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学渣和学霸成了同桌(38)
南海天拧眉,望向许昌懋。
“嗯,是个办法,但这么晚了去哪……”
“我有认识的朋友,他答应我明天可以来。”中年人抢话,早就联系好了。
“哪儿的记者?”许昌懋问,不是瞧不起人,只是记者杂了,新闻偏了,反而适得其所。
“你们不用管了,明天你们该怎样就怎样,他自己会拍好的。”中年人有些烦躁的坐下了。
许昌懋只好哑言。
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好了,天儿也不早了,大家回去吧,明天再见。”从没参与过一句话的南雾航,接过许昌懋的话茬,散开了一伙儿。
许昌懋端着经常用的茶缸回了屋,天儿越来越凉了,晚间钻骨头的冷。
渔民们也很快散去,也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情况,只听许昌懋畅想的,还挺好。
许昌懋也是头一次干,可起劲儿了。
南雾航这几天一直在看有关领域争执的案例,研究法律条文,压根没想过动粗。
想跟大集团对抗,还真得有点东西,经过几天的研究,南雾航也犯了愁,法律条文和其中的细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精通的。
正看着手机,眼前出现了一张还义愤填膺的脸,许昌懋郑重其事嘱咐:“咱俩长的这么壮实又年轻,肯定是主力军,明天一定要顶起来!”
许昌懋心里也犯嘀咕,但有了南雾航在,他就不怵了。
“嗯。”随意答应一声,南雾航低头又沉浸在案例中了。
许昌懋给他掰正脑袋:“你这态度不行!”
南雾航只好放下手机,顺遂许昌懋的意思:“我明天一定逮到无良老板,然后将他暴打一顿,逼他签上协议。”
“暴打不用,到时候跟在我后面,见机行事。”许昌懋从床上跳下来,“现在跟你说了也不明白,明天跟着我就行。”
抽了跟毛巾,许昌懋洗澡去了。
南雾航也没心思看案例了,从抽屉里找出磨牙棒,摆放在床头柜上。
自从许昌懋回家以来,好像还喜欢上这个东西了。
天冷了,这周的被子也加厚了,但好像还没人意识到只有一床被子。
许昌懋带着冷嗖嗖的寒气,急忙钻进被窝回暖,南雾航瞥了一眼皱巴巴的被子,已经被许昌懋全然霸占。
收回目光,南雾航接着洗澡去了。
等回来时,许昌懋已经回了暖,正蜷在被子里玩手机,十分自觉的让出一半被子,还给另一半床盖的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儿风。
自己经受过不舒适,许昌懋不想让南雾航也这样,也得亏是南雾航,要是别人,许大少爷才不管呢。
真心换真心,许昌懋从小到大最明白的就是这个。
南雾航跨过许昌懋钻进被窝里,还挺暖和。
“你别扯的那么紧,被子都漏缝了。”感受到冷风袭身,许昌懋猛地转回头训人。
许昌懋早估摸了,被子很大,两个人包成虫茧都够了。
南雾航微微往许昌懋那儿挪了一点。
被子中间还有缝儿。
许昌懋气恼的直接压上南雾航的肩膀,朝他耳朵吹气:“为了吹风扇你不是挺能往这儿挤的吗?今天是被封印住了?”
还没说够呢,许昌懋一个天旋地转躺回床上,南雾航压在上面。
“这样,够不够?”南雾航胳膊肘支撑在许昌懋脑袋两旁,说话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间。
许昌懋不敢动弹,嘴上依旧强硬道:“南雾航你发什么疯,快起开!”
“缝儿还没合上,可不能冻着你。”
强烈的床头灯照耀下,许昌懋看见了南雾航露出的一丝坏笑,转瞬间,那张脸到了脸颊身旁。
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许昌懋全身发热,不知所措。
本来就很慌,南雾航这厮竟然……
许昌懋感到脖颈间一阵瘙痒,湿滑的舌尖快速略过肌肤,从脸颊滑到锁骨,再重重的咬了一口。
“你干嘛!”许昌懋本能反抗。
南雾航牵制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拉控制住他,不加掩饰的坏笑:“报复。”
“我那儿咬你了!”许昌懋不岔,忽然想起来没有磨牙棒的那几晚……只好无奈的闭上嘴巴。
南雾航松开他,回到床上。
这一番折腾,即使在一个被窝也不会尴尬了,南雾航可以为所欲为……畅通自如……放松自在的睡觉了。
许昌懋坐起来,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南雾航你也忒狠了,至于咬出牙印吗!还咬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你让我明日怎么去见人!”
想起明天还要领到大家干一番大事业,再想想这个憋屈的伤疤,更觉得违和。
南雾航收回镜子,又抬脚将书包提回旧沙发上,直接将许昌懋裹进圈在被子里的胳膊中,把他固定在怀里。
“睡吧,别耽误了明天的行动。”南雾航安抚。
要不然像他这么在乎形象的人,这个咬痕得念叨半宿。
最亲密的动作都有过了,许昌懋也没再别扭的反抗,舒服的躺在南雾航给他的臂弯里,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37章 乱战
明儿天一亮,许昌懋和南雾航先去小屋里学了会儿习,等南海天起来再一起去。
无良老总巡视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许昌懋算好时间,9点45等在一个必经的小岔路,等车一来,立马冲出去截人。
几个人手里举着牌子,窝在小草丛里等人。
十点不是高峰期,再加上小路僻静,根本没几辆车。
许昌懋十分认真的盯着路口拐角处,终于在9点45零34秒看见了一辆黑色宾利。
“哎?这车怎么这么熟悉?”许昌懋疑惑了一下下,没等再确认,身体跟着大伙冲了出去。
“无良老板,还我鱼来!”
“无良老板,还我鱼来!”
几个同行的渔民,从提议至今都没参与上几句话,这会儿喊得可卖力了,尤其是隐隐约约看到车后座的人时,简直跟见着仇人一样直接上去拍打玻璃。
许昌懋抱着牌子,站在最后排,没敢上前。
买得起宾利的人不多,许鸿基有一辆,再回忆了下车牌,好像也是这几位数。
“你们是谁?”前排的司机谨慎的摇下一个小缝,打算与外面的人对峙。
一个牌子甩过来,吓得司机赶紧又摇上车窗。
“许总,怎么办?”
许鸿基看了一下手表,掰开车门,直接出去了。
“许总,你小心!”司机都替许鸿基捏了把汗。
想当年,许鸿基摆地摊,没少跟人动手,时隔多年,也没再怕的,只是看外面这群人的样子,好像是渔民。
许鸿基担心的是这群人跟项目有关系,这次来正是为了了解情况明,看来不乐观。
外面的渔民也没想到能从车门里大剌剌走出一个人,全都往后退去。
不知是谁,把后面的许昌懋推出去了。
“你小子怎么在这儿?”许鸿基惊了,而且自己儿子头上还系着一块布条,写着“无良老板,还我鱼来!”
许昌懋心虚到不行,扭头去找南雾行。
南雾行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得了,这下没救了。
许昌懋上前,喊了一声“爸”。
惊呆在场所有人。
“你小子这是在跟我开玩笑?”许鸿基指着周围的十来个人,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了。
许昌懋摇头:“不是。”然后尴尬一笑:“就是你承包了这片海域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许鸿基:“?”不是我还是谁?
“怎么个情况,你来跟我说说!”许鸿基变了严肃脸,把许昌懋叫到了一旁。
许昌懋蔫了,畏手畏脚的跟着许鸿基走到稍远点儿的地方,全都交代了。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危险!”许鸿基呵斥,“今天要不是碰上我,你就倒霉吧。”
许昌懋不服:“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成功了。”
“放屁!”许昌懋扬起手,看许昌懋缩起脑袋的小模样,又收了回去,“我来就是了解情况的,还没决定开发,谁领事,让他过来跟我谈。”
许昌懋睁开一只眼睛,想了下:“好像是我提议的。”
许泓基听后,没有生气,反而柔和了许多:“你的初心是好的,但是方法用的不对,下次有什么事跟我商量了再办。”
许泓基受教,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七歪八拐的渔民:“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