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争锋相对(3)

“不信。”海棠面露疑惑的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打赌,我赢了,你下次过招时让我一招。一言为定。”

“好,一招就一招。”

Chapter 3 初相逢

不出三个月,上京之中已经有一位云公子异军突起,有了显赫的才名,这位“出身商贾之家”的云公子几乎是一出场就引得各方的关注,除了让上京的贵女仰慕追捧以外,更是让锦衣卫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他,多番探查皆无甚结果,即便是沈重派人日夜守着云府,也未曾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愧是检察院的嫡系,做事就是缜密,即便兄长怀疑了他的身份,在未有把柄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随便抓人的,但凡出了一点的差错岂不是平白给了上杉虎他们那伙人借口,越嚣张越安全,倒是和司理理行了一样的法子。”沈婉儿拨动琴弦,和身边心腹华年说着话。

华年年岁不大,却也是七品高手,自小随着沈婉儿一起长大,前些日子借着回老家探亲的名义暗中前往南庆做了些布置,这两日方才回北齐,她开口回道:“那云公子的人已经在府外徘徊许久了,只是小姐这几日借着得了风寒,闭门不出,一直得不着机会。小姐看……”

“这鱼线放得也够长了,是时候出去露露面了,我记得丞相府明日似乎有场赏花会?去备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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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相府千金听了下人来报的消息,亲自下了座将沈婉儿迎至女眷处的首座,那方言冰云故作不解,向一旁的相府公子请教道:“不知那位是谁家的小姐?竟然让令姐亲自相迎?”

“云兄,你初来乍到,那位小姐这些日子又染上风寒,在家休养,你有所不知亦是情有可原,那位是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沈重沈指挥的妹妹,自小在宫中有太后教养,又与圣女海棠朵朵和陛下青梅竹马,将来即便不进宫,一个郡主的封号亦是少不了的,寒门子弟若是娶了这位沈姑娘可就是一步登天了。最可贵的是这姑娘一点没有骄纵的性子,总是温温柔柔的,甚至还有些天真,沈重那样的心机竟有个这样天真的妹子倒也奇了。”

“许是物极必反也未可知。”言冰云一笑置之,但心中已是百转千回了。

殊不知,女眷们也在谈论他们,丞相府的千金一边引着沈婉儿,一边与她闲话:“身子可大好了?”

“魏姐姐莫要担心,已是无碍了。”沈婉儿娇娇怯怯地回答。

“那我便放心了,你可看见我弟弟边上坐的那位公子了?你前些日子病着,不知道,他可是大出了风头,一手丹青真是绝妙了,又是大都是名山大川之画,我想定时极合你眼缘的。”魏小姐言语间尽是赞赏,看样子很欣赏这个云公子。

“能得魏姐姐如此欣赏,待会儿我定是要好好期待一番。”

赏花会正式开始,由着魏氏姐弟的引荐,又有二人有心促成会面,一个是翩翩公子高岭之花,一边是娇俏佳人含羞带怯。沈婉儿完美地扮演了深闺贵女看见一俊俏公子时娇羞扭捏的情态,但言冰云似乎还是有些怀疑,太后身边教养的女子就这般天真?

二人这番情态倒是招了人的眼,尉迟小姐向来看不惯沈婉儿这幅天真忸怩的姿态,又见她与自己爱慕的云公子讲话,心中更是记恨,势要好好惩治沈婉儿一下。说起这尉迟小姐,她父亲尉迟将军也不过是个三品官,但却是北齐大将军上杉虎的直系,百姓皆知,锦衣卫和上杉虎一脉积怨已久了,如今,两边的小姐不和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说是不和,倒也不妥当,毕竟沈婉儿自小学的便是匡扶朝政之道,自不会与一小女儿置气,不过是那尉迟小姐自己气量狭小罢了。

不过,这尉迟小姐的行动力倒是不错,沈婉儿正愁如何在言冰云心里树立一个天真柔弱的形象,别人口述的到底不如自己亲眼看见的可靠,这不刚打瞌睡就有人递上了枕头,尉迟小姐故作亲热地拉走了沈婉儿,明眼人都看出了有猫腻,偏偏沈婉儿还是一副懵懂之态,无端惹人心焦。

没有任何意外,沈婉儿落水了,岸上的公子小姐北方人,如何懂得水性,只得在岸边上干着急,沈婉儿已经挣扎了一段时间,动作渐小,似乎是真的失去意识了,会水的婆子又在外院,一时赶不及,言冰云试探过了,打消了大半疑心,来到池边时,便也不再犹豫,跳入水中,故作艰难地救起了沈婉儿,自己被人拉上岸后,又是一副精疲力竭之态。

“搏了个舍己为人的好名声,明面上又能在沈重那儿记个恩情,倒是好算计。不过婉儿这一步棋也不错。”听着下面人报上来的消息,战豆豆嗤笑一声,继续独自对弈。

Chapter 4 请入瓮

沈重此时正在巡查上京各处的侍卫的情况,正准备再吩咐两句做个总结,突然他的心腹匆匆地跑到了沈重耳边耳语了几句:“大人,不好了,小姐在参加丞相府赏花会的时候被尉迟小姐推进了池子里。”

“什么?”沈重大惊失色,“要是婉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尉迟那个老东西的狗命。”当即也顾不上许多,立刻快马加鞭奔向了丞相府。

被救上来时,沈婉儿已经昏厥了过去,府中的老大夫扎了几针才有了反应,呛出了几口水,面色也渐渐好转了。魏家姐弟方才松了口气,指挥使家的小姐若是在丞相府出了意外,只怕是自家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尉迟小姐也是个蠢的,手段也忒不高明了。那尉迟小姐一看大事不妙,老早溜了,否则若是被沈重当众抓住,带到诏狱,即便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沈重到的时候,沈婉儿已经被安置在了丞相府的客房内,见到兄长,弱弱地开口:“婉儿让兄长费心……咳咳咳。”一句话未罢,便咳了两声。

沈重立刻替她掖了掖被角:“你风寒尚未痊愈,如今又遭了大罪,好好修养便是,至于其它的,自有哥哥替你做主,定不叫旁人将你欺负了去。”

之后,便安排了人将沈婉儿送回沈府中,自己则是去了指挥使衙门,他的心腹指挥同知汪治上前问道:“大人来了,看来小姐安好。”

“哼,掉水里了,还叫安好明日定要参他尉迟一本。”沈重也是在气头上。

“大人账要找人算,这恩是不是也该报一下。”

“难道不是丞相府的下人”

“说起来,大人也知道他,正是这些日子声名大噪的云公子。”

“竟是他,你且好好查查他,再备份礼,明日我亲自去会会他。”沈重皱起了眉,思索了片刻,才出言。

“大人是怀疑小姐落水有他的手笔”

“这个情况也确实太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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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之中,之前还面色苍白的沈婉儿早就没了虚弱之态,只是头发还潮着。华年心疼地替她擦着发:“小姐不是会水吗不过是做个样子,小姐何必如此拼命这深秋的天气,明日小姐怕是真要得伤寒了。”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而且若是真得了病,倒是有借口退掉那些烦人的宴会了。”沈婉儿心知肚明,兄长和言冰云那个不是人精,若是真让他们看出点什么才是麻烦,还不如一开始便假戏真做,刚入水时,她特意控制了自己的动作,任由水进入自己的口鼻,后来在水中的挣扎都是真实的反应,此法虽冒险,却也保证了真实性。言冰云,英雄救美的机会我给你了,就看接下来你的表现了。

即便宫门已经落了锁,可指挥使家的小姐落了水,还和尉迟小姐有关这样的大事情,太后依然是最早一批知晓的,毕竟垂帘听政这么多年,这些政治敏感还是有的,她意识到这是削弱上杉虎的机会,即便作用不大,也能敲山震虎。

晚膳之时,太后便有意提到了此事,即便早收到了消息,战豆豆仍是一副震惊之态,当即表示,朕与婉儿妹妹一同长大,朕定会为婉儿妹妹出这口恶气。

第二日上朝,沈重便以私受贿赂,纵容亲兵打伤百姓等等罪名参了尉迟将军一本,治家不严这一条放在这一堆罪名中反倒是最不显眼的一项。这尉迟将军也是真冤,他真是啥都没干,可能养出那样一个蠢的天真的女儿的主母能聪明到哪里去古话说得好,妻贤夫少祸。于是,太后和皇帝都合心意了,这尉迟将军也被贬成了六品官戍边去了,而那部分兵权也由汪治汪同知暂代,大将军上杉虎因着证据确凿,也无可辩驳,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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