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桃桃+番外(64)
唉,愁啊,所以他那个藏着掖着的神秘对象到底是谁呢?
陆思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沉思中的他被错误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注意到宁随那张红得非常不自然的脸。
一分钟的仰卧起坐结束,宁随的成绩定格在34个,没及格。
体育老师站在立定跳远的尺子边扬声问成绩,司越看了陆思睿一眼,陆思睿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他转头大声说:“报告老师,宁随做了40个,70分!”
宁随面色带喜,司越面无表情:“谁让你谎报成绩的?”
“……啊?”陆思睿一愣,他理解错了吗?“不是,你……你记错了?他这34个没及格啊,要重考的。”
“没及格就要按规矩来,”司越说话的时候义正言辞,眼角却往宁随的腰上瞄了过去,“重考就重考。”
“也……不用那么守规矩吧?”陆思睿知道他说的对,但还是努力帮宁随说情,“学习委员又……又不管体育的。”
宁随:“……”
他守规矩个屁。
宁随揉着肚子扭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宁随:被早恋对象气得肚子疼
司越:我给你揉揉
第43章 妖精装死
体测那点运动量对宁随和司越来说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宁随变成Omega后,考试项目还从1000米降到了800米,他夹在一群柔弱可怜的Omega中,那速度简直是开了挂。
像陆思睿这样的,一场考试下来直接原地瘫痪,而他却还生龙活虎地跟司越一块冲食堂,赶上了二楼限量供应的好菜。
“晚上咱们比一比,老杨的作业看谁先写完,”饭后,宁随把餐盘放好,给司越递了张纸巾,“你中午不要偷偷写啊,我想睡一会儿。”
“我跟你一起去教室。”司越说。
“不回宿舍行吗? ”宁随问,“会被记名字吧。”
司越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就说是去图书馆了,老师不会说什么的。”
宁随:“……”果然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故意问了一句:“你干嘛有宿舍不回要去教室趴桌子?”
“因为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司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只好勉为其难迁就你。”
宁随笑了笑:“那我要是也不回教室呢?”
“去哪?”司越抬眼看了看离他们最近的围墙,这是要准备违规了。
“你跟我来。”宁随招了招手,带着他直奔小艺术楼。
这栋小艺术楼是创校初期的老建筑了,一直保留到现在,也算南岐一中的特殊存在。虽然不时会装修几次,墙壁也刷得雪白,但主体却已十分陈旧,木质楼梯上的红漆斑驳褪色,整栋楼都弥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独属于旧时光的韵味。
“来这干什么?”司越跟着宁随上到了二楼的美术教室门前。
“睡觉啊,”宁随伸手去摸旁边落满了灰的窗帘,“教室里中午留的人挺多,有时候说说话什么的,没这里安静。”
其实1班人要么补觉要么刷题,几乎不说话,只是那样的环境下一举一动都很惹眼,不适合早恋。
宁随觉得司越这样的优等生都这么出格了,他也不能拖后腿,没有条件偷偷摸摸就创造条件去偷偷摸摸。
美术教室用的老式蓝色窗帘是劣质的粗硬布料,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宁随轻车熟路地从半掌宽的底边里抽出一块有些生锈的铁片,两指捏着插进门缝里拨弄了几下,轻轻松松地开了门。
他拍了拍手上的尘灰,把用完的“钥匙”放回原处,随口解释道:“这东西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反正谁想用都能拿。”
“你经常过来?”司越从他溜门撬锁的速度里品出了几分娴熟。
宁随说:“也不算吧,午休的时候经常有美术生在这里画画,没人的时候我才来。”
这间教室采光很好,堆满画具的旧屋里毫不吝啬地洒满了大片大片的阳光,宁随溜溜达达地转了一圈,半遮半掩地拉上了窗帘,营造出适合睡觉的氛围。
司越认真打量着这间熟悉的美术教室:“那你以前翘课都是去哪?”
“跑步,或者去天请月处理一些事。”宁随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其实言颂从初三就开始拉着他去跑步,但他总是偷懒,直到高一的时候偶然发现司越经常晨跑,他才开始认真锻炼。
“中学生守则不建议学生放弃学业主攻事业。”司越说。
宁随没安好心地笑了:“我们学校事业最多的就是你。”
司越还不知道关于他的八卦传闻究竟有多离谱:“什么意思?”
“说你在校是学霸大佬,校服一脱就是产业无数的霸道总裁,逆天杰克苏人设。”宁随说完,还特意举了个栗子:“看过那种弹窗小广告没?18岁高中生存款百万有车有房,在父母逼问下才说出实情。”
还没满18岁的高中生司某,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
宁随捂着肚子忍笑,撩完就跑见好就收:“你自己的不喜欢,那我给你讲别人的。”
“你知道梁皓扬是怎么当上校霸的吗?”他掏出口袋里剩下的纸巾,一边擦桌子一边讲八卦,“我听言颂说,是因为梁洋洋天天逃学,他为了去抓人也跟着逃学,结果技艺不精被老师逮住了,还把学校里的逃学密道给暴露了。”
司越对这个逼上梁山的故事其实不怎么感兴趣,可少年含笑的嗓音被阳光洗得清亮通透,他还想多听一听:“后来呢?”
“后来教导主任就钓鱼执法啊,守株待兔蹲在那抓了一大串的人,处分通知书贴满了公告栏,那排面,啧。”宁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后来倒霉蛋们知道了前因后果,排着队去找梁皓扬寻仇,被梁皓扬打趴了又去搬救兵。结果这么一路打过去,连前任校霸都英勇就义了,他就莫名其妙地成新任校霸了。”
宁随一边说,一边把桌上散乱的木质画板抱成一摞,放回石膏像旁,“睡这边吧,我都弄干净了……咦?”他盯着其中一块画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司越,你过来看。”
司越接过一看,那画板上的用来固定画纸的金属架还没取下,边缘染了一圈五彩缤纷的颜料,也有铅笔绘上的信手涂鸦,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名字,”宁随指着画板下方不起眼的一角,舔了舔嘴唇,“这是有人暗恋你吧?”
司越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拍照存证:“哦,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就太多了吧,”宁随半真不假地喝了口醋,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要不你自己先交代交代?”
“那我就说一句,”司越抬起眼皮,指着那个名字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这字是你写的。”
宁随:“?!”
他猛一扭头看过去,画板上的字分明是他高一上美术课的时候随手写的,他自认为那笔迹跟现在比起来差距还挺大,司越居然连这都能认出来?
“我交代完毕,现在到你了,”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司越俯身撑在桌边,将他整个人困在自己胸前,“说吧男朋友,你暗恋我多久了?”
宁随闭着眼,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脑门。
“什么时候开始的?”司越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轻嗅着Omega一时紧张没控制好的香甜信息素,“坦白从宽。”
“抗拒又怎么的?”宁随又一巴掌捂上了他的嘴,“你还睡不睡觉了?”
“不睡,”司越把他的手拉下来握住,“咱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
“不睡就回去学习!聊天能提高学习成绩吗?不能!”宁随一矮身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拉开大门撒腿就跑。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学校里空无一人,宁随却还嫌躲得不够远,一溜烟跑到榕树后的灌木丛里才肯停。
“别动,”他回头看着司越,“就这里,你站好别动。”
司越应声停了,他后退几步直接坐倒在草地上,隔着一道灌木和十几块青石板路,重复了一年前那个即将到来的九月。
“我就是在这第一次看到你的,当时有个女生追过来跟你表白,”宁随说,“你们真烦,吵到我睡觉了。”
“那怎么办?”司越抬腿走来,“给你补一个表白行不行?”
宁随往地上一躺,双手垫着后脑勺表演口是心非:“我只要你安静点,别吵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