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准则+番外(48)

作者:崾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制服情缘 主角:余灿,路正则 ┃ 配角:夏江,祁然,江饰 ┃ 其它:HE,忠犬老攻 让我住进你的心理阴影里 立意: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      一心想当外科医生,老是被当作心理医生用的医学生×手气比脚气臭的实习警察先生 余灿因为一张柔和大哥哥脸, 常被叫到局子里解决沟通不了的、因目睹案发现场而无法安抚的小孩子心理, 但他发现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对自己颇为不喜。 那人当过兵,听说还是隔壁市局局长的儿子,十分讲究规矩和条例。 盛夏暑气未褪,一起模仿绑架案打破沉寂几年的宁静时光, 牵扯点击展开

接着是捏住手腕,拉过手臂肩靠着肩,到现在了,路正则已经从背后拥住他了,有时候路正则会捏他腰上的软肉,让他忍不住踢人,路正则便把他拥得紧一些,再在推攘下来一场略带缠绵的亲吻。

最后收场也是点到为止,或平缓或带着低沉喘息的呼吸是每夜的安魂曲。

夏江走出审讯室,里面的周舒文靠在椅子上低下头,余灿看见他的嘴角上扬了几寸,指尖在桌上微微点着,像是学生时代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但余灿却深深地注视着,眼睛一点一点地瞪大。

“你看懂了?”

余灿吓了一跳,心脏震动得响,抬头看向路正则。

这间屋子里只剩他俩了,周舒文不知何时也扭头看着玻璃。

两道注视,如两道冰冷的锥子插入他的身子,余灿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腰抵制后背的桌子,捏紧了拳头。

路正则的声音沉下去,眼神晦明莫辨:“我一直很好奇,这些毫无原则的亡命之徒,会惶惶不得终日,担惊受怕吗?”

月牙掐痕印在手心,余灿强打直了身子,睫毛微颤,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谁知道呢。”

几乎是闷头往外走,如果仔细看,能看见余灿的腿肚子在轻颤,步伐其实是不太自然的。

.

“你看到什么了?”下班回家,路正则换了鞋,看着同在门口要换鞋的余灿,他没把两人看到的东西告诉夏江他们,在这里等着和余灿单独说。

余灿脚下一顿,直起微微弓下的身子。

他身上裹着一层不深不浅的凉气,这层凉气在周舒文敲击桌面时聚集,现在在路正则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发散开来。

“路正则,”余灿回避了他的问题,抬起头来,视线从自己脚下的两只小猫和一只狗身上转到目之所及的的墙壁,这里能看见小半张餐桌,黑白格子桌布上有透明的花瓶,余灿吩咐了人,几乎每三天就要换上一支玫瑰花,现在应该正好第四天,玫瑰花恹恹的,带着一层深色的黑,“我还是不能接受。”

他眼神黑沉,熟悉的光亮完全消失不见。

路正则皱眉:“余灿你在说什么?”

余灿笑了一下,带着一抹冰冷的嘲讽:“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什么你能等着我慢慢往前走,本来我们两人的路就不一样。”

路正则往前抬了一步脚,却被余灿的双眼蛰了一下。

余灿冷冷的眼神和声音一样:“路正则,不是做了警察,就能成为拯救所有人的正义使者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路正则被他接二连三的话打懵在原地。

此时的余灿比什么时候都陌生,却比什么时候都真实,那种隔绝一切的行为融进骨子里,路正则不由得心底发寒。

他到底还是没能彻底看清余灿这个人。

“从现在开始,咱俩再也不要有联系了吧。”余灿低了低头,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最后还是将钥匙放在手边的柜子上。

那把被余灿收了退,退了收的钥匙,还是被抛弃了。

“我会叫人来收拾东西的,”余灿呼出一口气,仿佛终于不用伪装般地松了口气,“这么久了,我还是受不了你,男人喜欢男人,开什么玩笑,我觉得很恶心,非常,非常恶心。”

如一道闷雷,路正则整个人都僵了,心口仿佛被余灿剖开,在他最隐秘之处划下又重又顿的一刀,不断翻搅出肉渣,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

他说他恶心。

余灿扭开门,早在警局,余灿就想好了,坦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是坦白了,也不过是徒增一份痛苦。

他攥了攥门把手,冰冷刺骨。

——哐。

——咚。

余灿感觉脖子一疼,衣领摩擦脖子,他疼得往门上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路正则双眼血丝,“这么久了,你就一直在忍着?你恶心?你恶心你能试着去接受辛巴?”

余灿的脸色褪了褪,用力地拉着路正则的手腕。

那张脸上的倔强也冷得横冲直撞。

路正则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但还是用力地揪住余灿的衣领。

他坚信,要抓不住他,余灿就真的会消失。

余灿的眼珠往下,看着辛巴的脸,对待辛巴,他很多时候都带着距离和恐慌,现在渐渐靠近,但依旧会浑身不自在,不过他愿意咬着牙忍到这种感觉消失,争取每次都能再靠近辛巴一点点。

此时他的内心和表象完全割裂,眼瞳更添漆黑。

“你那小狗崽子给点好吃的就摇尾巴,我不过是逗一逗,”他盯着路正则变成赤色的双眼,嘴角挑着嘲笑,那含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全印在他眼瞳里,全是被这句话刺得生疼的,但余灿不打算安慰他了,“大概是随了主人吧。”

还不够。

余灿在心里闭了闭眼,鲜血淋漓到血肉模糊,一直到恶心,也就会远离了吧?

他脖子上的手劲一松,路正则瞪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倾泻而出,无声且迅猛,但很快路正则反应过来,快速抹掉,还艰难地笑了笑。

清晰的痛感挥之不去,余灿还是打算走了,转身时听见路正则开了口:“我能再问问你吗?”

余灿闭了闭眼,再回头依旧是一脸冷漠孤傲,不打算说话,像是要去赶赴一场急会,表情是让路正则有话快问。

路正则努力调整呼吸,顾不及辛巴在他小腿边乱蹭,语气里也带着僵持不下的寒冷气息:“你高考结束后,去美国,是去找祁然的亲哥……不,你们不愿意提起,应该是叫祁正程,你去找过他吧?”

余灿倒是毫不掩饰了,扬着嘴角点头:“对。”

“你……”路正则没想到余灿会如此直接袒露这件事,神情愣了愣,双唇带上了苍白,“你为什么找他?”

他所得知的,是祁正程谋划绑架自己亲弟弟的绑架案,养几个通缉犯对自己亲弟弟做禽·兽不如的事,案件贯穿好几年,余灿夹杂其中,他小心翼翼又带着强烈抗拒地把每个人按在时间线上,得到一个让他心尖发颤的模糊事件。

“什么为什么?”余灿调笑,“你希望听见为什么?”

路正则不禁屏气。

余灿话却不停:“说我是被他威胁的?还是我再那起绑架案里,根本就是无辜的?”

“我不无辜,”余灿凑近路正则,在他耳边轻声,“我从一开始就不无辜,我和祁然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是个绝佳的人,我帮着祁正程去见祁然,让他那些难堪的记忆再次深扎进血脉里。”

路正则僵硬的手想抬起来,即使这样,他还是想抬手抱抱身边这个人,他这么想着。

但余灿只想不遗余力地将一切不堪拉扯出来:“我吸过毒,在污泥里打滚,到现在,每个人都以为我是被救出来的受害者,其实不是。我高中毕业就去找了祁正程,他没有放弃让祁然身败名裂,在心理阴影里不得脱身。”

余灿的气息在他耳边流窜:“而现在,新的一轮大戏即将开始,就在上次,我又去了一趟美国,你猜猜最近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余灿你……”路正则抓住他的手臂,余灿的手臂一抬,大力打掉那只手。

一股巨大的空虚感席卷路正则全身。

余灿洁白的牙齿在路正则眼里晃着:“抱歉这些日子你都看走眼了,我不打算再牵扯祁然祁正程的事了,我甚至不想看见你们每一个人。”

说完她就转了身,最后再看了一眼路正则,毫不留恋地迈了出去。

那最后一眼都是路正则怔住的脸,拧着眉头,仿佛他这么一迈,便再无回头路。

确实不会有回头路了。

余灿给助理发了消息,在小区门口等到助理到,助理知道余灿的脾气,一看红着眼眶便知道出了事。

也大概知道了出的是什么事。

“我还是很久没看见您哭了。”助理将车开出两条道,在余灿交代去收拾自己东西后叹了口气。

余灿撑着车窗看着窗外,揉了揉脸:“我没哭。”

助理便住了嘴,又过了几分钟,余灿在后座看着iPad,漆黑的眼珠子映出被他滑动的聊天记录,他开口:“查到那个陌生短信是谁的了吗?”

助理伸手在手机上滑了滑:“查到了,黑工厂传来的信号,确定是刘春才,不过他警醒,幸亏你哪次不理他,没来得及换卡,被我们的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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