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30)
第一道题刚看出一点思路,眼前突然放了一杯冰镇西瓜汁,杯子侧面弥漫着水汽,一看就是刚刚做好的。
江画愣愣抬头,越歌不知何时走到了跟前,问:“喝这个可以么?”
刚进来就被逮到,江画脸不红心不跳,拿起西瓜汁尝了一口 :“我还想吃冰激凌,特别大的那个。”
越歌:“吃太多凉的不好。”
江画仰头说:“我想吃。”
越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同桌的两个女生屏了半天呼吸,终于满脸通红地喘起气来。
“小可...那个,同学,他是你朋友?”
江画喝着西瓜汁,也没心思做题了:“我们同班。”
“你、你不会来找他的吧?”
闻言,江画差点呛到:“谁说的,我来做题!”
他一激动,脸颊不自觉攀上红霞,落在两个女生眼里,就是傲娇在狡辩。
江画的确是来找越歌追问的,但他不能说啊,把目的暴露的太明显,白莲花再觉得他不怀好意,对他产生防备心。
结果没想到越歌还没识破,先被陌生人戳破了。
江画有些窘然,庆幸越歌不在这儿,不然就真的完了。
他看隔壁桌的小情侣起身要走,赶紧挪了过去,走时还没忘带上西瓜汁。
一个人无聊地坐了两分钟,越歌拿着冰激凌过来了,只不过型号明显是小份的。
“我想要大的。”江画一撇嘴,有些不满。
越歌语气平静:“大的卖没了。”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江画拿过冰激凌,刚吃下一口,越歌突然问:“你怎么在这?”
“...”
江画默默放下勺子,指向被丢到一旁的习题册:“...来做题,好学生不都这样么,找安静的地方学习。”
越歌四下扫了眼,似笑非笑:“这里安静吗?”
江画硬着头皮说:“安静,而且等下给你也方便。”
要是以前,他就说‘你管我’了,现在因为对带歪越歌愧疚,总是要说些谎话。
江画暗自腹诽时,嘴边突然触到一片温热,掺杂着淡淡的香味。
既不属于冰激凌的甜香,也不属于西瓜汁的果香,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清新又干净的香味。
越歌用手指拭去他嘴角的冰激凌:“沾到了。”
江画脑子莫名有点发昏:“...谢谢。”
一旁看过全程的两个女生险些尖叫出来,要不是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她们恨不得拍下,但短发妹子刚举起手机,柜台处有人唤了声越歌的名字。
越歌回头看了眼,说:“你学吧,我先忙。”
“等等!”江画赶紧拉住他:“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望向被拉住的手腕,越歌脸色比白天好了许多:“要到十点钟,你写完就回去吧。”
“你想好了吗,那个问题。”
越歌霎时抽回手走了:“没有。”
“...”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江画有点头疼,他和白莲花的相处时间本来就不多,虽然老师让他们补课,但越歌在外面有别的学生不说,每周还要打工。
而系统给他完成任务的时间也不多。
江画突然冒出个离奇的念头:“白莲花不会正在谈恋爱吧。”
系统:“你怎么想的?”
江画:“你记不记得之前,越歌口袋里露出个粉红色的信封。”
系统调出过往回忆,片刻后,‘哦’了一声:“就是你叫人家小鸭子,还被人家听见那天。”
江画:“...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的是信封!粉色的,会不会是情书啊?”
系统:“喜欢白莲花的人很多,有人给他写情书有什么好奇怪的。”
越歌收到情书的确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当时他的反应。
江画没记错的话,一开始,越歌是拿着那封情书去的男厕所,被他打岔后,才将情书放进口袋,整个中午都没有打开。
他不会是打算去厕所偷偷读,结果被自己给耽误了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情书,完全没必要带在身上,难道,是喜欢的人写的情书?
就在江画脑洞越开越大,颇有些收不住时,隔壁桌两个女生等的人来了。
一个外表阳光清爽的男生坐在江画刚刚的位置上,热情地和两人打招呼。
然而两个女生却没他那么热情,反而态度冷淡,视线一会儿瞄向隔壁,一会儿眺向前台。
男生奇怪地挠挠头,循着她们的视线望去,顿时惊讶道:“江画?”
咖啡店内不算安静,沉浸在想象中的江画也没听到。
长发女孩一愣,赶紧追问:“你认识那个小可爱?”
“小可爱?”男生咋舌:“他可一点儿都不可爱,又作又矫气。”
短发女生不耐烦了:“谁问你这个,问你是不是认识!”
男面对他,男生表情有点不自然,讨好一笑:“认识,我们一个高中的,他是我哥们儿的竹马。”
“你哪个哥们儿?”
在短发女生期待的目光下,男生脸一红,主动提起八卦。
“乔修远你听过没?”他指向前台:“我哥们儿毕业时还跟越歌表白了,我们都是恒安高中的。”
“哈?”长发女生掩嘴:“他们不是在交往吗?”
“谁们?”
“江画和越歌。”
男生噗嗤一下笑了,像是听到多离谱的事儿,连连摆手:“不可能,他俩还算情敌呢,一个月前差点闹出事。”
短发女生面露不悦:“他们那么熟,我和冉冉都看见了。”
“不可能。”自认了解情况的男生还是摇头,好笑道:“他俩交往?这事儿我就是当愚人节玩笑告诉修远,他都得揍我一顿。”
两个女生见他不信,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两人偷偷发起短信。
【冉冉:死直男,爱信不信。】
【刘妍:死直男,等着挨揍。】
......
事实证明,越歌的确有问题。
一直到九月末的月考,江画不知不觉都做了十几套卷子,越歌竟然还没想到答案。
如果不是越歌有情况,就是越歌在耍他玩了!
只是,没等江画查出那个粉色信封的来历,九月末的月考先来了。
月考当天,江画赖在第一排不肯走:“你还没想好吗?”
可能是因为问过太多次,次次都是否定的答案,江画问话时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撒娇口吻。
越歌却不为所动:“还没有。”
“我生气了,你别想再骗我做卷子!”江画怒气冲冲地放狠话:“晚上补习我也不做,等你想好我再学,不然不学习。”
越歌看了他一眼,表情如常:“江画,你不是说不想拖后腿吗?”
“我忘了,我没说。”
“等下考试好好答,我相信你。”
江画接着耍脾气:“我不信,我也不答,除非你立刻想好。”
系统听得头疼:“你不是还要让他帮你作弊吗,你不答怎么做?”
江画这才想起这事儿,神情一呆,赶紧改口:“我...我不信我自己,比较信你。”
他僵硬挤出一个笑脸:“班长,你说帮我的,你没忘吧?”
“没忘。”越歌准备着考试用具:“我已经帮你了。”
江画松了口气,虽然没打听到越歌喜欢的类型,但促使他作弊这件事,看来是板上钉钉了。
八点半,月考开始。
上课铃打响,班里不动声色观察两人的学生收回视线,江画回到座位准备答卷。
虽然两人没有具体商议过怎么作弊,江画觉得,应该和开学考试那次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开学考试是何毕偷看的越歌答案,这次越歌会作为出发点主动给他传。
带歪的一步很快就要落实,江画难免有些激动。
江画:“系统,到时候会不会直接判定我带歪成功,然后你就消失了?”
系统冷笑:“你在说梦话。”
江画顿时没那么兴奋了:“哦。”
系统说将越歌变成赵夜白那种人,江画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赵夜白飙车外加给他点烟的痞样儿,想也不是越歌一次作弊就能划等号的。
直到考试结束,江画才知道自己想的多简单。
因为不知道越歌何时会传来答案,他等了会儿,索性自己先写着。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补习效果分外显着,江画就像被钓着胡萝卜跑的驴,在追逐胡萝卜的过程中,跋山涉水地锻炼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