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关系+番外(45)
唐稚迷迷糊糊中大概听到声音,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询问性看我。
我冲他笑笑,抚着侧颊低头亲了口,回应电话那端,“嗯,明天能过去,不耽搁。”
又略微说了几句,我关掉手机扔在一边,把唐稚抱起点来坐在腿上,“醒了。”
他靠着我胳膊醒神,胡乱答应几声。末了自己揉揉肚子,委屈巴巴喊“饿”。
次日下午,我跟唐稚从车上下来,与提前抵达疗养院这边的保镖碰面。
唐稚面上装着无事发生的样子,似乎我们的确只是回去找了趟耳机,而不是凭空无故消失了两三天。手倒是背在后面悄悄扯着我袖子不松,紧张得指尖都有些发白,实在不是个能做坏事的。
我靠前一步,虚虚将他半罩进怀里,带着进去。
这边疗养院靠属附近某个私人研究所,坐落在郊区山地草原,门前是大片人工湖,现下正覆着浅浅一层薄冰。
按唐钟的说法,这应该是唐稚第二次来这里,继续尝试疗程为期两周的临床二期后药物。至于上一次,是刚查出不久那会。大概是年纪太小,唐稚自己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湖畔是独门独栋的居住区,窗后望去大片红花檵木与南天竺,假山石一侧簇拥着零星鸢尾。过林荫道时不知从哪棵树上窜出只松鼠,趁唐稚被突然吓到一愣,踩着他鞋面一溜钻进灌木丛去了。
走出十几步,他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回头往那边一个劲儿望。
刚下飞机时还蔫巴巴跟在我旁边,看着累得没什么精神。这会儿吃过饭往床上滚了两圈,又缓过点来,看着我接电话的空,抱着个抱枕过来躺在我腿上,手闲不住地揪着衣服领口袖口玩。
没几分钟,给我解了一排衬衫扣子。胸腹露出小半,自己在那拿手指无意识地戳。等被我攥住手指拿开,低头看了眼,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疗养院里要求窗地比,落地窗几乎占满一整面墙,窗帘两侧束起,透进来大亮天色。从二楼起居室望过去,甚至能看到有梅花鹿相伴在湖畔饮水。
活脱脱的白日宣淫。
唐稚大概也意识到这点,转头瞅瞅窗户那边,一下子捂住自己半侧脸,露出红通通的耳朵。捂了一会儿脸上热度也没见下去,顾忌着我在讲电话,不好出声,晃晃被攥住的手腕,跟我悄悄比着口型求饶:“我错了。”
我垂眼瞥了道,就凑上来亲亲我脸侧。唇瓣柔软,带起轻飘飘的痒意一触即分。
松开手,赶紧窜下沙发,抱着枕头跑去窗边吊椅上望着外面出神,只留一个背影给我。身体似乎还有点僵硬,时不时抬手揉揉自己发红耳尖。
处理完事情,倦意顿顿困乏袭来。我倚着沙发闭眼歇了会儿,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抱着毯巾过来,轻手轻脚地给我盖了盖。
再睁眼时,房间里已经空落落没有人了。光线染成深秋落叶的金黄色,穿过玻璃斜斜打在地毯上。
我按了按额角,从短暂黑暗的睡眠深处浮上来,压下躁意,起身下楼。
门口客厅处等着位保镖,看见我后立刻从座椅上站起身,冲我颔首示意,“李先生。”简明阐释之前这边的医生来过一次,带唐稚去做初步检查,并转交了张他给我留的字条。
自从之前给他写了份保证书,又带去海岛关手机过了几天后,唐稚碰电子设备的次数迅速减少。除了个别着急事情,大多都带着便笺。上头写的东西五花八门,跟从前在学校时课上传的小纸条似的,偶尔还夹杂几句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情话。
我接过来看了眼。大意是说他做完检查可能不直接回来,让我好好休息,如果实在是想他想得受不了,一会儿不见都不得行,就去乔木园林的花房里找他。
“实在想他”那几个字加了道下划线,末了还在背面画了个路线简图。
闹腾。
我折起字条放进衬衣兜里,接了杯水润润嗓子,看看外头天色,推门出去。
花房地面嵌着人工暖灯,同傍晚滤过的灿色日光交织相应,在睡莲花簇间镀上一层金边。
唐稚坐在玻璃墙侧的木案旁,支着画架,笔尖沾动颜料,正专注得很。侧颜清隽白皙,同花色不分上下。
他一贯喜欢靠在玻璃旁边。之前不管是在家里、车上,还是那次摩天轮,似乎总要挨着窗户才有安全感。
窗几明澈,更衬得他纯粹干净。
爬满藤蔓的拱形门廊划出现实与童话的交界处,那头是玻璃罩子里的豌豆公主。
我在离花房十几米远处停下步子,静静看了一会儿。下意识伸手去碰衣兜,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烟在进来时已经被收走了。
闭眼时大脑中几乎压不住烦躁感。我动作顿了顿,转步欲离开时,正见他一抬头间看到我,笔还拿在手里,脸上一下子笑开,挥挥手叫我。
我立在原地,跟他对视了几分钟。在他要疑惑起身时,抬步走了过去。
第57章 12
哪有这样的道理
唐稚生性向来敏感。只我过去的空里,迟缓着放下调色板跟笔,拿绸布擦擦指尖,起身迎我。看看我脸色,小声道:“怎么了哥哥……”
这里禁止尼古丁,没有拳击室,包里只扔着几瓶润滑剂和避孕套,甚至连道具都没有——毕竟谁他妈能想到仅是短短半月,几乎天天操他还能犯疯病。
花房里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唯一的保镖留在门廊外守着。我到唐稚跟前站定,垂眼看他,在他靠过来手指搭上我胳膊时,反手握住,带有暧昧暗示性意味地摩挲着手腕处。
唐稚愣了愣,下意识往门廊那边看了眼,耳朵慢慢红了。凑近一点,抬眼,“你干嘛。”
借由我身体挡着,悄悄踮脚倾身往我脸上亲了口。
退回一点去,咬唇看着我笑,见我依旧沉默盯着他,动作慢慢顿住。红意从耳后漫到颈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试探着开口:“……在这?”隐约有点慌,晃着我胳膊撒娇,“别,李二哥哥。这在外面……”
是。想在这。想在光天化日里撕碎他衣服,掐着后颈把人抵在玻璃上,操他或者咬他,强迫他顺服。
他会痛,会哭着挣扎着高潮。血跟精液玷染得明净玻璃污浊一片,淫秽不堪。
“嗯。”我抚过他颈侧和颊边,拇指按在下唇玩弄了几下,闭了闭眼,后撤一点,“你接着画。我回去待会儿。”
他着急往前跟了步,“不行!”
纠结几秒,拉着我往外走。到门口时跟保镖指指被摊开扔在那的画具,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接着自己回过身来,拉着我胳膊回住处去了。
卧室门一关,推我坐进沙发里,跟着跨坐上来同我接吻。
我略微往后靠了些,左手撩开衣摆探进去,一节一节往上数着他脊椎,带了些力气缓慢揉弄后背。
皮肤紧致滑腻,蝴蝶骨微微耸起,覆着单薄一层肌肉,闷在衣服下慢慢升温。
唇齿间尝到一丝血腥味道,他喘息着分开一点,指尖要触不触地碰了碰下唇,疼得直抽气。眼里盈蕴水光,趴下来伏在我肩侧,贴着蹭了几下脸,撒娇般地轻声哼哼。
我箍住他下巴,掰过脸来,垂眼看他。
眼神应该是凶的,连我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隐匿其中愈发浓烈的欲火。
性欲,征服欲,施虐欲。
远不是单纯一场性爱就能魇足。
他看着我,慢吞吞眨动眼睛,伸手轻轻触碰我手背,大概明白过来了。
“你难受吗。”他有些为难地咬唇,四下里望望,手指搭上我皮带,“没东西……要这个吗?”
又突然想到什么,肩膀一缩,略带警惕地看看我,小声道:“你……这是你弄的,可以的吧。”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解开皮带捆住他的手,按住在沙发上分开双腿。
他又哭了。
环着脖子挂在我身上,被抱起来抵在墙面操弄。
房间空气里闷热黏稠,滑腻液体从他腿间缓慢淌下来,滴落消失在地毯间。
大腿根处和屁股被拍打成红辣一片,手掌碰上去就疼得抖着身子要躲。腰间浮现出的指印隐隐有些泛白,颈侧满是层层交叠的掐痕跟牙印,乳尖红肿挺立起,破皮处隐约泛着血丝,混在涔涔汗水间滑过胸前小腹,又顺着皮肤没入身体交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