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成攻之路+番外(44)
敏哥一想,说得还真是!他之前老是能找到赵容爽的茬给他扣掉一两分——啧,我这是怎么了?老跟一个学生较什么劲?
“开玩笑的,别激动!”
于是,敏哥大手一挥,直接在答题卡上给他写了个150!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周泽文开始收卷。赵容爽一看他得了满分,伸手就要把他那绿绿的笔记本拿回来!
“那老师我就把我的笔记本拿回去了!”
结果手还没摸到,就被敏哥一笔杆子敲了回来。
“想什么呢你?”
“啊,您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我得了满分就把笔记本还给我吗?”
这时候周泽文已经收齐了答题卡,交到敏哥手上了。敏哥接过那一摞答题卡,轻轻敲了一下赵容爽脑门,“想什么呢少年?生活不是宫斗,话里话外哪有那么多意思?”
“啊?宫斗?”
赵容爽摸着脑门看一眼周泽文,表示实在不可思议,他们高冷睿智的敏哥也喜欢看宫斗剧吗?
敏哥看他俩眼神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纠正道:“咳咳,你们师母喜欢看宫斗剧——泽文,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拿套模拟卷来给班上做!”然后,他又拿起赵容爽的笔记本,挥一挥,说:“你这笔记我也带走了!”
周泽文跟在敏哥身后,回头狐疑地看一眼赵容爽,赵容爽则耸耸肩,表示回来再说。
这边郑越凡过来邀请赵容爽一起去操场跑步,却被江天宁半路给拦住了。
“哎去去去!我今天干的好事我还没跟容哥说呢!跑什么步啊?”
“什么好事?”赵容爽看看江天宁,又看看郑越凡。
不过还不等江天宁亲自邀功,郑越凡就帮他说了,“还能是什么好事,不过就是早上在物理竞赛课上揭发了徐飞看《金瓶梅》罢了!”
郑越凡这么说一句,就自己一个人去操场了。
后面江天宁还在他后面吼着:“哎你别走啊!你说清楚什么叫‘罢了’啊?我这做的怎么就‘罢了’啊?”
“行了你!”赵容爽把他拉到走廊上人少一点的地方,“怎么回事啊?”
“害!我就看你这几天看徐飞不爽!兄弟我帮你出出气——他每次上竞赛课都不听讲,一天到晚抱着个《金瓶梅》在看!我就告小胖胖了呗!”
“哦。”
“你说他也是啊!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他白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黄,怎么就考试考得这么好呢?哦!我知道了!容哥!你说某些人上课睡觉是不是晚上做多了那事儿啊?精气不足,白天肯定犯困啊!”
“啧,你小子几个意思呢?什么叫白天犯困是晚上做多了那事啊?那事是哪事啊?”赵容爽感觉江天宁这简直就是在指桑骂槐!
江天宁一句话没说好,好好的邀功也变成了讨打……
作为一个有幸目睹全过程的过路人,她只得感叹一句:“哎——人生啊……”
后面王一一追上来,拍一拍前面那人的肩膀,“安琪!什么人生啊?”
林安琪挥一挥手上拿的几张报纸,“没什么——这报纸我还是等江天宁挨完了打再给赵容爽送过去吧!”
☆、近朱者赤
该来的总躲不掉,早先赵容爽获得“一中三好”荣誉奖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就变成全校通报批评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日赵容爽对胡老师说过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在骂他自己啊!
绝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赵容爽估摸着过去喜欢他的人现在都要以此为耻了吧——还好他提前退出了各种聊天群,眼不见心不烦!
会后,赵容爽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勾搭着周泽文扬长而去,没去食堂,去了东门口的围墙边上,照例是那个和蔼的店老板站在墙头给他们送餐。有些事情瞬息万变,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变。
“我不相信。”周泽文阴沉着脸,他信赵容爽,不信流言。
“谢谢你,泽文。我确实没偷,这也许是个说不清的误会吧。”
“你没说实话。”周泽文很笃定。
他确实没说实话,他永远不会告诉周泽文实话——恶心他一个人受着,却不能拉着周泽文一起。
所以他说:“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说着,他就掰着手指头数了,“耿直又中二!自恋还高调!正义且任侠!什么时候不是实话实说?打死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了呀!”
他轻笑着,继续吃手上的早餐。
“真不委屈?”
“真不委屈!我现在吃嘛嘛香!老王现在可宝贝着我呢!”
周泽文没有继续追究,只嘱咐他退出所有的社交聊天群。
“退了!我早就退了!嘻嘻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泽文你说是不是?”
但周泽文仿佛没听到他的玩笑话,有些心事重重,“嗯,全部都退了,不要留。”
赵容爽以为他这是在担心他,强行调笑了几句,直到把周泽文逗乐了才肯罢休。第一节课,郑越凡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邀请他中午一起回家吃个饭。赵容爽答应了。
放学后,赵容爽双手插兜,走几步蹦两下,欢快得很,完全没有一个受了年级通报批评的学生该有的觉悟。他撞一下郑越凡的肩膀,深情地吟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然后挤眉弄眼道:“越凡,我这才几天没去你家,这就想我了?”
郑越凡依旧是一脸正经,嘴上却说着“是!我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行了吧?”
赵容爽乐了,继续逗他,“这小嘴甜的,是跟谁学的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赵容爽更乐了,一拍脑袋,笑道:“你瞧我这一天天的瞎担心,还说我们家越凡要学物理学傻了呢!看这嘴炮打得,现在比我还溜了!回头我可得跟江天宁好好说说,看他还说你木头疙瘩!”
郑越凡再也忍不下去,他怒了,干脆把赵容爽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抓着他怒吼道:“赵容爽!这事就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啊,越凡,如果你不喜欢听,那我下次不拿学习的事跟你开玩笑了。对不起啊,你别生气。”
赵容爽抱歉地笑着,却是惹得郑越凡对他更加发狠了,他揪住赵容爽的衣领,恨声道:“你少跟我装没心没肺!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冷静越凡!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赵容爽挣开郑越凡的束缚,终于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他理了理衣服,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踏步地往校外走。
郑越凡开了家门,赵容爽一看,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阿姨呢?”赵容爽放下书包,细细打量四周,也没发现屋子里有什么变化,就是郑阿姨不在了。
“出去有事,她早上做好菜放冰箱了,饭还在保温,你等我热热菜。”
赵容爽不疑有他,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现在阿姨工作这么忙吗?”
“嗯,有点。”郑越凡的声音伴随着锅勺敲打声一起从厨房传出来,让人莫名心安。
对于周泽文和郑越凡这两个人,赵容爽始终还是觉得他和郑越凡相处起来更亲近些。他们是一类的人,都见识过这世界的肮脏龌龊,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他不敢告诉周泽文,却不怕让郑越凡知道。
于是,他过去帮郑越凡递盘子,“谢谢你啊,我没偷,是徐飞算计我的。”
后来他一边吃饭,一边把事情的始末向郑越凡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最后自嘲般地感叹一句“呵,我真蠢。”
“不会,你一直很聪明,真的。”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赵容爽猛扒几口饭,大笑道:“谢谢夸奖!我开玩笑呢!我聪明那是从小到大大家都公认的!是那帮人太狡猾!”
“也不是。”郑越凡放下碗筷,分析道:“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指认别人偷窃,却不要求嫌疑人归还失窃物品,只是一味地要求你受到处罚,她这险恶用心不是昭然若揭的?”
赵容爽不在意郑越凡说的重点是什么,开怀大笑道:“不错啊!昭然若揭这个词都学会用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赤也是你,黑也是你。赵容爽,你牛!”
他这一句玩笑话又是把赵容爽逗得不行,惹得赵容爽忙说“承让承让”,随后又嘱咐他不要把这些告诉周泽文,如果他问起来,只说是个误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