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成攻之路+番外(91)

作者:倦天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成长 校园 主角:赵容爽,周泽文 ┃ 其它:无 谁说我是受?!出来挨打! 立意:关于自我突破和超脱 : 表面穷逼实际有钱攻(赵容爽)×对外高冷对内甜宠受(周泽文) 赵容爽单单想到自己有一天迟早要成功,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成攻。 见到周泽文之前,赵容爽:你看那个人,有钱都不要,铁定是个傻蛋。 和周泽文初相遇,赵容爽:哇哦,你看那个帅小伙他自带主角光环——不过他抢了我的生意,铁定是个坏蛋! 点击展开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袁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赵容爽,只是听到赵容爽情绪平缓一些后,他才开口,“过几天清明假,你回来看看他吧?”

赵容爽不说话,不知什么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竟对着天花板出神很久。手机不断传来消息提示音,他听着有些烦,就把手机关了机丢在一边,又把屋里的窗户都打开透透气。

他继续坐在沙发上发呆,没有开灯,夜里任何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雨水打在一片叶子上,叶子就落到了地上。树上的鸟叽叽喳喳的,远处好像还有一对夫妻在为什么事情吵架。

世界就是平凡的,所以这平凡的世界里的人再如何伟大也依旧渺小——就像赵一真,哪怕有如此成就也逃不开要英年早逝;就像赵容爽,再如何自命不凡也免不了伤春悲秋。

直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动静,赵容爽神色恹恹的望着门的方向,一时间想不起来除了自己谁还能打得开那把锁。不过,他懒得动,想着也许是谁走错了门也不一定。

但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白衣白裤的少年,黑色的头发有些湿了,应该是在外面淋了雨水。

“容爽。”

周泽文缓缓开口。就这一声,赵容爽不自觉地把脚趾头蜷缩起来,那是心动时意识电流由上而下传达到四肢末端该有的反应。

“怎么不开灯?”周泽文打开了客厅的灯,这才看清楚赵容爽眼眶红红的。

感冒使他眼睛十分难受,泪腺被压迫,眼泪也总是流不干净。赵容爽抹掉眼角的泪,回答说:“忘记了。”

周泽文又把屋里的窗户都关上,说:“外面下了雨,飘进来家具容易受潮。”

他终于又走到赵容爽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问他:“不是说好了今天去体检的吗?是不是没去?章若若给你发消息你也不会回,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赵容爽想抬眼看看他,但发现自己的眼皮太重了,最终还是没能抬起来,反而不争气地又掉了一串眼泪。

可他明明是因为感冒才流的生理性的眼泪,落到周泽文眼里,就是伤心欲绝,加之日渐汹涌的思念在身体里来回作祟,这一眼,就是情动。

周泽文蹲下身来,双手捧着赵容爽的脸颊,声音也低了几个度,颤抖中又染上了几分情/欲的嘶哑,“赵容公,我好想你。”

说着,他凑到赵容爽的唇边,就要亲上去,企图宣泄这压抑多日的滔滔欲念。

但赵容爽侧头,说:“我生病了,会传染。”

“你我之间,就是传染了又怎样……”周泽文继续凑上去。

他这一句话就攻破了赵容爽费劲心思蓄积起来的控制力,他双手紧抓沙发布料,任由周泽文对其肆意亲吻。

唇齿厮磨,抵死纠缠。

赵容爽不知道周泽文怎会这样激烈的吻,他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脑海中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自己写过的“万水”——这吻是蛮横又狂暴的,但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这种蛮横和狂暴之间,到底倾注了有情人的多少细腻和温柔。

他们沉溺于这个吻。两人纠缠着从客厅到卧房,从沙发到床上。

“赵容公,你有罪。”周泽文压在赵容爽身上,双手死死地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料,以一种隐忍的语气向他兴师问罪。

“是,我有罪。”赵容爽对此供认不讳。他伤了心爱之人的心,让他流了眼泪。赵容爽也难忍此刻生理上的煎熬,翻一个身,将周泽文反压在身下,“泽文,我有罪。”他用他颤抖的声音,一声声忏悔自己的罪过,语气虔诚得犹如佛前的信徒。

周泽文的眼镜早就被摘下,双眼又朦胧了雾气。他一手赵容攀上赵容爽的肩膀,一手撩开他额前的发丝,用牙齿咬上他的耳朵,给他来自情人的审判。

“你有罪,所以,我在心底给你判了爱的无期徒刑……”

无期徒刑,爱的无期徒刑。

赵容爽没有流泪,他只是战栗了一下,打趣着说:“还好不是死刑,否则你不是要变成我的坟了。”

他又吻上去,弥补了日记里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缺憾。

等两人一起洗完澡,赵容爽把一个红色的包递到周泽文手中——那里面是他每天写的日记和描摹的周泽文的模样。

“泽文,我真希望以后的每一句爱你的话都能亲口告诉你……”

周泽文一张张地看着那本日记,手机突然来了电话,来电显示李易。

赵容爽看一眼屏幕,伸手把电话掐掉。但周泽文却在看到来电时,神色有些细微的变化。他打开赵容爽的手,拿起手机到外面又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回来时,赵容爽坐在沙发上等他。

“你是不是要走了?和李易一起?”赵容爽万分沮丧,又自顾自地安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了——我清明时要回家……要去P市,我大伯生病了,我得去看看他。”

说到这里,赵容爽顿了顿,抬眼真诚而又充满爱意地望着周泽文,“泽文,谢谢你——去年清明,你为我做的那些——画展里的那些。”

周泽文粲然一笑,走过去坐到赵容爽的边上,说:“明天去体检好吗?你总不能带着病去看你大伯吧?”

“嗯,好。”赵容爽应下,又全神贯注地看着周泽文。

“怎么了?”周泽文问。

赵容爽笑着,倒在周泽文肩头,说:“我在想你长大以后是什么样子——泽文,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如果可以向苍天再借五百年,我要那五百年每一天都是你。”

周泽文到底还是没舍得走,留在这里陪着赵容爽过了一夜。

白天他要陪着赵容爽去医院体检,但期间却收到赵一真的死讯。

一时间,关于赵一真的讣告在各大媒体疯传。具体死亡时间虽没有精确到秒,却也详细写明了几时几分。

他们原本在医院排队挂号,听到消息后就立马赶到了机场,飞往P市了。

自己尊敬的、亲近的人离世,在自己已经懂得死为何物的时候,这是一件极为悲痛的事情。

“明明说好了过几天就来看他的,可大伯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赵容爽怔怔地,站在灵堂门口。

里面摆了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之下就是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上还绑了一朵白花。赵一真一生喜静,也没什么朋友,来吊丧的基本都是仰慕他才名的画家和艺术家。

人来了,送了一副挽联,和这里的人说几句话,歌颂些死者的功德,也就走了。

赵容爽本来说不让周泽文和他一起来,但周泽文不放心,还是执意跟来了。

这时候灵堂之内并不热闹,连哭声都不及想象中的响亮。赵家的人大概多不善表达,即便是哭,也是低声地哭。但其实真正哭的人也没几个——赵千实只是坐着,偶尔抽根烟,赵思琪母女则陪在他身边,偶尔朝赵容爽的方向看几眼。

流眼泪的人只有死者的母亲,以及赵容清和赵容爽这几个人。奶奶就守在赵一真的棺材跟前,她一向注重保养,尤其注重头发上的保养,所以直到前两年才能从她头上看出些白头发,只是这白头发才出来,就送了黑发人。

赵容清在奶奶身边偷偷抹眼泪,至于她夫家的人,则是在更远处待着了,毕竟他们和赵一真也没有什么感情。

赵思行在一旁,迎送前来吊唁的人,主持着灵堂里各项事宜,偶尔也给奶奶端杯水过去,安慰她老人家几句。这样看来,他倒真像是个明媒正娶的妻室生养的赵家长子。

赵思行一见赵容爽到了,忙过来拍一拍赵容爽的肩膀,说:“去大伯灵前跪一跪吧。”他扯出一抹极为讽刺的笑容,而那笑容却显出十二分的疲态。

周泽文握了赵容爽的手,轻轻说:“我陪你。”就和赵容爽一起走进了灵堂。

这两人双双出现在此,就证实了那些传言到底有几分真假——十指相扣的牵手姿势就说明这感情的九分真,余下一分给人猜测深浅,但他们毫不避讳的态度又宣告了他们的一往情深。

赵千实看到这两人,一时气结,但鉴于场合才没有发作。

赵容爽拜过灵位,他奶奶招招手,说:“小爽,过来,到我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作者真的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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