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欧巴的小奶狗+番外(20)
房时眨眨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上次一起吃火锅的朋友吗?”
“嗯,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帮我了很多忙,毕业以后很少联系,近期才遇到。”纪柏暄坐到沙发上,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在等我吗?”
房时沉默着,看着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的一点光线,小声地应,“嗯。”
他觉得这样不对,可他听了纪柏暄说着他那位朋友高兴的声音,就有些忍不住,就是想告诉他,自己等他等了好长时间,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有些不爽,他说:“我等你给我打电话。”
纪柏暄很高兴房时和他说话随便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隔着距离,而是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
可能房时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现在确确实实有些依赖他,纪柏暄一边高兴一边忧愁,他不知道这样对房时来说是好是坏。
“现在还睡不着吗?”纪柏暄说。
“应该可以了。”房时犹豫了一会儿说:“哥,你们吃的火锅吗?”说完房时脑子里就想起了纪柏暄鲜红的唇。
“没有,吃了一些菜。”纪柏暄说。
房时赶紧说:“哥,我回去的时候请你吃火锅吧。”
“你不是不吃辣吗?”纪柏暄反手捏着后颈。
“我们点鸳鸯锅。”房时说。
纪柏暄笑了,“好,快睡吧,什么时候订票了和我说。”
“好,晚安,”房时勾着嘴角,“哥,你也早点睡。”
挂了电话,房时平躺着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开始查车票。
房时两个工作都请了半个月的假,现在过去了十天,他就有些想念f市了,最终他也没有等到他妈出院,在第十三天的时候,他就坐上了火车。
和前面很多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现在他有期待,车站外面有人在等他,想着想着他嘴角就往上翘,看着窗外掠过的光秃秃的树都觉得好看。
纪柏暄一早就在等着了,火车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说话的声音。
他和很多人一样,不断看着屏幕上的车次,听着广播,张望出站口里出来的人。
心盼着眼睛盼着每个毛孔都在盼着,纪柏暄被自己的样子乐到,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平常的稳重镇静。
终于听到了房时的火车车次,纪柏暄有些激动,他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看着背着包从出站口出来的房时,纪柏暄发现他的表面都是假的。
冷静是假的,稳重也是假的,他的脸根本就不受他控制,从房时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眼睛就没离开过,嘴角自动上扬,就连脚都想自己走过去。
纪柏暄用了比平常百倍多的意志力才让自己保持在原地,看着房时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哥。”房时喊他。
房时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衣服,牛仔外套,牛仔裤,黑色的帆布鞋,衣服一样,但人却和第一次见面有些不一样。
纪柏暄抬手捏他的后颈,笑着说:“走吧,回家。”
坐到车上,两人像是同步了一样,嘴角一直勾着,纪柏暄扭头看他,笑着说:“开心吗?”
房时点点头,看着纪柏暄的侧脸说:“第一次有人接我,我很开心。”
纪柏暄看着房时眼角眉梢的笑意,抬手捏了一下他的后颈又问:“你妈妈好些了吗?”
“好多了,”房时说:“赵姨照顾的很好。”
“那就好。”纪柏暄说:“今晚睡哪儿?”
房时愣了一下,纪柏暄笑着说:“不是要去吃火锅吗?吃完了我就不想动了。”
房时有些迟疑。
“睡我那吧。”纪柏暄说。
☆、第 17 章
房时点点头,应下了。
房时是下午到的,纪柏暄还在上班,他把房时送到了家,就又去公司了,房时在家里洗了澡,又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一直到纪柏暄给他打电话喊他下来,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套衣服,到外面时发现天已经黑了。
纪柏暄带房时去了经常去吃的火锅店,也就是他感谢瞿叶声的那个火锅店。
纪柏暄看着菜单,笑着看房时:“房老板,我是不是可以随便点。”
房时笑了,“你点吧,如果钱不够,就把我压在这洗盘子。”
纪柏暄看着菜单,笑着说:“那我可舍不得。”
“你就点你喜欢吃的,平常点什么现在就点什么,”房时说:“哥,我想让你吃好。”
房时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往纪柏暄嘴上看,他想,过一会儿纪柏暄的嘴唇就会变得像玫瑰花一样红。
纪柏暄笑着抬头看了房时一眼,拿着铅笔就在菜单上的框框里勾着。
滚烫的红油和清汤放在两人面前,房时看着那一面的辣椒,嘴里就觉得辣了,纪柏暄看他,笑着问:“等会要不要尝尝。”
“好。”房时答得犹豫,他是真的一点不吃辣。
等菜和肉一起上来,纪柏暄涮了一片羊肉夹在了房时的酱碟里,“尝尝。”
房时看看纪柏暄,咬牙拿起筷子夹起来放进去了嘴里,热,辣,房时皱着眉把肉咽了下去,喉咙像是要烧起来。
如果不是有芝麻酱,估计还要更辣,房时辣的咳了好几声,端着橙汁喝了底。
对面的纪柏暄已经笑得无法自持,涮了第二片羊肉放在了同样辣的酱碟里,之后送进了嘴里。
房时看着纪柏暄吃的津津有味,视线停留在纪柏暄下唇上留下的一点红色的酱汁,那一点很想让人舔了。
房时无意识地舔.舔嘴唇,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又惊慌地低头搅着酱碟。
房时请了纪柏暄吃饭心情很好,他满意地看着纪柏暄的唇变得湿润鲜红,内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心,痒痒的。
他移开视线,原地蹦了几下,呼了口气,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问纪柏暄:“哥,回去吗?”
纪柏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九点,时间有点早,他看着房时被灯光照得发光的眉眼,眼底露出宠溺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房时扭头看纪柏暄,“能去你的学校看看吗?”
“学校?”纪柏暄挑眉看他。
“远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房时是真想去看看,一是他还没去过大学的学校有些好奇和憧憬,二是他想去看看纪柏暄上过的大学是什么样,三,他看着纪柏暄,他想和纪柏暄一块走走。
“不算远,你想去的话我带你过去。”纪柏暄拿出车钥匙,“走吧,上车。”
路程不远也不近,开了一个多小时,纪柏暄看着车内房时清澈透亮的眼睛,知道他在期待,心情很好,他勾勾唇角,把车开进去,问房时:“想上学吗?”
房时好奇地看着大学门口,欧式的风格,建筑宏伟,房时看一眼就感受到了庄重,有很多学生背着包在门口进进出出。
“现在不怎么想了。”房时坐正身体,看着窗外校园里的景观。
“遗憾吗?”纪柏暄看他。
房时没回答,过后摇摇头,“可能遗憾也会有其他的补偿方式,我现在不觉得遗憾。”
纪柏暄疑惑地看他。
房时低头笑了,扭头看着纪柏暄说:“哥,我学习很好的,如果我一直念下去,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纪柏暄看着房时漾及满脸的笑,被他的话触动了一下,他停好车,捏着房时的后颈无声的安慰。
“原来你和岑丁度,池安恺是大学室友啊,”房时惊讶地看他,“我就觉得你们认识了好长时间。”
“是啊。”纪柏暄说了他很多大学时候的事,房时听得认真,倒是没怎么看大学里的环境。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呢。”纪柏暄说。
房时看着纪柏暄的侧脸,呢喃道:“现在也不老。”
“真的?”纪柏暄笑着看房时,“你真这么想的?”
房时点点头,被纪柏暄灼灼的目光看得低了头,房时往前走两步,和纪柏暄错开,纪柏暄听到房时在前面说:“现在也挺帅的。”
纪柏暄一颗心都要化了,他跨步追过去,和房时肩并肩。
回到家已经凌晨了,纪柏暄让房时去洗,他在客厅给纪闻暄打了一个电话,想把纪童宇接回来。
“童宇的妈妈接走了?”纪柏暄有些惊讶。
“是啊,已经好几天了,没事,你不用管,让他在那待着吧,”纪闻暄像是在睡觉,声音有些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