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潮生(18)
林潮生眸间一沉。
他突然掐着我的脸,把我的脸摆正,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会。
接着,他俯身贴上了我的唇,舌头直接冲进来,舔舐我的上颚。
我“唔”了一声。
我在他唇间尝到了酒味。
他用舌尖抵着我的舌尖,餐桌上溢出唇舌交织的水声。
等他再放开我时,我已经红透了脸,快不能呼吸,拼命地大口喘着气。
“林潮生,你他妈的——”
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我赶紧闭嘴。
他的吻让我的声音染了浓浓的情意,细细的,像是小猫的声音。
林潮生轻笑了一声,弯弯的眼里带着戏谑,“怎么不骂了?”
他托着我的下巴,又俯身轻轻舔了下我的喉结,痒痒的。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温澜,既然谁都行,那就和我做。”他凑在我耳边说,呼出的热气打在我耳蜗。
我用肩膀蹭了下耳朵,皱着眉头,“林潮生,你他妈的疯了?我是男的!你他妈真的疯了。”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他妈的,说得你对我能硬起来似的。你就是喝醉了,别他妈抽疯。”
林潮生突然抓住我的手,往他的小腹下处放。
我怔怔地摸着他的裤子中间。
我们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客厅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良久,我猛地缩回手,用指尖抠着桌子。摸了他的手变得滚烫,脸颊也跟着滚烫。
林潮生也不尴尬,笑着看我,用指肚轻抚着我脖子上的硫酸铜项链。
我变成了结巴:“这、这这样。”
我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做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林潮生猛地伸手,托着我的臀把我抱起来。
我呆呆地把头埋在他的脖间。
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我,把我抱回了卧室,褪去我的衣服,一遍又一遍亲吻着我的身体。他吻的很轻,有点隔靴搔痒的意思。
我情不自禁地捂着嘴,小声哼哼着。
他的手指慢慢伸进来,轻柔地在我身体里搅动。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时,他突然停了动作。
林潮生把手指伸出来,放在嘴边舔了下,轻笑着说:“家里没套。”
我全身通红,热得冒烟,火冒三丈地用脚踹他。
“他妈的,带个屁套。”
他笑着摸我的头发,摸得柔柔的。
接着。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直接顶了进来。
窗外夜凉如水,月色朦朦胧胧,黑幕上挂着两颗星,倾泻出几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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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聚会把一切都打乱。
聚会第二天,我收到了会长的微信,他这人特别八卦。
我听他说,林潮生回到餐桌后,谢蕊和他抱怨了几句。他没给人家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沉着脸说了分手。
会长告诉林潮生,我已经走了。林潮生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却因为手机关机而没接通。
会长还说,林潮生当时就穿一件衬衫,直接跑到外面找我,钱包和外套都落在了餐厅。
听完他这话,我立马查了天气预报:零下十五度。
也是聚会那天。
林潮生把我抱回卧室后,我们上床了。我记得那天我们做了很多很多次,一直做到天蒙蒙亮。
我累得瘫痪,躺在他怀里睡着了。我们两个相拥而眠,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醒来后,我们平静的去吃饭,从容地去逛街。我们聊天,我们说笑,我们买菜,我们回家。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变,也好像什么都在变。
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林潮生正在搬东西,他把我的东西通通搬到他的卧室。
“喂,林潮生,你干嘛呢?”我怔怔地看他。
他正抱着我的枕头,朝我笑着说:“方便一起睡。”
我只好稀里糊涂地去洗澡,结果发现我的浴巾不见了。此时我已经脱个精光,在浴室里喊他:“林潮生——”
他打开门,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看着我眯了眯眼。
我用手掌微微遮住,红着脸扭过头,“浴巾。”
林潮生盯着我,“洗了,没干。”他又轻笑一声,“你要洗澡?”
我用手掌遮着身体,嗯了一声。
“我也还没洗。”他就靠在门框那,并不打算走。
赶上吃饭,就可以说,那一起吃。赶上洗澡,还能说一起洗么?
我试着开口,“那、那一起?”
我看见林潮生勾了下唇角,他缓缓走进浴室,当着我的面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他妈的,我害羞什么,反正昨晚该做的都做了。
他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浴室里很快升起雾气,他笑着指了指浴缸,“进来。”
我拧巴地把脚伸进去,全身僵硬地坐在水里。他进来时溅起水花,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鼻息打在我的颈间。