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大半个宇宙的强A变O了[星际](65)
对此,李墨一无比的清醒。
这也是他非常想,但最终没有在生殖腔成结的重要原因。
不管从哪方面看,杨星河都没那么喜欢他。
这次只是杨星河需要alpha信息素解决发情热,做为盟友,李墨一提供义务帮助。
李墨一希望与喜欢的人共享鱼水之欢,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快活,否则那与强.奸有什么区别。
也许这个压在心底的小小愿望,是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奢望。
认真研究资料的杨星河并不知道他的心底有那么多弯弯绕,他在检查这些资料是否有可能会对联盟产生不利影响。
“资料应该可以用,回去吧,孔嘉还等着我们。”杨星河将资料收起,设定飞船目的地。
先是四个部下,现在又是孔嘉。
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张嘴,用温柔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在床上他都没叫过,叫的是“混蛋”。
李墨一很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版本的希波克拉底誓词里有这么一句:我对病患负责,不因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
早先版本还是挺让人懵逼的:凡患结石者,我不施手术,此则有待于专家为之。——为啥结石不治啊?
第83章
从仙后座回去的路上,李墨一始终提心吊胆,生怕杨星河突然调看视频,发现被他剪去的那一小截。
只有一秒多一点,不仔细看不出来。
一个能把坑人大业做到数年如一日不曾翻车的人,会是一个不仔细的人吗?
紧张了一路,杨星河却只字未提。
“你告诉莱昂,这东西是你找到的。”前方快到将军府,杨星河将合金箱塞在李墨一的手中。
能救将军独子于性命之危的东西,把它送到莱昂将军手中,一定能拿到丰厚的报酬。
“大功一件,你竟然不要?”李墨一想不明白。
杨星河笑着摇摇头:“飞船是你调的,所得当然是你的功劳。”
“可是……”
“我不想跟他说话,我讨厌他这种人,把人克隆出来,就为了做替换自己儿子零件的仓库。”
李墨一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你对养殖业怎么看?”
“不怎么看,我跟家畜家禽又不是同类,该吃吃,该喝喝,物伤其类也轮不到替他们操心。”
李墨一看着他的脸,忽然想起在战争中,杨星河大概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坑蒙拐骗,杀人不眨眼。
因为帝国与联盟是敌对的双方,对于杨星河来说,对那些被划入帝国范围内的人做任何事,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杨星河在对着自己开了一枪之后,会一个人坐在指挥席上,那样的悲伤。
那个无声恸哭的杨星河,是李墨一从未见过的模样。
尽管李墨一很想问清楚他到底是在为谁悲伤,可是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何况,他根本就不敢让杨星河知道,自己偷偷看过视频记录。
也许,杨星河是因为看他长得好看,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砸碎花瓶的不忍心吧。
李墨一不敢奢望自己在杨星河心中的地位能有多重,差不多是个古董花瓶就成,实在不行,稍稍降一点,付邮费免费送的推广货也成。
等他发现,自己竟然把自己的地位放到如此卑微的时候,将军府已经到了。
飞船回来的消息,早已传遍将军府。
门口仆从如云,站成两排迎接,莱昂夫人站在正中间,看着李墨一手中提的合金箱,瞬间红了眼圈。
站在人群之侧的朱利安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的脸色不太好,这段时间他的精神绷得实在太紧了,生怕将军府的人趁他一个不注意,就对孔嘉下手。
同样神色憔悴的还有林珂,在朱利安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由她顶上。
只有马吉克和孔嘉两人最为轻松愉快,他们被保护得太好了,谁也没有告诉他们,如果这个合金箱今天没有回来,三十天后会发生什么。
“你们俩一起去找宝藏了?”孔嘉笑嘻嘻地问。
杨星河搭着孔嘉的肩膀:“没有,我们只是出去旅行约会,顺便给你们带了点旅游纪念品。”
“纪念品”很快由专人送到研究室。
那是经过联盟多次实验认证过的一手资料。
即使不是帝国最强的皇家医学院,也可以很快掌握这项技术。
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只要依葫芦画瓢,也可以做出同样的成果。
一天晚上,杨星河与孔嘉去花园散步,有意无意地问:
“孔嘉,你想回戈利亚星,还是留在这里?”
“当然是这里,这里有我的父母哥哥,而且这里的科技水平比戈利亚星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每天从早学到晚,还只能看明白一些皮毛,妈妈说,等有机会,会让我去帝国理工大学重新学习……”
孔嘉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眼神闪亮,整个人都非常开心。
杨星河看着他胸前挂着的黑色小石头吊坠,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他笑着点点头:“那样最好了,帝国理工大学在京畿星,那里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加油。”
目送一脸幸福的孔嘉离开,杨星河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眼睫低垂,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告诉孔嘉真相,但是,说出真相,就一定是正确的选择吗?
在不合适的时候说真话,是愚蠢无比的行为。
世上大概需要像孔嘉这样天真无邪的人存在,才会不那么阴暗吧。
如果能瞒他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你还在为自己做的事内疚?”花丛中传来李墨一的声音。
杨星河连头都懒得回:“有什么好内疚的?如果我是老莱昂,把皇帝寝宫炸了都能全身而退,不过是丢一个小小的仪器,竟然被一贬三千光年,简直就是笑话。”
李墨一坐后面绕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握住杨星河放在膝上的手背。
那一天,他也曾经这样,让杨星河的手心与自己灼热的欲.望紧紧贴在一起。
那个时候杨星河的手是那样的柔软,只是简单的碰触,就能让他亢奋到极点。
现在这只手微凉,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也有些僵硬。李墨一忍不住握着它,轻柔地按摩。
手指不时碰到腕间的大动脉上,跳动的触感一下一下地从指尖传递到李墨一的心底。
听说有人可以通过脉博的跳动,探查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还有这个人心中所思所想。
现在李墨一能理解古代那些帝王为什么会被不同的方士骗了一回又一回,就为了一个虚妄的念头。
如果有人站在他面前,说可以教他读取杨星河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会把身上能掏出来的都掏出来。
气氛这么好,杨星河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
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紧张。
是讨厌,还是喜欢?
李墨一在心中飞快地斟酌用词,宫廷教育里,对继承人的培训内容当然少不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种事对李墨一来说,本应该驾轻就熟。
但是怎么在杨星河面前,那些套路一个都使不出来呢?
一定是因为太喜欢他了,不舍得套路。
而不是因为杨星河本人就是个套路之王,在他面前翻车的概率特别高。
还没等他盘算好,杨星河忽然开口:“父慈子孝的假象不会维持太久,孔嘉不能留在这里。”
李墨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敢情他刚才一声不吭那么半天,不是在琢磨李墨一,而是在琢磨孔嘉。
现在是什么时候:花前月下!
他俩是什么关系:临时标记了好多次,差一点就永久标记了。
这种时候,聊什么孔嘉!
李墨一想知道杨星河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样的运动,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吃什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孔嘉有朱利安替他烦恼。
杨星河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李墨一的忧郁,继续说:“就算是亲生父母,对于不是养在身边的孩子都没这么亲,何况他是……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有矛盾,也许就会说漏嘴。”
李墨一努力憋着酸劲:“如果孔嘉的性格像你一样就好了,坚韧强势,就可以想办法让他稍微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