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番外(11)
庞列因为瞬间窒息而产生了吞咽反应,半溶解的药丸黏在喉咙里上下不得,用力咳嗽着瞪向伍湖。
“咽下去。”伍湖说,“在我弟弟回来之前,我要抓紧时间练习当一个婊子。很不幸,你是我唯一的练习对象,我们还是得互相恶心。”
“你疯了!”
“我当然疯了,不然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说服自己把我当空气。”伍湖解开浴袍,打开双臂,身体在衣襟下隐现,“来啊,你有操我的任务,我可没有勾引你的义务,药都吃了,还不赶紧过来伺候主子?”
跟曾宇翩做爱并不只是做爱,而是帮他从无休止的地狱中暂时脱身的手段。但哪怕他对救赎充满渴望,庞列也只肯舒缓地抽插,不曾有热切的给予,更不曾有野蛮的掠夺。
因为曾宇翩太虚弱、太脆弱,庞列有时甚至不敢用力拥抱他,似乎动作稍稍激烈一些,他就会四分五裂。
庞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操干曾宇翩,药物不仅仅驱使性欲高涨,似乎还能削弱理智,诱发疯狂。他毫无怜惜的大幅抽插,身下依然是曾宇翩虚弱的肉体在迎合,勃起的阴茎彰显快感,肠道与肛门毫无排斥与推拒,可他投来的目光却透着一股昭然恨意,连喘息都像咒骂。
庞列俯身凑近微张呻吟的嘴唇,却被一把推开,紧接着被一巴掌抽得扭过头去。
庞列回报一记更响亮的耳光,抽出阴茎掰过他的肩膀,拧着他的胳膊别在身后再次捅进肛门:“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吗,婊子?”他握住他的腰,不断将无力反抗的肉体套上自己的阴茎,看他因为只有一条胳膊能支撑身体而在操干中摇晃,“你本来可以好好享受,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手腕上的疤痕硌在庞列掌心,庞列几乎要将手中这根骨头攥碎一般收紧手指,把他的头按在地上:“爽不爽?是不是只有强奸才能让你听话,才能让你满意?”
他没有得到回应,阴茎依然被肠道用力包裹啜吸,操干的屁股也依然在摇晃。肛交的快感凌驾于耻辱和痛苦之上,自以为是主子又如何,不还是要跪在地上承受他的鞭笞,盛满他的精液,发情的狗一样两腿大张追求高潮。
“贱货。”庞列把最后一股精液射进深处,俯身凑在他耳边,在他自慰的颤声低吟中冷笑,“喜欢强奸,我就如你所愿。”
“喜欢强奸的人是你吧。”
庞列抽身而起,垂眼看着狼狈的伍湖:“你能怎么样,曾先生?揭发我?那只会让你弟弟更高兴。”
伍湖在射精中大声干笑,声音变了形,刺耳异常:“庞医生,你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吗?你,充其量是个安全套,依附在别人的鸡巴上,却以为自己就是鸡巴本身。其实你连垃圾都不如。”
庞列一脚踢向他的腹部。
第8章 如愿以偿
曾宇禅比以往的探视时间晚出现了近半个月,别墅上下没有接到任何知会,人进到庄园管家才从安保那里得到消息,司机把车停在别墅前,从车里捧出几个长盒跟在曾宇禅身后走上台阶,庞列已经迎出来打开门。
平时保持沉寂的别墅因为管家和佣人的忙碌而短暂地热闹起来,很快有人接手长盒从右侧楼梯上楼送到更衣室。曾宇禅举步深入大厅坐进沙发,伸手在茶几上抹了一下,搓着干干净净的手指,抬头看眼前的庞列。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干了他几次?”
“十几二十次,”庞列迎着他的眼睛回答,“具体记不清了。”
“怎么不每天都干?”
“频繁吃药对心脏不好。”庞列笑了笑,“我已经尽力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绝妙的笑话,曾宇禅仰在靠背上哈哈大笑,握住扶手起身:“那好。”
他放慢脚步,刻意把揭穿谎言的时间延后,缓而稳地踩上台阶,身后庞列的脚步声也跟随他的节奏亦步亦趋。
“看护,曾先生现在在哪儿?”
『在花房。』
“曾总来了,让他回房间吧。”
『好的。』
曾宇禅搭在扶手上的手一顿,笑容扩大些许,上到二楼拧开房门,单手拎起塑料椅子调整角度面对门口,摆手让庞列出去,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扬起手臂做了个捏合的手势。
人很快就到了,看护没有露脸,等到伍湖走进房间就关门离去。
曾宇禅猛地皱起眉头。
他已经很久没从这张脸上见到如此鲜活的神采,傀儡似的死气不复存在,更丰满,更有血色,如果不是几处淤青和红肿刺目,几乎抢走了额头缝针痕迹的风头,简直可以与多年前的曾宇翩完美重叠到一起。
“脸怎么了?”
伍湖已经走到他面前解开腰带:“我自杀自残成瘾,你不会失忆了吧。”
“脸怎么了?”曾宇禅又问一遍。
伍湖迈出堆在脚下的裤子,把衬衣下摆递到嘴边咬住,从齿缝间笑了笑:“这么关心我。”
他袒露着下体抚弄自己,衣襟下隐现的连片青紫却死死抓住曾宇禅的眼球,曾宇禅额角跳动,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个圈。
伍湖转身背对他跪趴在地板上,一只胳膊屈臂支撑身体,一手绕到身后掰开一侧臀瓣。
曾宇禅眉头皱得更紧,整张脸陷入狰狞,看着红肿不堪带着裂口的肛门咬紧牙关,站起来一脚把人踹翻。
“你不是很识时务、很会当婊子吗?”他恢复面无表情,眉心隐隐跳动,“敬业的婊子可不会反抗。”
“我没反抗。”伍湖顺势坐在地上,“我只是在庞列操我的时候夸他是条听话的好狗,他就突然变脸对我拳脚相加,之后的每一次都有类似的节目。也难怪,强奸太容易上瘾了。”他四肢着地,爬回曾宇禅脚下,直起上身抚摸他的裆部,把鼻子和嘴唇凑上去,“他每次都吃药,操得又狠又久,让我射了一次又一次。”
曾宇禅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都是一进门就干我,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伍湖握住他半硬的阴茎,看着他的眼睛将之一点点吞下,手口配合让它在嘴里进出,“没有你的授意,庞列连操我都不敢,更不用说强奸了。既然是你的意思、你的喜好,我就全力支持配合。”他不断撸动曾宇禅的勃起,用舌尖舔顶端的小孔,“现在我已经非常习惯肛交,你想看我享受对吧?想看我射精吗?只要你干我,我自己可以想办法做到,或者你把他……”
“贱货!”曾宇禅叉住他的脖子高高扬起拳头,一时竟无法在左脸找到可以下手地方,一甩胳膊把人扔到地上,理好裤子拔腿就走。
伍湖随着门的砰然作响抬起眼睑,瞥过几个尚未恢复运作的摄像头,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缓慢旋转,顺畅无阻地一拧到底,又反向转动手腕将锁舌回归原位。
他在椅背上的外套里找到手机,隔着口袋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捡起地上的裤子穿好,整理上衣,走到落地窗边坐进沙发,双手搭在腹部盯着斜上方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到指示灯重新亮起,眯起眼睛看向窗外。
曾宇禅让调酒师从酒吧滚出去,咬牙切齿地站在监控器操作台前对照书面记录回放录像,他看到伍湖和庞列频繁出入浴室更衣室,看到伍湖几次被推进医疗室处理伤口,看到面目狰狞,看到牙齿发抖,双手撑在操作台上垂着头恶声低语:“他在耍手段,他在耍手段……他在耍手段!”
他的喘息逐渐平复,直起腰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颤,一把抓起旁边的对讲机,也不管频道那边是谁,哑着嗓子道:“给我把庞列叫来,我在酒吧。”
『收……』
对讲机在地上摔个粉碎,曾宇禅抄起一瓶酒拔掉塞子,递到嘴边突然停住,仰面朝上深吸一口气呼出,转头盯着监控里的伍湖。
“曾总。”
“庞医生,”曾宇禅看向门口,提起两侧嘴角向庞列露出牙齿,“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得漂亮,我非常满意。”
他声音里满是戾气,庞列下意识地停在门边,下一秒就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脸颊,酒瓶撞在他脸侧的墙上粉身碎骨,直炸得他耳鸣不已。他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弓身,被曾宇禅一把拎起衣领一拳砸在鼻梁上,拳拳叠加直到他血流如注,脖子像木偶断了线,无力地垂在胸口。
曾宇禅松开手任他瘫倒,转身走开几步,又大步折回在他腹部猛踹:“我很满意!我很满意!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