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番外(9)
姚锦是靳家曾经一个保姆的孩子。靳家家教严苛,而靳北总是冷酷寡言,没什么同龄的朋友。唯有这个保姆家的小男孩懵懂天真,总是跑过来跟他说话,看他弹琴,给他鼓励。
年幼天真,姚锦总能说许多赞美的话,还会对他弯着眉眼笑,是那种温暖又善意的笑,和江向笛流露出来的很像。
靳北喜欢这种笑,像是阳光,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热烈的鲜活和美好。
再后来两人长大了点,姚锦最先说了喜欢他。
然而靳北是靳伟城身边唯一的儿子、靳家继承人,一直被严格教育,两人还没确定下来关系,靳北就出国读书了。
之后便是在国外读书的靳北,接到了姚锦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消息。
“我回国了,以后都会在这里发展。”姚锦语气缓慢,“所以,我想问问我在你这里还有没有机会。”
靳北语气冷淡:“注意言辞,姚先生。”
姚锦目光一怔,神情有些受伤:“靳哥,我会跟他离婚。”
靳北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姚锦眼中含着泪光,显得委屈而惹人同情:“我的日子不好过,带着一个孩子,我需要考虑很多东西。我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一点也不快乐。”
然而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相貌、神态、心境等等。靳北再次面对这个人,内心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只道:“我们之间不必来往。”
他的语气冷淡,显得整个人都是冷酷无情,仿佛永远无动于衷的冰山。
而在车上等待的邓芸频频往这边转头,内心的剧情已经狂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个带着孩子的年轻男人、以及对他们靳大总裁熟稔的态度,难道就是靳北以前的男友,或者说是白月光?!
没多久,靳北回来了。
邓芸忙收回目光,战战兢兢地坐好,却发现靳大总裁比刚才脸色更难看了。
仿佛身上那点仅剩的鲜活的烟火气息又消失了,又变得冷冰冰、仿佛机器一样。
靳北情绪内敛,看不出分毫。
或许是姚锦的出现,让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想到了自己跟江向笛第一次上床。
靳北自小家教严格,没谈过恋爱,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第一次比较生疏。
靳北下手也没个轻重,江向笛全程皱着眉,两只爪子一直在挠他的后背。
明明是主动请他喝那杯充满暗示喝邀请的酒的江向笛,却纯情地像是第一次,疼的咬住他的肩膀,还说:“你怎么弹的那么难听,还什么都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被说不行,靳北下手又重了点,有些生气:“你之前还说好听。”
江向笛说不出话,靳北抵在他耳边,声音低哑:“你会不会唱歌?”
靳北以为得不到回应,没想在两人相拥停歇的时候,江向笛却开口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很童年很稚嫩的歌,完全不符合现在的气氛。
靳北却听愣了,虽然没什么在调上,而且嗓音暗哑,并不动听。靳北却异常耐心地听完了,他扣着这人的腰:“再讲个灰姑娘的故事吧,讲完了给你。”
江向笛瞪他,床上讲灰姑娘,这什么趣味??
他气的脸颊鼓鼓的,颇有几分可爱,靳北戳了戳他的脸蛋,细看之下,这小美人长相确实令人惊艳。
其实姚锦没有他那样好看,姚锦只能说清秀,而江向笛却有种雌雄莫辨的漂亮。
但是靳北没想到江向笛会第一反应给他唱这首歌,小时候姚锦也给他唱过这首歌,灰姑娘的故事也是那时候听的。
靳北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把江向笛当作酒吧的一次缘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直到后来选择协议结婚对象的时候,因为江向笛和姚锦相似的笑容神态、和对他唱的小星星,让靳北做出了这个决定。
所以替身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但现在过去三年多,靳北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心情,只记得江向笛在他耳边哭着哑声说:“疼。”
作者有话要说:孟川:离婚合同在写了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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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灰姑娘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出自《一闪一闪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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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快要下班的时候,天空忽然开始下雨。
S城的夏日总是伴随着雷雨的出现,从玻璃窗望出去,天空阴沉沉的一片,雨滴溅落在窗户上,伴随着声响。
江向笛埋着头,正在校对最后一份稿件。
“哎呀这雨好大啊,回去又不方便了。”
“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停。”
“我男朋友给我发消息问要不要来接我。”
一阵讨论过后,江向笛校对完了,忙完一天的工作,才慢悠悠看了眼窗外淅淅沥沥不停的雨水。
赵心言走过来:“回去方便吗?不然我送你。”
江向笛:“不用。”
赵心言:“你对象来接你?”
江向笛一愣。
赵心言看明白了:“他不来接你,回去这么大的雨,出租车也没有,你难道去坐公交?”
江向笛顿了顿:“我以前也都是自己回去啊。”
他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冒雨上下班不是每个打工党都难免经历过的吗?
赵心言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那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现在已经下班了。路上想问问你对最新一期杂志创意墙的想法。”
涉及到工作问题,江向笛一般是不会推辞的,哪料到江向笛说:“不了,我等会儿不直接回家,要去看房子。”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一时让赵心言愣了一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向笛已经收拾完了东西,提着手提包飞快出门了。
江向笛在找房子。
毕竟要离婚了,原来的小洋房是靳家的,他自然是不能住了。
江向笛昨天便联系好了房东,今天过去看房子。
淅淅沥沥的雨有变大的趋势,江向笛早上便看过天气预报,带了伞,只是没料到风刮的也大,雨飘进来,打湿了他小半边的手肘和脚腕处的裤脚。
南方的城市总是透着阴寒的潮湿和黏腻,江向笛工作了一天,此时坐在车上放松下来,感觉到一丝疲惫和困顿。
雨滴打落在窗户上,中途经过学校,上来一群吵吵闹闹的少年,江向笛看了半晌,有些怀念。
蒲望之替他解决了一群嘲笑他私生子身份、撕掉了他课本的学生,两人又有了宿舍之旅,在那天之后,两人也经常能在校园里碰到。
有一天在校园门口,他见到蒲望之似乎有些发愁地看着下大雨的天空。
江向笛走过去问:“你在等人吗?”
“算是吧,”蒲望之看到他,眼睛一亮,“我早上出门忘了拿伞,我可以借你的伞吗?”
江向笛一顿,把伞塞给他:“可以。”
蒲望之一打开,发现伞太小。
本来就是单人伞,男生体型又比女孩子大一点,更别说挤下两个男生了。
江向笛以为他会说算了。
蒲望之却拉过他,两个人奔入雨帘。
教学楼距离宿舍有一段距离,大雨倾盆,蒲望之揽着他的肩膀,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罩在怀里,“我先把你送到寝室。”
蒲望之明明只比江向笛大一岁,却比他高了一个头,校服上有一股香气扑入鼻尖,雨水溅湿了两人的裤管,蒲望之抓着他肩膀的手心传来几乎是滚烫般的温度。
江向笛已经很久,没有在少年时候被人半抱着过了,很温暖,几乎是令人眷恋的温度。
江向笛听见上方传来男生的声音:“该换伞了。”
半路上堵了会儿车,江向笛等的快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把他从回忆里惊醒了。
江向笛接电话,是孟川打过来的:“小江,你在吗——”
对面声音嘈杂,孟川似乎也在路上:“我他妈要去给上个破案子擦屁.股,你的合同还没搞完,你要是着急的话,我找个朋友帮忙。”
孟川不想让他这个倒霉朋友赔了心还被当替身、然后再吃亏了,所以写合同的时候小心又小心,力求精准狠直接从法律上把婚离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