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对面那栋楼的故事+番外(46)

转头对方的眼眸潋滟,波光之下似乎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对方冷静道:“我知你的本事,只是我希望你远在边疆之时还能想起有我在京都等你,若是你不怜惜自己,身上有一点伤痕,我定......”

最后的几个字被吹散在风中,支离破碎的,有些拼凑不到一块去。

“啊?”我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眼里的情绪是我无法看出,最后大美人敛了敛眉目,这回我是更加看不清他眼中的东西。

“没什么。”

神神秘秘的,不过,大美人这算是舍不得我才会如此的吧。

一想到这,我就有些开心,只是想着要有将近四五年的样子会见不着对方,一时之间有些惶惶不安,也不知道时间与距离是否会拉开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吗?

只是想到大美人那句“别忘京都有他在等着自己”,就连咽下去的口水都是甜滋滋的。

离京那日的高墙之上,远远往后眺望,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能够看到城墙上站立的一个个小人儿,我不知其中是否会有大美人在其中也像我这般远远地望着我。

爹爹在京都之中有娘亲盼着他归,我也有人在京都盼着我归来。

真好。

14.

原计划是三年可归京,每日我都数着日子期盼着可以早日回去,当然比我还想的人也身处军营,我不得不抑制住自己的思念。

当然,我跟大美人每月都会有书信往来,看着对方锋芒毕露的字尾逐渐变圆滑世故,也不知道大美人孤身一人在京中的时候究竟受了怎样的委屈。

想想就心疼。

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时间从三年延长至五年,原来的圣上逐渐变成了先帝,接着还是稚子的十二皇子登上了皇位,而大美人由原先的亲王被推至了摄政王之位。

父亲看到来自京都的信时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后便没有说话。

大美人给我来信时,信中对于此事只字未提,我即便是知晓也不与对方主动说起,只还是跟他说起了边疆的趣事;直至从京中传来的消息说是摄政王年岁已足,早就过了娶亲生子的年级,不日便要迎娶宰相府的二千金作为王妃。

大美人年纪与我相仿,只是还要比我小上些许,的确是该到了成亲生子的时候;他从未与我提起这种事情,我也下意识的不说。只是我没有想到,该来的事情它也会终将到来,我下意识回避的问题,总有我回避不了的时候。

心里有些泛酸,可是不知说些什么。

大美人来的信对于此事他依旧是未提,若不是从父亲那听说我怕还是被埋在鼓里;摆在案牍上的烛火摇曳着,把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看得我鼻头酸酸,手提笔在半空中顿了许久,一张纸被晕的不成模样,看不出原先平展的模样。

我该说些什么?

是质问对方是不是不把自己当兄弟来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同自己说;可是就算是同我说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平生烦恼,令自己不快?

其实我隐隐能察觉出来,自己对大美人的心思并不像一般的兄弟之情那样;而这一消息无非就是将蒙住感情的那层薄纱给掀开了。

或许是举起的动作令手有些泛酸,不断地晃动着;最后忍了忍,还是将自己手中的笔搁置在一旁。

就算察觉出来又如何,自己又不能做什么;对方是摄政王,自己是未来的将军,两个人又不能将所有的凡尘俗世一丢就好了;对方有太后需要交代,我也有爹娘要孝敬,两个人有什么可说的呢。

想了想,最终将来信都压在案文的下面,然后默默收拾好东西后,就脱衣休息。

辗转反侧,看着透进来的点点光芒,我叹了口气,还是起床重新点灯拿起了笔。

若是不能够将此事心了,自己怕是这几天都无法睡好。

我又该说些什么?是说对方怎么这么大的喜事都不同我说?亦或者是说对方太不把自己当作兄弟了。

去他娘的兄弟。

劳资才不想做他的兄弟。

劳资只想做他的男人。

烦躁地将纸揉作一团,最后才如平常一样问对方近日可好,才问对方是否要娶亲的事情。

也不知道大美人看到这信,是什么反应,会怎么样回我呢?

第190章 摄政王x大将军(大将军)05

15.

大美人那边没有回复我,想想也是,先帝驾崩,他初担重任,成为摄政王,当今圣上又尚且年幼,所有担子都只得他一个人扛下,也不知道他在京都的日子可否好过一些。

原先有先帝处处挟制,而如今有太皇太后在背后撑腰,虽然难走却要比以往要舒坦许多。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晚上的时候又是一个人独自欣赏自己的美貌。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了。

但是回去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因为新帝登基,各路人马都是蠢蠢欲动的,打算趁这个时候瓜分我朝的疆土。并未爆发什么大的战争,可是那些人却是暗地里派人来有意无意地试探,甚至有次从军中揪出了探子,想将父亲的性命置于死地。

幸而父亲福大命大,侥幸逃过一劫,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若是娘亲知道我没有照顾好父亲的话,定是直接拿起长枪废了我。

没过多久的时候就收到了大美人的回信,信首问的是我近日在边疆过的可好,因为新帝登基的事情边疆之事是否受到了影响。我也不知道是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让他感知到了我们这边有事情发生,还是他本身就是天资聪颖,一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信尾的时候,对方铿锵的字迹像是给人一股心安的力量。

“信我。”

这句话,我不知是他安慰我让我不要为他太过担心,还是针对着上次我问的那个问题,可对方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是全都信了。

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底气,怎么觉得对方这两字就是对我说呢?

父亲还在昏迷休养当中,帐篷里的烛火是彻夜地亮着,坐在烛光下看着对方寄过来的信;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直面上的那两个字,我忍不住露出了这几天来难得的笑容。

我是喜欢他的。

从一见钟情到日久生情,这离别的思念以及我偶尔思及时露出的笑容,我的确是喜欢着对方的。

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藏至自己的胸口,就像那人被自己仔仔细细地藏在自己的心里头,不让别人,甚至是自己难以察觉。

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

16.

因为父亲的倒下,我不得不成长起来,成为军营中掌控大局的人;父亲醒来后见我还能稳住军心,也彻底放心了下来,偶有一次的彻夜长谈之中,有将大任交到我的身上之意。

看着父亲双鬓发白的模样,我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一旦我接下此重任,或许之后我就很难再回到京都;至少在此后几年间,是没有办法离开边疆。可是父亲已经逐渐年迈,自己应该替他分担,他也操心了这么多年,趁着这次休养可以好好回去跟母亲过他们想要的日子。

篝火之下,我望着京都的方向发着呆,身旁的将士打趣道:“小将军一直看着京都的方向,莫不是太久未回去想娘亲了?还是在离京之前定好了小媳妇,这不,对对方念念不忘的。”

对于这些玩笑之言我只是笑而不语,拿着手中的木棍拨弄着火堆。

倒是都有,只是那人原就是不可我觊觎的,现在他位高权重的,就更加不是我能肖想了。

这么一想,心就有些闷得难受。

还是不回去了,回去做什么呢?只是平白地给自己增添苦恼,也或许会给对方带来不便罢了。

父亲不日便启程回京都,消息传了回去,很快京都传来的消息,对方问我是否也随着回去。

我踱步许久,再三斟酌,从未想过与大美人说自己的心里话竟会有这般难;提笔难落,聚成的墨滴晕成一朵朵浓墨的花,在昏黄的烛火下别有一番心思。

是我的心思。

最终还是三言两语,只是同对方说待自己平定了边疆,立了属于自己的功再回去。

只是这功何时能建,自己何时能立业,对于未来的想法,我都未一一跟他诉说。

我的心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便好。

如此我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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