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大半个宇宙的强A变O了[星际](47)
但是,有禁止,就代表有需求,并且会因为禁止而导致供给降低,价格惊人。
只要有利润,就一定有人铤而走险。
那边,马吉克和孔嘉叽叽咕咕地说着童年趣事,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一岁半,孔嘉却只有八岁以后的记忆,只有上学上学上学,进了军工部,工作工作工作。
与马吉克相比,他的人生简直无聊到极点。
孔嘉的神情有些沮丧。
“你一定是摔到过头,才会这样,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说不定你再摔一次,就能想起很多事。”马吉克安慰道。
夜色渐深,废弃的军官俱乐部里没有供暖,空旷的大厅里温度变得很低,孔嘉瑟缩着身体,马吉克提议玩一个运动类的游戏,等身上暖和了再去睡觉。
“掷壁球,大家会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弹力球,演示给大家看。
其他人都表示玩过,杨星河对这项运动也有印象,应该是在上学的时候玩过,玩得还挺不错。
“杨教授,轮到你了。”被马吉克连杀两盘的孔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小球递给杨星河。
杨星河掂了掂,将球抛出去,砸在墙上,马吉克反抽回去,下一球应该是杨星河接。
但是,杨星河忽然停下,壁球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
“咦?”马吉克不明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像突然断电了似的一动不动。
杨星河愣了一下,继而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一些事,你们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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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军官俱乐部最高层的玻璃窗前,杨星河看着自己的双手。
人除了大脑记忆之外,还有肌肉记忆,如同游泳,骑自行车,各种乐器……无论过了多久,重新拾起来,不管能不能玩好,那些基础动作是不会忘记的。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从小学到中学,一直都有玩壁球,而且玩得不错。
但是刚才一上手,明显感觉到不对。
就好像他是第一次接触这项运动。
作者有话要说:劳尔:众目睽睽之下,我被绑架都没有人帮帮忙的吗?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李墨一:你一反派,提出这种要求,不觉得自己太叛逆了吗?
第63章
肌肉记忆远比大脑记忆牢固,哪怕一个人大脑失忆了,那些反复练习过的动作,都不会忘记。
再怎么失忆,也不会有人忘记怎么走路,怎么开口说话。
这两项不算本能,是要经过反复练习才能获得的能力。
杨星河仔细回想自己的过往,他会很多东西,也知道很多事情,并且可以清楚地记得完整的知识架构和细节。
却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学会的。
仿佛只是随便翻翻书,得到的知识储备,就足够在戈利亚大学担任矿业教授,明明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
在没有实践的时候,杨星河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就像刚才的壁球,所有的动作要领他都明白,但是一上手,就发现明显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星河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灿烂星空,心中一片空茫。
“小金,调出我的资料。”
很快,关于杨星河的资料被人工智能调出
姓名:杨星河
父亲:杨远,母亲:安宁
出生年月:宇宙历1198年9月5日
出生地:联盟首都星第一人民医院
幼儿园:联盟第二幼儿园
中学:联盟第三中学
大学:联盟大学,专业:公共关系
宇宙历1220年入伍,担任特别运输组组长,因战功卓著被提升为上尉。
宇宙历1225年,在执行任务时,在U2星际回廊牺牲。
同年,被追授白金星勋章。
简单到无聊,还不如某些明星的档案来得丰富,没有喜欢吃什么,没有喜欢的颜色,也没有喜欢的运动、讨厌的东西……完全无从比较。
金属楼梯传来脚步声。
杨星河转过头,李墨一的身影慢慢走上来:“我来是通知你一声,只有三个房间里的床褥还能用,朱利安和林珂一间,孔嘉和马吉克一个房间,你跟我一间,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那间的窗户关不上,半夜你要是冷得受不了,可以求我替你暖暖。”
“嗯。”杨星河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这很不符合他一贯的毒舌作风,李墨一戏谑地问:“不怕我半夜把你吃了?”
“不怕,你不是这种人。”杨星河笑笑。
李墨一的感动没超过三秒,他又接着说:“脱干净躺在你面前,你都下不了手。夜袭?你能不能对自己稍微有点数?”
一个alpha,被自己曾经标记过的omega如此质疑实力,实在是天大的耻辱。
李墨一将杨星河一把扛在肩头,大步走向房间,扔在床上。
在暗淡的灯光下,杨星河连一点害怕和无所适从的表情都没有,一双黑琉璃般的眼珠定定地看着他。
“跟我叫板呢?”李墨一将他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与床之间,将衣摆撩起,探向那段劲瘦的腰,泄愤似的在后背那层薄薄的皮肉上拧了一把。
杨星河吃痛,身子猛然向上一挺,李墨一顺势揽起杨星河的腰,与自己紧贴在一起,手指尖传来这个神情冷淡男人的皮肤触感,温暖而柔软,与他清冷的模样完全不同。
李墨一俯下身,吻住微微张开的嘴唇,强硬地侵入他的口腔,不是第一次与杨星河接吻,李墨一非常熟稔地在他的口中极尽挑逗撩拨之能事,很快将身下人逼得眼角泛起水光与晕红,呼吸变得紊乱,一声声像春风吹进他的心里。
没有发情,没有信息素压制,杨星河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肆意亲吻,衣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扯开,勉强挂在胳膊上,冷玉般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好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鸦羽般的睫毛下掩着的眼睛如古井无波,好像灵魂已经离体而去。
李墨一亲了亲他的脸,又一路向下吻去,杨星河挺起腰,主动贴上去。
大片赤/裸的肌肤毫无障碍的贴合在一起,肌肤相贴的感觉如同滚油倒入烈火,细微颤抖和热度从身下传来,杨星河的双腿将整个人向上抬起,像热情地邀请。
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一点神采。
“你有心事?”李墨一停住,搂住他,柔声问道。
杨星河闭上眼睛,并不答话,只是伸出双臂,抱住李墨一的背。
一向习惯于被别人依靠,为别人的前途谋算,自己担下一切的人,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忽然也想找一个可以借来靠一靠的肩膀。
从刚开始产生的疑问,无法解释,并且越来越多,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始终无法释怀,又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
如果李墨一现在与他淋漓畅快的来一场,让他暂时忘记心里的烦闷,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然而……
“睡吧,明天还有人要见。”李墨一将灯关掉,人造月亮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室内,落得一地清辉。
杨星河张嘴想刺他两句,又有一股融融暖意从心底升起来,在纠结复杂的情绪里,他侧卧背对着李墨一,闭上眼睛。
忽然,一只手探向他后颈腺体所在的位置,杨星河不由得全身一绷。
“不要紧张,放松。”李墨一的手在他的后颈来回轻柔地抚摸。
Alpha的信息素对自己曾经标记过的omega有安抚作用,不知不觉,杨星河的呼吸变得舒缓绵长,慢慢陷入沉睡,并不自觉的翻了个身,与李墨一面对面。
醒着的时候总是鬼话连篇,毒舌到让人想塞住的嘴,此时轻轻闭着。
两道总是神采飞扬的眉也温驯地栖下,沉沉地压在眼睫上,眉间似有万千愁绪。
李墨一不明白,像他这样不受任何一方约束的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事。他到底在难过什么?
可是,他不想说的事情,永远也别想听到一个字的真话。
只能等到有一天,他主动想说的时候……永远不可能,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个曾经的敌人说心事。
李墨一彻底睡不着了,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人,曾经的绮念在他的心中不断交织,又破碎。
想过那么多报复的方法,最终却真如杨星河所说,即使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