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桌的日子+番外(11)
他兴高采烈地接过何佳手里扫把,又怕安茜不高兴,咬着牙把安茜手里的两个拖把也夹在腋下走了。
何佳和安茜吃惊地看着唐明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自己所难,“你没事吧,要不还是我和安茜自己来吧?”
唐明搉汗都留下来,却还是笑着硬撑,“没事,一点都不累。”他一马当先地在前头开路,安茜走到季放身边,小声说:“我帮你搬一点吧。”
季放向后退了半步,笑着拒绝,“没事,不用,不重。”
安茜还是帮忙抱了一些,何佳也帮着搬了一点,何佳不明所以地说:“唐明搉这是干嘛呀,吃错药啦?”
程立三拖长音道:“见色忘义呗~”
何佳再这么不拘小节,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她脸上一红,板起脸来,凶巴巴地说:“瞎说什么,谁是色?谁是义啊?”
程立三笑嘻嘻地说:“谁是色?我不是,季放不是,遇神不是,安茜不是,你说谁是?”
何佳拿着厚厚一叠书对着程立三就是一顿打,“我也不是。”
程立三被打得满楼道直窜,口中哀哀求救:“女侠饶命,小的知错啦,我是色,我是色还不行吗?”
回去之后,林寅就开始选班委了。
周衡遇当然还是班长,季放是体育委员,薛沉是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薛沉是以年级第二的成绩考进一中的。
何佳毛遂自荐当了文艺委员,有些女生就脸色霎时就有些微妙了。何佳长得漂亮还有些爱出风头,再加上天天和季放程立三他们闹着玩,班上看不顺眼她的人不少,军训的时候她还和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吵过架。
最后一个劳动委员就没谁愿意举手了,林寅说了好几遍,都没人出声。季放有些不忍心,他心中对林寅是很有好感,因为林寅叫他们自己选同桌自己排座位,这种把选择权交到学生手上的做法让季放觉得林寅非常的好,非常的开明。他对自己所认定的“好人”一向是倾情相待,所以他现在不愿意看见林寅为了劳动委员的事情为难。
就在季放想举手兼任体育委员和劳动委员的时候,唐明搉羞涩地举手了。
唐明搉初中的时候班主任特别喜欢把班委聚在一起开小会,他不知道高中是不是也是这样,但他心里虔诚地希望高中就和初中一样。
第10章 英语
季放高中的第一堂课就是他这辈子最最最讨厌的英语课,语文课他要无聊了,还能翻翻后面的课文什么,英语课文他又看不懂,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
教他们英文的是一个短发的,穿着套裙,看起来很干练的一个中年女老师,姓李。就算季放英语再烂,他也能听出这个李老师语音语调非常标准,就跟中考听力里的女声一样。
李老师先让他们把书翻到后面的单词页,读了一遍,然后就回到课文页,让他们站起来大声地朗读并翻译课文。
季放、程立三和唐明搉他们仨臭皮匠英语都半斤八两,一听李老师要点名,程立三和唐明搉立刻都低下头去,心里默默祈祷别点我,连视线都不敢和李老师对上。
李老师开始念名字:“周衡遇,你先给大家打个样,读一遍。”程立三和唐明搉都嘘了一口气。
周衡遇站起来就读课文,之流利之标准,就跟中考听力里的男生一样。
李老师赞许地点点头,叫周衡遇坐下。
李老师拿着名单念下一个名字,程立三和唐明搉赶紧又把头低下,只听李老师朗声道:“季放,你把这句话翻译一遍。”
季放哪知道什么翻译,他站起来,实诚地说不知道。
李老师起码顿了三秒,才一脸严肃地说:“那你坐下吧,认真听别人是怎么翻译的,以后记得预习。”
季放摊摊手,一屁股坐了下去。过了几秒,他递给周衡遇一张小纸条,“你英语多少分?”
周衡遇写道:“一百一十八。”
季放在纸条上画了个下跪的小人,“膜拜大神!”
周衡遇又写道:“你多少分?”
季放写:“一百零五分。”
他对周衡遇勾勾手指头,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小声地说:“你是不是觉得一百零五分特低,但是我告诉你,这已经是我超超超常发挥了,也不知道今年中考出英语卷的老师是不是暗恋我,今年英语卷出得特别简单,我连蒙带猜居然也混上了一百零五分,我平时英语连及格都难。不过这样我也才能和你考上同一个高中,分到同一个班,感谢那个暗恋我的英语老师。”
周衡遇也小声地说:“我听说今年出英语卷的老师是个男的。”
季放:“......”
季放本来以为英语这事他提一嗓子就算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周衡遇丢给了他一本英语笔记。
周衡遇说:“这是我初中三年的英语笔记,英语不难,就是靠平时积累多记多背,每天坚持。”
季放说:“哇,你这句话好长。”
周衡遇:“.......”
今天作业少,季放吃完晚饭之后本来想找陈杨和宋明吃鸡,冷不丁的,他看见周衡遇的英语笔记本,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字如其人”这事还真是得分人说,就拿季放来说,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从小到大不缺人追,可却是烂得惊天泣地,他的班主任曾这么评价过季放的字“给狗爪子上沾点墨都比季放的字强”。季大海脾气那么好,小时候给他检查作业都能气得心梗,更别提暴脾气的徐静了。季放就是作业能写完是能写完,但你要问他这写得是个什么字,他就会告诉你他也不知道。
季放从小到大最不爱写字,最不爱做笔记,什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对他来说就是一句屁话,实在逼得狠了,他就拿笔瞎划两个鬼字糊弄你。
可周衡遇就和季放太不一样了,他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样端正整洁,是那种从小老师就会拿着他的作业本叫全班传阅学习的那种小孩,季放就是被老师勒令一天看三百遍周衡遇作业本的那种小孩。
季放看着周衡遇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的笔记,心想:“我要能早认识他两年,说不定我的字儿也能潜移默化的好看点。”
周衡遇用荧光绿的记号笔给他点出来了易错词,后面还附着书上的例句。季放看这些例句的笔迹明显比前面的要新,就像是因为怕他看不懂,昨天才又补充上去一样。
季放看着周衡遇的英语笔记入睡,再一睁眼,发现他的四周都是蓝色的水,而这水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季放就很奇怪,“我又没带氧气罩,我在水里头怎么不憋得慌呢?这不科学啊。”事实证明,在梦里不能太讲科学,就在他意识到自己没带氧气罩,在水下活不了多久的时候,他立刻就感到窒息了。
季放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却还是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向他游来,递给了他一只苍白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季放不顾一切抓住这双手,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和舒适。
刺耳的闹铃声在季放耳边炸开,季放猛然惊醒。昨晚季放特意把闹钟往前调了二十分钟,所以今天起得就特别早,徐静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能睡十五分钟就不会只睡十四分钟的儿子,徐静冲着卫生间喊道:“被尿憋醒啦?醒了就赶紧起,别再回去睡回笼觉啦,时间也不早啦!”
季放还在想他的那个梦,谁的手呢,他想着拿自己的手比了比,我为啥没看见他的脸呢? 徐静没听见季放今天跟他瞎贫,特地跑到卫生间这边来看看,“怎么啦,季放,吃错药啦?”
季放这才回过神来,浑身一抖。“妈你干嘛呀,吓死我了。”他一边刷牙一边满口牙膏沫子的嘟囔道。他飞快地洗漱好,三下五除二喝完稀饭,拿这个包子就出门了。季放蹬着自行车来到周衡遇他们家小区门口,他没进过周衡遇家不知道他家到底住几楼几栋,再说小区门口的保安也不能把他放进来,所以,他就只能在小区门口等。
季放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四十五,比平时早了二十分钟。他们早读每天早上七点二十开始,季放要是作业写完了就踩点到,要是作业没写完就早去五分钟抄作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季放心里暗自想道:“周衡遇他不会走了吧,他要走了我可怎么办啊?他又从来不抄作业,他天天去那么早干嘛呢?明天我是不是还得再起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