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枪相爱+番外(14)
墨凝的老板已经被送走,随之诀把我抵在监控室的墙角,强行往我嘴里塞了块糖:“吃点东西宝宝,脸色太难看了。”
我抬头看向他,说:“随之诀,再跟我去找一次许综良,就我们两个去。”
——————————
作者有话要说:
随之诀:《劝饭》
乔司沅:《探险》
随之诀:什么?!!
乔司沅:怎么年纪轻轻耳朵不好了?
第十章
连着几天,我和随之诀去许综良在公寓的住所好几次,分不同时间段,屡次扑空。
甚至按照他的习惯一定会在家的时间段,都没有人。
再去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个中年女人,刚从许综良原来住的那间屋子出来。
随之诀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将她叫住:“姐。”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小伙子,别叫姐啦,叫阿姨吧。”
“阿姨,”随之诀从善如流,直接切入正题,“您是这儿的……房东?”
“是呀。”中年女人说,“之前那个小伙子说不租就不租啦,家具什么的都没带走,还留下了几幅画。我欣赏不来的呀,看着害怕,也不好给人家扔掉。”
随之诀和我对视一眼,说:“阿姨,如果之前的租客明确表示不要这些画的话,您能卖给我们吗?”
中年女人一怔:“好呀好呀,直接送给你们好吧?不要买了!”
我站在随之诀身后,笑着说:“谢谢阿姨。”
“嗨,不谢不谢,我还得谢谢你们呢!”中年女人说,“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随之诀直接将画放进后备箱带回警局,而许综良的突然失踪让我心神不宁。
明明把我绑在床上那天,还说,那次见面只是个“见面礼”,还说我一定能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再来找他时却只能吃到闭门羹。
那么说明,他现在在外面做的事情,比我更能吸引他的注意,或者说,满足他短暂又强烈的欲望。
不好的预感弥漫上我的心头,随之诀缓缓停在红灯前,转头问我:“他是不是要准备犯下一次案了?”
我喉咙有点干,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很可能已经犯了案,只不过还没进行抛尸这一步骤,我们还没发现。”
随之诀脸色不太好看,说:“能停吗?”
“停不下的。记得他那套理论吗?”我轻轻地说,“他有'瘾',他不释放出来的话,就会发疯。”
随之诀还想说什么,但他的电话在下一秒响起来,来电显示上“林源”两个字,仿佛是一个等待验证的残酷真相。
这通电话像是潘多拉魔盒,我们谁都不愿把它接起来,好像按下通话键,就会释放出邪恶的魔鬼。
但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魔鬼。
随之诀在我的注视下点开免提,林源焦急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我们的耳朵里:“随队!又发现了尸块!”
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爆,我有些呼吸不畅,降下车窗,窗外的冷风灌进来,使我被迫清醒。
自参与这个案件以来,我从未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清醒。
抛尸形式和尸块样态与前四起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分尸手法更加从容细致,截断尸体的横截面被雕琢得像是艺术品。
尸体依旧没有手,是连环杀人凶手的独特签名,我们已经可以把这起杀人分尸案与前面几起并案处理。
场面血腥恶心,我又有点反胃,大概是脸色苍白得太严重,随之诀把我拉到一边,命令我不能再踏入警戒线。
这算什么呢?
我闭着眼睛,脑子里的线条纷乱复杂。
他的作案时间为什么在不断缩短?是需求扩大的如此迅速,还是有其他原因?
而他向我“示好”后的第一起案件,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亦或是我想得太多?
而许综良,现在又是在哪儿呢?他栖身的垃圾车被查处,他又要在哪里完成这项鲜血淋漓的工作呢?
鲜血味儿太浓,围观群众的声音太嘈杂,我感觉自己被割裂,一部分的魂魄跑出躯壳。
我发了疯一样地跑进警戒线,林源叫了我一声“乔老师”,我充耳不闻。
我跑到随之诀身边,慌乱地翻找他的衣兜和裤兜。
随之诀将物证袋抛给旁边的警员,抓着我的手腕,问:“宝宝,怎么了?乔司沅!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了?”
“随之诀,”我双眼发红,声音染上哭腔,央求地看着他,“有糖吗?我想吃糖。”
——————————
作者有话要说:
随之诀:宝宝你怎么了?
乔司沅:“瘾”。
第十一章
随之诀后来跟我说,他在那一刻是被我吓到了的。我求糖的表情不仅像在要一块糖这么简单,就好像他兜里藏了白粉,而我摇尾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