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表死一枝+番外(7)

作者:归南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爱情战争 主角:江玉初,顾长泽 ┃ 配角:陆十九,顾长安 狗咬狗,一嘴毛。立意:渣攻不贱受,虐渣 :江玉初年轻的时候惹了一把火,使出浑身解数追了顾长泽好几年,可没想到自己并非齐天大圣,被烧了个灰飞烟灭。到死也没得到对方一颗真心。身后浓烟滚滚而起,爆炸声震耳欲聋,他默然地将戒指一丢。人到情多情转薄,顾长泽,好聚好散。点击展开

江玉初琢磨着,这可不行啊,堂堂外联部,怎么招了个这么蔫头巴脑的进来,于是有事没事就带着陆十九出去,去哪无所谓,反正发誓要把人磨出一副好嘴皮子。

江玉初第一次带着陆十九来这里吃火锅的时候,陆十九安静的缩在一边,微微低着头,像只乖巧懂事的小猫,让他点他也不点,一副被逼良为娼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磕磕巴巴半天才说了个鸭血和虾滑,后来这两样就被江玉初记在了脑子里,成了必点品。

江玉初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陆十九的,他一向把这人当弟弟护着,带他吃带他玩带他好好学习拿奖学金,他就算是个弯的,做这些也不是因为对陆十九生出了什么龌龊念头。

可就是这样对待的一个人,到头来,捅他的刀子一点都不比顾长泽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要拿走酒杯,另一只手要拿走酒,江玉初眼疾手快的抬手一拦,两人都没得逞。

“小十九”。

江玉初直视着顾长泽黑沉沉的目光,叫的却是陆十九。

余光中看见陆十九放在酒瓶上的手慢慢撤了下去,一声低低的“师兄”传了过来。

像是在认错。

江玉初一歪头,微长的刘海遮住一侧眼睛,琥珀色瞳仁中似乎谁也装不下了。

他手一用力,从顾长泽手中拿回酒杯,起身,往两人杯里各自添了些,这才发现原来这瓶劣质白酒已经被自己喝的见了底,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一口都没吃。

他将自己的酒杯与两人的杯子各自碰了一下,在氤氲的蒸汽中缓缓开口。

“两位,喝了这杯,以前发生的事,一笔勾销。”

说完,仰头下肚。

江玉初道了声抱歉,说要去趟洗手间,抓着手机就走,等离了那两位的视线,他才脚步一转去了前台。

顾长泽和陆十九谁都没喝那杯酒,各自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几分钟后,前台拿着一个纸袋犹犹豫豫地过来,说是刚才那位长得很好看的穿灰色西装戴眼镜的先生留下的。

顾长泽一打开,里面有张便签和一盒杜蕾斯,他的脸色在看了便签上的内容后立马绿了下去,二话不说扭头走了。

只见龙飞凤舞的字迹如是写道——

账我结了,给两位在隔壁酒店预定了个房间,房号305,祝夜生活愉快。哦对了,我很讨厌吃辣,最喜欢菌汤。另:小十九没你结实,对人家温柔点。

第8章 坐山观狗斗

江玉初能撑着到家才吐个昏天黑地,全靠着司机那句:“吐车上两百。”

他懒得去思考那两人收到便签和杜蕾斯时的表情,这么做也只是一时闪现的恶趣味。

房顶在转,床也在倾斜,他于是也跟着一转——

咣当一下,人就砸到了地上。

这破酒,果然不是人喝的。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无数个曾经的自己。

恣意的,潇洒的,却在遇到顾长泽之后万劫不复的自己。

江玉初缓缓闭上眼,晕眩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脑子昏昏沉沉,记忆也开始泥牛入海般的不知去向何方。

他生于传统家庭,父爱深沉如山,母爱温柔似海,成绩优异的他从小到大没让家里操过心,也从没忤逆过父母的任何意愿,唯独在顾长泽身上,犯了最大的错。

他认为自己使了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三十六计全都用上才追到手的心上人,就应该使劲宠着护着,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难道便宜了别人?

感情这种事没那么多磨磨唧唧,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想上你,想对你好,看见你开心我就开心,天南地北的宝贝恨不得都买来博美人一笑。

怪不得纣王能挖比干的心,周幽王会烽火戏诸侯。

美人如斯,君王岂会早朝?

江玉初就是认定了顾长泽,他想给对方一个家。所以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哪怕撞了南墙,也要头破血流的将人护在身后继续走下去。

他原意,他乐意,他心甘情愿,他死不足惜。

可前提是,这段感情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和顾长泽确立关系后的第一个新年,江玉初再三斟酌,还是出了柜。

那天父亲的烟灰缸狠狠地砸过来,他不闪不避,额角被撞的青紫一片,母亲双目通红,哭着求他找个女朋友,江玉初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会找女朋友,男朋友就他一个。”

他以前笑着开过两句玩笑,说往家里带个男朋友,父亲笑呵呵地拿烟头丢他,母亲说那感情好,这样就有两个儿子了。

他当时怎么就天真的以为父母可以接受了?

出柜第二天,江玉初被轰出了家门,母亲的啜泣和父亲扬言断绝关系是两把无形的刀狠狠地戳进他的胸口。

他固执的不愿低头,此后三年没回家,再收到消息时母亲已经病逝,他匆忙回去却被拦在家门之外。

父亲情绪激动地挥着拐杖,干枯瘦弱的身体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爆发力,一下一下狠狠打在他后背上,江玉初一声不吭,直到拐杖断成两截,父亲让他滚。

他在暴雨中跪了一夜。

母亲下葬的那天,导师的电话突然打来,江玉初浑浑噩噩地听着,毕业答辩这四个字变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他也不知道自己回复了什么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墓碑,突然一个激灵,仿佛大梦初醒,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母亲不在了。

心口难受的很,眼睛干涩,却硬是一点都哭不出来。

“妈只求以后你呀,哪怕不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也得问心无愧。”

“儿子你记住,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什么大富大贵,科研经费是让你随便用的吗?别听你爸瞎说,你就好好干,认真工作,踏踏实实,妈就放心了。”

“儿子……等你爸气消了,你就回来看看,把那个男孩也带回来,我给你说说情,妈老了,不能一直陪着你,等你爸想明白了,不会太为难你们的。”

江玉初胸口发堵,葬礼后父亲的避而不见更是一根在自己心上扎着的刺,一动就痛。

手机被一通狂轰滥炸后,江玉初混混沌沌地连夜赶了回去。

他形容憔悴,哪怕强打精神却还是一连说错好几个数据,导师私底下过来找他谈话,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要管毕业的事了,赶紧回去休息。

临别时导师欲言又止,江玉初问怎么了。

又一个消息五雷轰顶般砸来。

“你那篇SCI论文,一作怎么变成陆十九了?”

江玉初怔住。

从回家到回来,整整三天,他没合上眼。

他不知道在外面晃荡了多久,脑子昏昏沉沉,回去的时候已经月上梢头,却万万没想到,家里还有另一份大礼在等着他。

记忆被砰砰的拍门声打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着急的喊他的名字。兴许是看见好半天没人开门,敲门声停了,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江玉初迷瞪着眼睛望过去,看见楼道里有好几个人影,有点眼熟。

他捏了捏眉心,扶着墙站起来,啪的一下把灯打开,灯光刺的他闭紧了眼睛,紧接着失去重心,天旋地转间胡乱伸手去抓,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人紧紧箍住。

江玉初伸手推了两下,没推动,瓮声瓮气地说:“是小十九啊。”

陆十九把人抱的更紧了些,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些安抚的味道:“师兄睡吧。”

感受到怀中人逐渐平缓下去的呼吸,感受着对方胸膛里的每一下有力的跳动,陆十九眸子暗了暗,他回头向卧室外面瞥了一眼,随即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拉好被子,起身关灯,拉上卧室门,一转身就挡在了顾长泽身前。

他双手抱胸,不笑时候,眸子暗沉沉的,薄薄的嘴唇绷出一个略微向下的弧度,抬起头看着顾长泽。

客厅没开灯,楼道里昏暗的光线透过半开的门照了进来,落在他的瞳孔里,眼神异常凉薄。

“你其实一直都不是个好伴侣。”

顾长泽嗯了一声,低头看着他。

“你其实也不是个好师弟。”

陆十九目光闪了闪,勾起嘴角,他凉凉地开口:“烦请顾队以后离我师兄远一些。”

说着,就把手里钥匙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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