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alpha元帅最宠的小白兔(62)
言听雪如获至宝,连忙抓起抑制剂,往自己胳膊上注射了一支。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险些对不准血管。但是常年的注射经验和在实验室训练的专业技能还是让他成功把针管对准正确的位置。
随着抑制剂的注入,他身上的异状终于逐渐消失了。
他靠墙坐着,抬头喘气。
像一只重新回到水里的鱼。
身上都汗湿了,被风一吹,逼得他打了个寒战。
好像有什么东西抱住他,暖暖的,像是狼毛做成的毯子,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往他鼻腔里钻。
他闭上眼,抬起手,无意识地做出回抱的动作。
沈成风站在门外。
他的手放在门铃上,又放下。
游戏界面上显示,他的兔子正抱着自己,疲惫地蜷缩在墙角。
第56章
沈成风面容冷峻。
他的手停在门铃前, 最终垂下。
下一秒,他转身走进电梯。
***
言听雪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开的声音和有力的脚步声。
有一双手臂从他腋下环到背后,将他抱了起来。
他忍不住攀上这副温暖的躯体, 指尖杂乱无章地沿着肩膀肌肉的线条细细抚摸。
宽阔结实的肩膀, 肌肉紧实、极具爆发力的手臂,火炉一样稍高但并不会灼伤人的体温, 浓郁的带着甜意的血腥味。
“Herman。”
是他的狼。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言听雪把头埋进狼王的颈窝,紧紧拥住他的身体,指甲掐进他的后背, “我已经没事了。”
“去确认一下。”
“不用!”言听雪腿也夹住他的腰, 跟只无尾熊一样缠在他身上, 哼哼唧唧地说,“你陪着我就好了。”
“……”
“你的毛呢?”言听雪摸了半天,觉得有点不对。
他最喜欢的柔顺的狼毛怎么不见了?
他的动作焦躁起来, 胡乱地在狼背上摸:“怎么回事?你的毛怎么掉光了?”
“这里。”
一只爪子牵引着他摸向一个地方。
言听雪一抓,确实是毛。只是好像触感和往常不一样。硬硬的,短短的。
“你的毛……”他拉下嘴角。
“怎么了?”
“摸起来不舒服了。”
“……我今天还没打理。”
“那等会再打理。”言听雪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中途跑了, “现在先别走。”
“好。”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言听雪在他颈后深吸一口气。
就是这里,这里是腥甜味最浓的地方。
令无数生物退避三舍的气味,在他心里却甘甜如饴。
“是吗?”
“我很喜欢。”
他贪婪地吸食着令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欢呼雀跃的气味。
想把皮肉都扯开,与这种气味完全交融。
“你真的没事了?”狼王似乎也放弃了带他去医院, 反过来温柔地搂住他。
“我没事了。”言听雪重复,又自嘲地说,“这种事怎么可能去医院。”
“什么事?”狼王敏锐问。
“没什么事。”言听雪撇撇嘴,“等会再说。”
他把全身的力气压在狼的身上,轻声说:“抱我一会。”
环在他腰上的力道似乎加重了。
他的胸口紧紧贴着狼王的胸口, 亲密无隙,中间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但他觉得还是不够。
他不停地往狼王身上挤,想把两个人的身体融进一起。
“疼。”
胸口好像被什么硬硬的圆圆的东西膈着了。
他起身想去摸,狼王按住他的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圆圆凉凉的硬物果然不见了。
言听雪心满意足地再次抱紧狼。
狼身体的温度似乎上升了一点。
温热的吐息洒在他耳边,一个干燥又温热的东西在他耳朵上轻轻碰了碰。
言听雪转头,迷茫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
狼王好像也在看着他,一片模糊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熠熠闪光。
随后,那个干燥的触感又落到他的脸颊上。
鼻梁上。
额头上。
眉心。
言听雪身上那股刚刚压制下去的燥热又涌起来。
他舔舔嘴唇。
狼王这是在亲他吗?
他摸索着抱住狼王的头,也轻轻用嘴唇碰了一下狼王的脸颊。
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不是粗糙的毛发,而是更为细腻的皮肤。
……皮肤?
狼王突然扣紧他的肩膀,打断他迟钝的思维。
琥珀色的眸子在朦胧的雾色中放着尖锐又炽热的光。
“可以吗?”
他听到狼王沙哑地问。
……可以?
他不受控制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一股力道突然把他抵到墙上,干燥温暖的触感落到嘴唇。
与之前的蜻蜓点水不一样,这次重重在嘴唇上摩擦的力度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力气都被对方霸道而强势地夺去。
言听雪迷迷糊糊地想,这算是亲吻吗?
他和……狼王?
等等,狼和人怎么可能接吻。
言听雪倏地睁开眼,猛地把面前的人推了出去。
他嘶着嗓子喊:“出去!”
原本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
沈成风半蹲在他面前,制服外套和衬衣都放在一边,只穿着最里面的背心,头发凌乱,干燥的嘴唇染着一抹血色。
言听雪抹抹嘴,把刚刚咬破沈成风嘴唇时舔进口腔的血吐出来,死死盯着他,指着他声嘶力竭地喊:“出去!”
沈成风抬手:“我……”
“你给我出去!”言听雪拿起地上的东西往他身上砸。
沈成风嘴唇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言听雪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身体。
失去了热源,他嘴唇颤抖,好像被封在冰块里。
他只能继续缩小自己的体积,将自己困在狭窄的空间里。
言听雪自己把头埋在膝盖里休息了一会,缓过劲来,拎拎湿得能直接滴水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他把柜子先扶起来,掉落的东西都摆好,又去捡书。
手指上的汗刚刚才干,摸什么东西都粘乎乎的。他的手指刚碰到书的封面,就自己收回来。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把不知什么时候扔到角落的手机翻出来,看着上面的名字,触电一样把手机弹开。
“沈成风”三个字坚持不懈地在上面跳动。
经历了这么多,沈成风这个名字,已经让他生理性地厌恶。
他居然还敢打电话。
言听雪冷着脸,用纸包着捡起手机,放在原位,转身去洗澡。
沈成风站在门外,看着屏幕上因无人接听而出现的挂断画面。
游戏里的兔子不再蜷缩在角落,才打的电话。
兔子站在电话面前,一爪子把电话拍到角落,然后再把电话踢回原位,满脸都写着厌弃。
兔子转身跳往其他方向,消失在他视线里。
沈成风的视线粘在那扇紧闭的门上,手指几乎嵌进手机的金属外壳里。
距离被言听雪赶出来,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他一直直直地站在门口,等他恢复精神。
这点时间的站立与他以往的训练相比不堪一提,但他却四肢发麻,腿脚僵硬。
他改发短信,问:你好点了吗?
短信当然没有回复。
他又放下手机,继续注视着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盗门。
从物业处拿来的备用钥匙在他的衣兜里发烫。
沈成风没有时间一直盯着游戏,只是回家的路上,才有空拿手机出来看看。
结果他一登上去,就看到灰兔子耀武扬威地离开白兔子的家,而他的小白兔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兔子大概是发烧了,全身呈现出病态的绯红,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正艰难地向着柜子的地方挪。
那群灰兔子居然还敢找他的小兔子麻烦。
沈元帅当即调转车头,往小兔子家走。
小兔子挣扎着往柜子爬,看起来是想要里面的东西。沈成风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只能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小兔子给自己打了针,状态果然好了一些,只是自己一只兔子缩在角落自闭。
但沈成风仍旧向着言听雪的家奔去。
言听雪这个状态,明显不可能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