
晏尧笑,揉揉它的肚子,被狠狠抓了一下。
大学的晏尧刚和季竹弈谈恋爱,装成一副不擅长体育运动的样子,一天三顿甜食,还说自己喜欢小猫小狗小兔叽。
他演技天生的好,马甲现在还没掉。
第十五章
晏尧借走了布偶猫Tina,抱着它上了十楼的总裁办公室。
刚出电梯,听到一个女声:北方口音,清亮,冷。
是上次接了季竹弈电话的那一位。
晏尧闭闭眼,抱着猫继续往前走,结果那位女性从转角的茶水间拐了出来,跟晏尧撞了个脸对脸。
她直勾勾地盯着晏尧看,晏尧也挂上微笑注目回视。
她个子高挑,穿着简洁的西装套,半长不短的头发自然披散下来,脸上有淡淡的妆,不浓,好看。
她点头示意,和晏尧擦肩而过。
晏尧神色自若,点头,侧身,走进季竹弈的办公室。
“这只猫真可爱。”
过了几天,晏尧在商场又见到了她,还有一位同伴——季竹弈的母亲。
虽然当初季母对他们的恋情就表示不支持,晏尧还是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季阿姨,下午好。”
季母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是小晏啊,你好。”
那妹子挽着季母的手,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晏尧心里不对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季竹弈对他越来越好,他好像被惯出了脾气。
他很想去质问季竹弈,问他“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可是为时过早,他们现在只是包养关系,他还没有获得干预对方生活获得准许。
晏尧突然升起一种颓败感。从季竹弈回国起,自己就一直在他身边了,他能察觉到了对方若隐若现的情愫,可是为什么季竹弈就是不愿意重新接受自己呢?
晏尧买了好多酒带回季竹弈家里,红的白的啤的什么都有。
他喝了半瓶白的,仰着脖子把红酒倒在嘴边,酒渍顺着脖子流到衬衫上,晕开一片深红。啤酒洒到桌面上一点,再把几个倒空的酒瓶摆的七倒八歪。
守株待兔。
季竹弈打开门,浓烈的酒味铺天盖地的窜进鼻子。
晏尧坐在飘窗上,头枕着万家灯火,衬衫皱巴巴的还沾了酒渍,脸被酒气熏得通红,眼睛里还闪着水光。
季竹弈礼貌一硬。
顾不上了,季竹弈单膝跪在飘窗下,仰视着“喝醉的”晏尧。
“怎么喝这么多?”
晏尧歪着头噘嘴,忽然倾身搂住季竹弈的脖子,上半身挂在他身上。
他贴着季竹弈的耳根子,吐气如兰:“我想要啦。”
晏尧把季竹弈推倒,抬腰提臀,在季竹弈的挺立上蹭来蹭去。季竹弈握住晏尧的腰想压下去,晏尧却挺着劲瘦的腰跟他较劲儿。
晏尧坐到他小腹上,俯身啃啮他的锁骨,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阿弈,你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呀?”
季竹弈弓起背,捧住他的脑袋,用这样纠结的姿势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转而翻身把晏尧压在身下,掌握了主动权。
他一边挞伐着身下的人,一边逼问:“为什么这么问?”
晏尧的话被撞击得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地喊出来:“你…你快说…只有…我一个……嗯!”
季竹弈一下撞得很深,然后整个人压下来,鼻尖抵着鼻尖,声音低沉又沙哑:“只有你一个。”
晏尧没绷住。
清洗过后,季竹弈任劳任怨地去客厅收拾残局,晏尧想了一会儿,迈着有点发抖的腿跟在他后边。
季竹弈对醉酒的晏尧温柔的要命,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一边轻轻柔柔地问:“尧尧,今天发生什么了?”
晏尧酒劲儿下去,脸上的红还没下去,继续装醉:“我在商场看见伯母了。”
他蹲下来,语无伦次地说:“我给你打电话,有个女人接啦。我在你办公室看见她……伯母还跟她一起逛街!”
他眨着睫毛尚还湿润的眼睛,盯着季竹弈的眼睛:“你是要跟她结婚吗?”
季竹弈望进他眼里,曾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的一双眼睛,悄悄向他打开了门,露出了一点委屈。
季竹弈回到房间里,打开有密码锁的柜子,里边有一个不大的丝绒小盒。
季竹弈把里边的戒指拿出来,举在晏尧眼前。
“我从始至终,没有间断的爱着的,只有你一个。”
晏尧的心怦怦直跳,盯着那个有五个年头的戒指圈,心潮涌动。
季竹弈终于说出了憋了三…四年的话,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七点的闹钟刚响起来,季竹弈就飞快的摁停,掀开被子下床。
晏尧尬住,他同样一夜没睡,就等着闹钟把他“吵醒”。
糟糕,还得继续装睡。
晏尧只好继续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宿醉的人。
季竹弈到客厅给自己亲妈打电话。
“妈,你昨天跟谁出去逛街了?”
“你章阿姨啊,咋了?”
“不对,还有别人……章颍?”
“你怎么知道?”对面顿了顿,“儿子,你不会和……那谁和好了吧?”
“没有。您吃饭了吗?”
“我吃了。”
“我没吃,挂了啊,拜拜。”
第十六章
季母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
她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贵妇,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拥有纯洁善良的心灵,让她和儿子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所以季竹弈刚一谈恋爱,就告诉了她。
季母怀有浪漫的情感,不去干扰孩子的爱情。
可是季竹弈一回家就念念叨叨地夸晏尧有多好多好,激起了季母的好奇心。
季母忍啊忍啊,终于在大四上学期的时候去了B大。
晏尧在校外的街道上,季母悄悄跟在马路对面。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只流浪猫误入奔流的车群。
车流乍然停下,路过的人们或多或少露出哀色,几个青年把不知是死是活的猫从公路上抱出来。
季母看见晏尧也停住了,眼里也露出一丝情绪:
是厌恶。
季母慢慢发现,晏尧在季竹弈能看到的范围以外,都不是那副可人疼的样子。
她觉得脊背发凉,想到近些年看的那些小说里,怀有目的接近男主角的人,让男主家破人亡痛失真爱……
季母决定过一把“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儿子”的瘾。
虽然钱没给出去,但他们还是分手了。
季竹弈像每个晏尧起不来床的早上一样,煎好了鸡蛋和吐司。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他的煎蛋有记得放盐。
季竹弈没着急上班,而是把晏尧叫起床一起吃饭。
他切开煎蛋时“随口一提”:“你昨天看见的是章颍,我妈朋友的女儿,也是季氏一个项目的乙方。她是你粉丝,所以接了你给我打的电话,她跟我道歉了,但我没及时和你解释,对不起。”
转眼两个月过去,晏尧新电影的首映礼如期召开。
季竹弈把晏尧送到会场门口,然后半推半就地一同进入。
晏尧作为主演接受媒体采访,他站在台上谈笑风生,恰和当年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的如出一辙。
放映环节结束后是一个小型酒会,来的都是娱乐行业的大牛,三两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晏尧端着高脚杯穿过川流的人群,想去找陪自己来的那个人,却看到华一堂被几个不太熟悉的投资商拦住敬酒。
华一堂青年白手起家,总要陪人喝酒,结果喝坏了胃,近些年一直在养生,更是滴酒不沾。可这个老干部谦恭惯了,别人敬酒他就不会拒绝,所以平常一定是有人陪着的。
这次不知道助理去哪了,副总也不见人影。
于是晏尧走上前,接过了投资商们的话头,替华一堂喝了酒。
晏尧和华一堂随意闲聊两句,结果就被季竹弈看见了。
晏尧告别华一堂,继续在会场里转悠着找人,却被拉进一个漆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