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不唱情歌[娱乐圈]+番外(57)
“为什么还不联系,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我要是州哥,都能被你气死。”秦观瘪了瘪嘴,摊上宗远这么个倔驴玩意儿,越在意越糟心。
宗远轻轻叹息一声,眉头拧成一条线,然后慢慢松开,“等有时间吧!”
秦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撮合他们俩,秦观想着,可能是打扰了几回他俩的好事心里过意不去吧,毕竟他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善良人。
“你现在还真是个大忙人。”秦观羡慕道。
他一直不温不火的,在娱乐圈里没谁针对,接个三流剧本也能混口饭吃,可宗远老天爷赏饭吃,尤其是这次事件以后,有了组织官方的点名表扬,势头更猛了。
“齐高阳还动着心思,给我接的都不是什么好活,撮时间的。”宗远说道。
秦观一听齐高阳名字就反胃,嫌弃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一肚子坏水。”
“合同快结束了。”宗远在心里稍微算了一下,“还有三个多月了。”
秦观这才想起宗远跟天元的合同今年就要到期了,一改脸上的晦气,“那我得提前恭喜你了!”
宗远“嗯”了一下,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
“不过这人心思不正,你还得防着点儿。”秦观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宗远却没什么反应,“心思不正才好。”
不然,他怎么在合约到期的时候,送他一份大礼?
……
易州看着宗远日渐鼎盛的势头,时不时登录微博去看看网友是如何赞扬他的男朋友,仿佛这成了一种乐趣。
可左等右等,宗远始终没有跟他联系,偶尔跟白临打探,得知他又在全国各地飞,果然是个大忙人。
宗远出道五周年的纪念单曲虽然在前年的颁奖晚会上提前演唱,但因为近一年的风波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展示,让粉丝格外遗憾。
正是发现这个问题,接连几个活动邀请宗远演唱五周年纪念单曲,冲散了些粉丝的惋惜。
“州哥,远哥刚受邀参加春晚了,为了创作新歌昼夜不歇,他最近还跟我说太忙了没空去找你……”白临避着宗远,蹲在转角对着电话絮絮叨叨。
易州一听就知道他说的假话,宗远身边这个小助理一点谎不会撒。
他眸子暗了暗,没拆穿白临,“知道了,他身体还得养,你看着点他。”
白临忙应和,挂掉电话以后长舒一口气。
“宗远现在势头快赶上你了。”郑淮看了看最近的动态,冲易州道,“我猜没多久你俩身价都能齐平。”
易州情绪不太高,懒散地靠坐在齐高阳的办公椅上,一双长腿架在桌面,“嗯,挺好。”
“能从全网黑里走出来的都是佼佼者,他都经历几回了,也该到这一步了,怎么样,没有与有荣焉的感觉?”郑淮抬眸问。
易州阖着眼,“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把我忘在哪个角落了,我骄傲个屁。”
郑淮嗤笑一声,“谁叫你当时在医院骂他了。”
易州反思了一会儿,没精打采道:“我其实也就说了他任性,其余的,也勉强能忍吧!”
郑淮脸色沉了沉,“任性”这个词若是说别人也没什么,可宗远是因为这个词被第二次全网唾骂的,其实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就是生日会突然离席被人拿来做文章带了节奏,至此以后没有澄清,成了他身上一个洗不掉的污点。
“你不该这么说的。”郑淮说。
易州也有点后悔,“嗯。”
“别人能说,你不能说,他当时离席还不是因为你。”郑淮道。
易州诧异,坐起身看向郑淮。
郑淮看他疑惑的表情,没料到他竟然半点不知情,解释道:“他出道第二年的生日会那天,你在舞台上安全设施出问题,半空摔下来断了几根肋骨。”
易州心瞬间被什么撕扯了一般,疼得微微弓起身子,“他…当时来看我了?”
“他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你被推出来之前他听医生说你没事了,就自己走了。”郑淮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沧潋投出的3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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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主动的他
“他都不看我一眼再走?”易州反问,“这小子非得这么坚守底线?属驴的吧!”
郑淮见他偏了重点,挑了挑眉头也没提醒。
没人搭话,易州坐在那思索着,当时宗远坐在自己面前问他“喜欢男人是不是不正常”,他当时眼里的闪躲不容作假,恐怕跟自己一样,着了道,都怕泄露丁点儿喜欢就会无处藏身。
这傻子。
宗远生日会离席就是他出道以后的一个巨大转折,粉丝的流失和公司的放弃让他从第一年的盛世中跌出云霄,成了个不被看好的路人。
他七年前拿到冠军,祝福声压不住质疑声,是因为自己不成熟地退赛,没给他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所以才赢得都不光彩,他承认知晓的时候他特别后悔。可没想到,四年后他第二次的转折,也是由于他。
易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直以为只要没有交集,就能维持着遥远的和谐,不干扰,不重蹈覆辙,当个熟悉的陌生人。
可牵挂的人,再遥远都依然放不下。
易州也是这才明白,他抬头看向郑淮,“我下一次安排是什么时候?”
郑淮把他的日程都记在了心里,“明天我晚上,公司年会。”
大年三十降至,华尚娱乐年年都会搞个活动庆贺一番,易州没有缺席的理由,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知道了,明天见。”
郑淮看他匆匆的步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暗叹儿大不中留。
不过好歹没说年会也不去了,可以说是有进步,总算不用那么让人操心了。
可郑淮第二天见着易州时,回想起之前在心里称赞易州的话,恨不得收回当自己什么也没想过的好。
易州出现在宗远录音棚的时候,白临正靠在墙角打哈欠,接连几天陪着宗远,他都没睡好觉,也不知道宗远是怎么像个陀螺不停转还精力充沛的。
白临伸着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眶里瞬间充盈泪水,视线一片模糊,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寒风中走来,黑色的外衣裹在那人身上,步伐的感觉像极了易州的懒散与不羁。
“我没睡醒吧?”白临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易州已经走到他的身前,弯腰看向白临,堵住了大片光形成一片阴影,“远儿呢?”
白临一惊,从半沉睡状态清醒,拍了拍屁股撑着墙壁站起身,下意识回答:“远哥,远哥在里面录歌呢!”
易州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白临这才想起来上午与易州通话时告知了他宗远最近的安排,未曾料到易州下午就赶来了。
隔着两层玻璃,易州看见宗远站在里面,耳朵上罩着耳机,显得脸小了一圈,也不知是耳机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又瘦了的缘故。
他没有进工作间,只靠在外面的门上,隔音效果很好,他甚至听不太清里面的动静,偶尔传来录音师和编曲老师与宗远说话的声音,话语之间空隙时间很少,易州抬了抬唇角,想着宗远的回复大概就是“好”“嗯”之类的话语。
这么一站就是近两个小时,易州也不觉得腿酸,看见宗远走出里面那道门的时候,易州才推门进去。
录音棚里的是宗远惯合作的几位,之前易州来过,所以他们看着他的到来也不诧异,倒是宗远,有些不确定地盯着易州的身影,就差没在脑门上顶上几个问号。
“你们忙。”易州坐到较远的地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目光一直搁在宗远的身上。
宗远一开始的关注点还在他的身上,慢慢这个工作狂习惯了易州的存在,就自顾自与编曲老师交流,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说,宗远时不时赞同或者反对,用词很少,却将自己的立场摆得坚定。
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讨论和补录,总算将这首歌定了稿,工作人员都收拾东西散了去,宗远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在等自己。
他有些迟钝地转身看向易州,毫不遮掩地打量他的脸色,易州面无表情,也不知是欣喜还是不快,宗远有些拿不准。
他都来找自己了,就是已经消气的意思吧?
“不认识了?”易州问他。
宗远挪动脚步到他身边,小声叫了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