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番外(215)
虞幼堂:“……”
虞幼堂郑重道:“温婪,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开口说话。”
温婪:“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有说错什么吗!”
虞幼堂:“……”
温婪:“我才说了几个字,能有什么错?”
虞幼堂面无表情的:“你一抬屁股,花长老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温婪大怒:“你说什么!”
花长老“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带着很难被其他人模仿的独特温柔魅力,很好听,可放在眼下一屋尸人一地尸花的情况下,却有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叫人莫名脊背发凉之感:“你们拖时间,是想等后面那些人追上来吧?可惜啊,他们来不了这里了。这么明显的拖延时间手段,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不急着动手,还和你们聊天,不过是因为,我也在拖延时间。”
***
室外,白天,晴空,万里无云。
何太哀抹了一把脸,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相当随意地用黑玉凝结出了能够遮挡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物件。
自打被“游戏”诅咒之后,他就是不死之身,不管怎么死,都可以永远地活过来。不过,也存在一定的限制。比如说这个“重生”并非能够凭空复活,他必须依托自己身体的“零件”部分才能进行“复生”。
最早的时候,何太哀“复活”十分被动,留下的“尸块”哪儿多,他就只能以多的那一坨为基础进行“复生”。不过慢慢的,他的“复生”局限性就并非如此了。满足的前提只要是他死了,那么他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凭借自己的血液、头发,甚至指甲等等这一切进行“复活”。
先前那一场混战,何太哀以黑玉投掷操控自己的一滴血滚出了室外。没人会在意的,毕竟这只是一滴血。当时血雨飘洒,谁会在意飞溅而出的一滴血的去向?
于是靠着这一滴滚出室外的血滴,何太哀重新凝出了完整的鬼躯。不知道室内现在什么情况,不过虞幼堂肯定是能想出办法解决。再说了,小怜也在。种种蛛丝马迹表明,“新|约|教会”和花长老很在意小怜,小怜应该是实现“起死复生”的关键,如果情势当真坏到某种不可控的地步,虞幼堂只要挟持小怜,花长老肯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这考察的主要还是演技。光脚不怕穿鞋的,穿鞋怕光脚的,只要对方信了你真有玉石俱焚的心,必定会因此束手束脚,那么我方反而就能抓住机会带着小怜逃走。
何太哀自我代入假想了后续的可能性,不过,应该不至于到这么糟的情境。
不说这个了。他老早就在想着要怎么溜走,无奈时机都不对,现在好不容易找准机会逃走,自然要逃得……
怎么回事。
何太哀脸色忽然一变,看向屋子所在的方向,温婪——温婪也来这里了吗?
后腰处那个象征着“鬼奴”印记的“温”字,竟有些微微发烫。这种反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温婪本尊就在他不远处,而且很有可能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隔了不到50米。何太哀眼皮一跳,怎么会这样,温婪不是被人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脑中无数念头翻覆,最终真相浮现。
……虞幼堂和温婪早就发现花长老的不对劲,之前被骗都是在演戏给花长老下套?!
回忆之前种种细节,何太哀发现好像还真的应该是这么回事。
这……这俩师兄弟也太阴险了吧!
在此之前,何太哀一直都觉得虞幼堂和温婪两个人是傻白甜,如今突然出现一件颠覆他观点的事,当他发现这两人居然能合伙把看起来疑似幕后boss的花长老给耍了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脑袋里的,真不是什么“聪明机智”之类的赞美词汇,而是情不自禁站在花长老角度进行的评价总价。
哦,真是糟糕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他也被骗到了,真情实感地被骗到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代入同样被骗的一方。
算了,无论怎样都好,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了。
何太哀平静地往外走,只是,他才走了两步,周遭忽然飘起了一层白色的雾。漫天的水汽朦胧,遮蔽得天上太阳都黯然失色。也正是这异象初现的刹间,何太哀目之所及的视线尽头里,浮现了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
迷雾重重,何太哀看不了很远的地方,所以,他看到黑影,这也就表示着黑影离他并不远。那么,这道黑影是敌是友,这个陡然出现的人,究竟是谁?
“何太哀,你就这么丢下虞幼堂和温婪,自己一个人逃走?啧啧啧,你还真做得出来。”
居然,认识他?何太哀屏住呼吸。这说话人的声音,可以说是很好听,但正是如此,所以才特别有分辨度,他可以确定自己并认识有谁的说话声是这样的。可是,这个人的说话方式,又诡异得让人觉得很熟悉,语声语调里饱含着微妙恶意,不明显,像花萼下的刺,并且尾音略微有些拖长,导致此人说话给其他人的感觉,莫名的,就有些像撒娇。他认识的人里,确实有一个是这样的,那个人就是——
嗒、嗒、嗒。黑影慢慢走近了,走得更近了,隐藏在迷糊后的面容也显现出了出来,是带笑的一张脸孔。
白羽!
何太哀眼瞳紧缩。不,不是白羽。至少不是他认知里那个少年姿态的白羽。眼前此刻的这个人,有着成年人的特征,是长大了的青年白羽!
作者有话要说:目标是九月完结,加油加油
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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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决战时刻06
狭路相逢,阴魂不散!
何太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脑中飞快地思索起脱身的各种办法可能,嘴上却是故作轻松欣慰地感慨着:“一晃不见,你居然都长那么大了。”
白羽哼笑了一声,也不做应答。
何太哀又说:“可你不是鬼吗,都变成了鬼,还能长大?”
白羽勾起嘴角,好整以暇的,慢悠悠地回答说:“是啊,鬼是不能长大的,所以我不是鬼。不过——”
何太哀:“不过什么?”
白羽:“不过,你在‘游戏’里见到的那个‘白羽’,它的确是‘鬼’。”
何太哀眯了眯眼,问:“它不是你?”
白羽:“也不能说是不算。”
何太哀:“那它是你?”
白羽嗤笑:“它也能算是我么?”
何太哀:“你这样讲就很奇怪。即是你,又不是你。难道是‘本体’与‘分|身’的关系?”
白羽似笑非笑:“你可以当做是差不多。”
何太哀:“要么‘是’,要么‘不是’,任凭我‘当做是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白羽:“字面意思。”
何太哀:“那现在我眼前的你,是本体?”
白羽像是猫捉老鼠似的:“你说呢?”
何太哀:“你这样说话,就很没意思。”
白羽:“这不重要。”
何太哀:“那什么才重要?”
“当然是——”白羽一字一字地说道,“我的姐姐啊。”
何太哀:“……”
两人交谈不过几句话间,也不见白羽怎么行动,他就移动站到了何太哀的面前。青年形态的白羽远比少年形态要高,甚至比何太哀都要高出许多,他含笑居高临下地微垂眼帘打量着眼前与人类差别不大的鬼怪,目光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何太哀毫不犹豫地祭出黑色玉如意,抬手就是一挡。
***
室内,不惊不慌地花长老姿态优雅地抄手看着虞幼堂跟温婪。
温婪:“你什么意思?”
虞幼堂:“你在外有帮手?”
两人同时张口说话,但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说话。温婪不由侧目跟虞幼堂不由对视了一眼,随后他哼了一声扭头说:“我早就知道是这样。”
虞幼堂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平静地看向花长老:“是‘新|约|教|会’的白羽,对么?”
花长老闻言,诡秘地一笑,她摇了摇头,说:“不。他不是。他人还在教中,那么多人一直亲眼目睹着,怎么会有错?所以在这里的,不会是你口中说的‘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