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怎么了?+番外(15)

作者:方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特大喜讯!加一先令即可抢购魅魔大叔     社畜天使美攻x犬系魅魔叔受     (泽维尔x以撒)“我犯了色欲之罪,他们说我错在过分爱慕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爱他胜过爱神。”     权天使泽维尔出于好心在奴隶贩子那里购买了一个魅魔,从此陷入了鸡飞狗跳的人间生活中。     某天,一封奇异信件不请自来,简单加密的碘蓝色五角星引人一探究竟,似乎也预示着平静的养老生活正摇摇欲坠……点击展开

“有些事情说来比较复杂。自从伦敦又开始下雨了……呃,”以撒说到这里突然面色古怪地摸摸嘴唇,“这不能说吗?好吧。”

泽维尔听到以撒嘴里前言不搭后语的怪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受限于保密条例——这个条例并不是一纸文件,而是一管纳米单位的小东西,植入保密者的脑袋里,当保密者试图用任何方式透露出需要保密的内容,就会被自动替换成提前设置好的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看,我说了很复杂吧。总之因为各种原因,”以撒指指脑袋,无奈摊手,“我很需要肢体接触。长时间的拥抱、亲吻,或者来干我。做很多次或者一次很多人。”

“这…!好了我知道了。不是,我不知道;不是,等等,但是我想你可以——我希望你最好可以不要这么直白。”泽维尔感到事情很棘手,以至于说出口的每个单词都有点烫嘴。他焦虑地在医务室里踱来踱去,突然,他发现了盲点,锐利的目光直锁住一脸无辜的以撒:“你不能找个比较长久的伴儿吗?”

“人类差不多就活70岁吧,而且伦敦又下雨了——搞啥,这也不能说吗?”以撒说,“没事,原因不重要,我基本讨厌所有人。”

“但是你这样怎么行呢,”泽维尔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总得挑挑人吧,毕竟你……唉。”你实在不像那种发现不对就会中途叫停的人。

以撒坐着不动,绿眼睛随着泽维尔的走动转过来转过去。他觉得泽维尔焦虑地走来走去的样子太好玩儿了。这是他见过最像天使的天使,金发蓝眼,身材高挑,长着一张不算顶漂亮但十足惹人怜爱的脸,很疲惫、很忧愁,絮絮叨叨。

狡猾的魅魔酝酿了一下,摆出一副比天使更忧愁的表情:“唉,你不知道我的苦衷,所有人都讨厌我。路边的狗都有人摸摸,我没有。我现在睡得越来越长了,因为醒着的时候总是很焦躁……”他说一句就抬眼看一下泽维尔,看起来像个失魂落魄的潦倒中年人,还是已经坐在江边大桥栏杆上的那种。

果然,泽维尔的表情一层一层地软化,和当初那个铁石心肠抬手就是一巴掌的冷漠家伙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尚且神志清醒的他也不敢随口问:“怎样能帮到你?”就怕听到他实现不了的要求。

“泽维尔先生,你买下我,不觉得就应该对我负责吗?”以撒看他不为所动,用极度郁闷的语气再加一码,“唉,算了,对不起,当我没说过。在期待什么呢?以撒,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婊子。”

根据泽维尔后来回忆,以撒当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惨了,像世界上所有被无端痛打的狗的总和。

怎么会让我碰上这种事?!泽维尔的五官以鼻尖为中心缓缓聚拢,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一方面,他觉得这个魅魔的事无论如何都与自己无关;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两百多年前的的判断无比正确,以撒就是抑郁得厉害,放着不管怎么行呢。

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如果有机会回到1652年的利物浦港口,他一定会告诫某个即将买下魅魔的权天使:“快跑!”

但是,木已成舟,作为有责任心的天使,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问:“那现在怎么办呢,我能做些什么?”

“要我说嘛,”以撒撩起一边眼皮看他,“其实你也可以代劳。”

泽维尔刚好走到以撒面前,动作瞬间就僵硬了。他眼观鼻鼻观心,犹豫了一下,没有果断拒绝:“可是,你知道……”

以撒朝他仰起头,闭上眼晴,用食指叩叩下唇——随即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脸上,天使正注视着他。

天使警惕的声音似乎离他很远:“你知道这不意味着什么,对吧?”

以撒耸耸肩。

“我是出于好心、迫不得已的。”

以撒的睫毛不住颤动,烦躁地啧了一声。

“只是亲吻而已,不代表我喜欢你。我绝不会喜欢你的,也不会放你走,也不会做更进一步的任何事。”

以撒的尾巴梆梆地敲打桌面。

魅魔并没有动用魅惑的法术,只是坐着,把主动权送出去,闭上眼睛、仰着脸索吻。那两片嘴唇带着小伤口,看起来仍然非常丰润。

我想必是疯了。泽维尔呆呆地想,看个农夫一样的男人竟然也觉得怪英俊的。

脚步声渐渐靠近,以撒没有想到泽维尔真的会亲吻他。

天使的吻来势汹汹,以至于两个人的门牙初次见面就来了一次短促的自由搏击,“嘣”地一声响,生理泪水夺眶而出。

以撒捂着嘴向后退,牙根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缓了一会儿,哈哈大笑——主要是发现某个天使在尴尬局促的时候,竟然会手插口袋、原地转起圈圈来。

接下来是一条H支线,可能含有让你不适的因素,跳过不会对正文阅读产生任何影响。仍然愿意阅读请点击我的主页找到《以撒不太好》-“被迫共情”

第13章 越狱

以撒魅魔生涯中最好笑的亲吻经历似乎真的不代表任何事,如果一定要说发生了什么改变,那就是天使开始绕着他走了。另外,那天之后以撒换了个牢房,本来囚犯之间就没什么友好关系可言,这下更没人想理他。

后来的很长时间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以撒和独角现在“水火不容”,总是找不到机会交换什么有用的信息,每当以撒抛去疑问的眼神,独角就咧开嘴作威慑状,用气声呵出一个词:“等。”

以撒就只能闷闷不乐地等下去了。

一成不变的集体生活像一潭死水,直到被高亢的警笛声刺破,才有人发现那是一面可以击碎的玻璃。

“呜——呜——”

三星期后的某个半夜里忽然拉响了火灾警报。所有囚犯都躁动起来,用力摇晃铁栏杆,在小窗边挤成一团,大吵大嚷,看斜对角的工厂顶部冒起浓烟,认为那似乎是一个预兆:趁机逃出去,逃出该死的苦役和挤成罐头的牢房。

焦虑的狱警们行色匆匆,挨个儿用警棍用力敲击牢房门,大声重复不许出门之类的禁令,却被牢房内传来的猛烈砸门声骇得不敢再靠近。

以撒坐在床上,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就像下定决心要把牢底坐穿,全然不受躁动的气氛影响。他靠着栏杆,把耳朵贴在铁架上,从各种各样的动静中分辨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房内嗡嗡的说话声;门外靴跟的声音快步远去,紧接着隔壁牢房门被砸响,隔着门板对峙时有一模一样的威胁和反抗;警笛哀鸣着;人类短促地惊叫一声,重物倒地,棍状物滚出很远;嚓嚓的趾爪摩擦声由远及近。

以撒睁开眼睛。同时,砰!一声巨响,牢房门骤然被暴力撞开,木屑迸溅,刮过面颊。

几个有角的恶魔闯进牢房,为首的独角走过来,在以撒的肩头捣了一下,以撒后退半步,回给他一拳,两人同时发出笑声。

一群恶魔叫嚷着冲出牢房,身后怯懦的囚犯好一会儿才探出头来。他们一扇一扇地打破房门,放出囚犯,人群在走廊上短暂聚集后四散奔逃,制造出更混乱的局面。

他们的目的早就达到了——救出在押的两个同僚,可是恶魔随心所欲起来是难以控制的。以撒扶着栏杆向下看,每一层都有恶魔横冲直撞,殴打所有挡路的囚犯和狱警,地上已经躺倒了很多人。有狱警随着人流逃跑,在推搡中被踩在脚下,而典狱长办公室的门被一拥而上的愤怒囚犯摔砸,门板颤抖,墙皮簌簌掉落。

就在这间办公室里,泽维尔拉开手枪的保险栓,对身后的典狱长以及几个预警点点头,神色凝重地将视线转向门板。哐!哐!

他谨慎地在杂乱的撞门声中捕捉一个间隙,屏息挑开了门锁——

“嘭!”破门声和枪声同时响起,门外人群安静了一瞬,推挤着向后让出半圈的位置,一个囚犯捂着腹部摇摇晃晃地倒下了,在他身下,很快有血渗出来,浸湿了水泥地板。

“我的弹匣是新换的,”泽维尔跨过在地上抽搐着的囚犯,站在走廊上,平持着枪指了几个人的眉心,以他们为首的一小撮人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想试试吗?”

有的人已经心生退意,泽维尔看了一眼脚下的囚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往人群脚底下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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