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家没别的饮料,这个还...挺好喝的。”他讪讪地解释,我却在想别的。
好喝啊,比谭疏业嘴里的还好喝?
我一时走神了,没有听见服务员喊得那句先生小心,胳膊往桌子上放的时候就破坏了服务员原本上菜的路线,石锅火烫非常,他心里一急便双手一歪,缺心眼地一个不小心,把半锅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金汤豆腐滑滑嫩嫩,几乎泼了我一裤子。
“天哪!”
我还没怎么,邻座的先鬼叫起来。
服务员看着是个比我还小的,估计才新上岗,江城一拍桌子他就吓疯了,忙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经理闻声过来的时候我感觉他快给我跪下了。
“你他妈眼瞎了是不是!”江城一把推开服务员跑过来,急的乱叫,“煊煊你没事吧,腿伤到了没有,严不严重?”
他快过来扒我裤子了,大庭广众踹起来不合适,我暂且好生安慰他我没事,“站起来的快,没怎么直接烫着。”
江城没再敢上手,指着小服务员就骂:“你他妈哭哭啼啼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这东西这么烫,泼这破裤子上能舒坦吗?我泼你脸上再跟你对不起一个你试试。”
拜江城所赐,我可太怕着被人团团围住的场景了,眼看着经理一脸恐慌跑过来,周围人也凑热闹地都瞧过来了,我连忙抓了那包纸巾就往厕所走,江城刚想跟就被我瞪回去了,窝在那里把气往服务员身上撒。
烫伤这种东西可真不是盖的,烫的时候就那么一下,几分钟后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腿面疼的我发昏,我忽视掉厕所门前那个“正在清洁”的小黄牌,一脚踹开厕所门,结果就僵在了那里。
那本该在公司里运筹帷幄的总裁,此刻正靠在洗手池边抽烟,腰带垮垮的挂着,拉链还没拉上,露出里边白色的内裤。
他身上那件酒红色的衬衫特别艳,这么重的色,却搭着他白到透明的脖颈,烟雾遮的他五官不清,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来,那种气质没人能有,那种内裤和我同款。
而地上还跪着一个衬衣已经褪到腰间的小男孩,收尾还没收全就被我误闯进来,听见声音便惊恐地回过头来,嘴角未咽下去的白液流到了锁骨,让他看起来比妓女还要淫贱。
他们一个操人的一个被操的,场面再怎么尴尬,起码自身形象还是可以的,无非就是穿的少了点,衣服至少是干净的,而我就很狼狈了。
被泼了一裤子的豆腐黏黏糊糊热热辣辣,还掺了蟹黄,我感觉现在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鲜香味,但我是个人,不是厨房里拿来煎炒蒸煮的食材,所以我看起来只能像是流转于富人街区里没饭吃的小孩子,又脏又点背。
说是谭家唯一的小少爷,这会儿却比这厕所里里跪下来伺候人的服务生还不如。
我这么可怜,可我哥根本不在意我,他甚至看也没多看我一眼,当我不存在似的,只是依旧抽着他那支未燃完的烟。
我仔仔细细看着他,发现那个真实谭疏业终于又回来了,那个冷血的,浑身上下长满尖刺的,不愿人靠近也不想靠近人的,我的哥哥。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好哥哥人设后,他又觉得乏味,熬不下去了。
谭疏业把吸了一口烟吐在那个受到惊吓的小服务员头上,完全没有在意我的目光,说话时嗓子还带着低低的哑,不知道小东西给他来了几回,或者这是他今天的第几个小东西。
“继续。”他淡淡道。
我有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天生的,痛觉神经异常敏感,几乎是神经病态的那种程度,所以我从来都耐不了疼,我疼起来就发疯。
疯起来,就想让别人疼。
第三章 我就不
概要:还能硬的起来吗
06
“滚出去。”我跟那个不经吓的小垃圾说。
“先生...我……”他跪在那里扭扭捏捏个不停,像残疾了一样,还两眼含泪地望着我,我心软,只能弯下腰帮帮他。
“啊!”他痛叫出来,我掐着他的脖子,又耐着性子向他重复了一遍,“我叫你滚出去,听得懂吗?”
他可真是水捏的脆娃子,我不过轻轻掐了一下,他立刻带着他的两泡秋水可怜兮兮地瞧向谭疏业,那眼神别提多无辜了多害怕了,跟我刚才杀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而谭疏业依旧抽着他的烟,不置一词。
他可真是个小可爱,居然还想叫这阎王替他求情,我一个弟弟他都不心疼,你算什么东西。
小水娃从他那里得不到好,又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来头前科多少,扬着一张水灵灵的巴掌脸只能结结巴巴求我,“先生,您...求您...放了我,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
他又说不出话来了,就睁着那双鹿眼望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跟我故意找茬似的,这绿茶绿的,连心眼都给染了,谭疏业却就喜欢这样的,软了吧唧,操晕过去了拎都拎不起来。
“唔.....谭....救...”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他连完整的呼吸都接不上。
“够了,”谭疏业终于吸完了那支烟,把烟头扔进了专用垃圾桶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放开他。”
他开口了,说五个字了,居然为了一个小东西凶我了。
我这大腿烫成这样你瞎了?
我看着那小服务生快要发青的脸,也不在乎自己腿上那些污秽了,“放开?你叫我放我就放?”
说完居然被气笑了,抬头问他:“帅哥你谁?”
等烟雾彻底散干净了,我才看清谭疏业那张脸。
明明昨晚睡了半晚,可今天他眼里的红血丝却还是很重,绕到了整个眼白,嘴唇比往常更加苍白,我昨晚咬出的那些血色一点儿也没留下,跑的干干净净的,大概根本没去过公司,头发凌乱地散在眼前,黑到发亮,看起来却还是潮的。
乍看起来人鬼不分。
谭疏业曲起右手,把眼前的碎发往旁边拉了一拉,菜市场买白菜似的,叫我放手,这颗白菜不适合你吃,你寻根绿的去吧。
我就不。
“多大了。”我把手下的力度松了些,望着那小服务生笑道。
他跟见了鬼似的,发着抖跟我说,他今年十八。
那可真是发情的好年纪。
因为半蹲着,我那粗糙的校服裤子直接绷在腿面上,来回擦着我的烫伤处,我被疼得大脑发懵,连平日里那副假兮兮的奶狗样子也忘了装了,就在我哥眼皮子底下犯着混,还感觉挺爽的。
我越看这小东西越气,这种货色也能爬我哥的床,厕所里都快脱光了粘我哥身上,进了房还不得给他生个七胞胎。
我把小服务员拉近了,一只手摸着他的肚子,嘴唇几乎都要挨上他的脸颊,他以为我要吻他,吓得往后咧,他可真不够替自己尴尬的。
“跟我说说,你这里装了多少个男人的东西?”
他听完后脸色煞白,受尽了屈辱一样瞪着我,眼泪又跟水龙头似的往下刷刷掉。
奇了怪了,我就纳闷了,我他妈怎么他了,这就又哭上了?
难道跪在厕所里给谭疏业舔的不是你?
“谭失煊。”
但我哥他妈的就吃盲人摸象这一套。
“把人放开。”
他在警告我,谭疏业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又一次警告我。
我应该是气到没朋友的,但我居然想笑,谭疏业又分裂了,跟往常一样,装几天好哥哥就忍不住原形毕露,开始对我置办起小时候那一套。
我莫名很喜欢,我就好他这口,刺激。
想了想我都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馅了,我们两个跟没爹没娘似的凑一起过了这么久,对方是人是妖早就心知肚明,要装一起装,要散也得一起散,不然对我不公平。
他凭什么说我是只乖狗子。
我将那水娃一把丢了出去,他连站都站不稳,身形一个不稳直接往谭疏业腿上倒。
你他妈可太会装了。
我赶在他那掉了遮掩物的皮肉挨在谭疏业之前又一把将他揪了回来,结果他哭哭啼啼地扑过来,直接就啃我裤裆上了。
“我日!”
我他妈觉得他铁定是故意的,他这磕过来的是门牙啊!
我气疯了,真的疼,上头那种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